“进去吧!”洛清忽然说了一句,不知是对谁说的。
“恩。”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彼此都有了几分诧异,但脚步未停,没多说什么,仍然跟着洛清走进了店里。
古玩店的老板见有客人来了,却还是没什么表示,把玩着他手中的黄玉佛手鼻烟壶,稍有点眼力的便可看出那是产自清代年间的古董。虽如今市值不高,却在那时受尽了贵族喜爱的玩意儿,当然,现代的一些老人也还是喜爱着这鼻烟壶,特别是老板手中的,更是众多上流社会中的老人们眼红的对象。
直到那老板抬眼之际一撇,发觉进店里的是洛清,他才轻轻“咦”了一生,带着几分好奇的意味儿,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然而,随后老板又是低下头去,看着那手中的鼻烟壶的纹路,不在去看洛清,只是沉默不语。
见老板不予理睬他们,洛清倒是不恼,径直走到一边进行鉴定。古玩洛清没接触过,但很不巧,洛清在空间的书柜中便找到了一本介绍古玩的书,更不巧的是洛清此时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古玩考的是阅识和眼力,而洛清此刻所具的也正是这两点。拥有透视异能与超强的记忆力,无论是在哪个行业,洛清注定无法平凡。
林起和岸熙懂没什么表示,毕竟洛清都没动怒,他们无需多做计较。但少爷脾气的方谨可是不同了,他刚想张嘴,那尖酸刻薄如同出自后母嘴中的言语就要出口,却被洛清偶投来的一记告诫的眼神止住了。方谨被那阴狠的眼神止住了,闭上微张的嘴,但脸上还是不爽之意。
“这个。”洛清在看见一幅画时停下了脚步,指着那话对老板说道。
“决定了吗?”老板问洛清道,他很不赞成洛清,洛清他是认识的,翡翠仙人的名声已经如同插着翅膀一般在这条街上传开了,单看那极高的出绿率,他也相信洛清靠的是实力,但赌石在行,不一定捡漏就行呀!就说洛清看好的那幅画,他几天前便看过,不过是个十足十的赝品罢了。
显然老板是把洛清此举看做是年轻人好高骛远了。可惜这是洛清。
“恩。”洛清回答。
“20万。”就当给她个教训吧,希望以后她能在捡漏界也大放光彩,老板显然欣赏洛清赌石的天赋,不知不觉中就给了洛清低价。
洛清手中的这副是《洛神赋图》,是根据曹植的诗所作的一副画,画中描绘的却是曹植与洛神的离别,那黯然神伤的愁别之情,在那画中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无奈,纸的质地出卖了它的年代,这不过是近代模仿的赝品罢了。
“恩,刷卡。”这是在外世,洛清没有夸张的从空间戒指里那钱出来,而是用口袋作掩护,拿出一张银行卡来。
“这里鉴定吗?”洛清问道。
“鉴定的。”那老板见洛清的固执,还是应了下来。
接过来洛清所替的画,不管之前对那画的评价,细细地检查,手不时磨挲几下。半晌,才沉吟道:“是赝品。”
“不可能!”不等洛清出声,一旁的方谨已经大叫出声,二十万,就这么没了?
洛清与老板都没去怪方谨的出声打扰,应为他们根本便不欲理睬他。
“所谓《洛神赋图》,出自东晋年间,相传乃是当代著名画家顾恺之依据曹植的《洛神赋》所作,纵长21.7厘米,横宽,全卷共分三个部分。它的情节完整,手法多变和形式隽永,在历史上有着广泛和深远的影响。我说的可有错?”洛清开口问老板道。
淀长的理论知识准确无误地从洛清口中说出,老板脸上也有了些缓和,说道:“没错。”
“可是,此画的画法与原画的可谓是十分相似了,可见临摹者的良苦用心,只是,为何要用近代的纸来破坏他苦心营造的意境?还有,你可曾发现,这纸出奇的厚?”洛清嘴角一勾,把话甩给了老板。
“你的意思是?”老板眼中也有了点精光闪过,问洛清道。
“恩,是的,把剪刀拿来。”洛清对古玩老板说道。
“恩。”老板懂了洛清的意思,连她要剪刀也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从抽屉中拿出一把简易的小型剪刀,替给了洛清。
洛清接过了剪刀,将两瓣拉开,取其中的一边,手指抵在刀刃上,竟是准备要——裁画!
“你,你要干什么?”老板没了先前的沉稳,惊得差点跳起来,带着颤抖的声调问向洛清道。
“如你所见,裁画呀!”洛清对古物的喜爱不是作假的,在加上特意要与某些人交上关系,她此刻也愿意放下架子,无耻地回答老板。
“你,你,快放下剪刀,这般鲁莽会毁了这画的!”老板不敢伸手去夺洛清的剪刀,却只能带着对文物的珍惜而苦苦劝告。
岂料洛清闻言,非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加速,将剪刀的尖端放在画的一角,轻轻探入,动作虽迅速却不失谨慎。
将老板的吸气声抛之脑后,洛清继续着裁剪,沿着画的折痕,用剪刀划开,洛清看见了那古朴的画卷,这质地,可不是东晋年间所产的吗?这可不是在说大话,引用洛清所另眼相看的人的话,那就是“要是一位专家对一份文件的日期估计超过十年左右,那他也只能算是一位蹩脚的专家。”文件识别是特工专业范畴内的技能,洛清很庆幸她并非是一个蹩脚的专家。
看见了那泛黄了的纸,一旁的刚恢复镇定的老板再次急红了眼,这回是软声细语地对洛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