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云励却是厌烦的皱着眉。
“还当我是你娘吗?你这个逆子,也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自己的表妹落难,见死不救,你还有没有良心?”
申楣见王赵氏拿了银子,还如此不依不饶,瞥了眼不远处,说道:“奶奶,这十两银子不多可也不少,一般的庄户人家一年能有个一两银子已经足够温饱,只要金菊阿姨母女本分过日子,这些银子足够了,我爹怎么见死不救了?”
见那些族老还没有出来的意思,申楣决定再加一把火,继续说道:“难道一定要我爹收留下她,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被人检举状告为人不检点,失去再进一步的资格,丢掉举人的身份,这才算尽心尽力,救人于水火?”
“你瞎咋呼什么?别以为我一个老婆子什么也不知道,当官的三妻四妾多了去了,怎么我儿子就不行?”刚说完,王赵氏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恼怒的瞪着申楣,“你敢诈我话?”
申楣冷笑着说道:“原来奶奶之所以这么坚决的要留下金菊阿姨,是为了给我爹纳小妾啊!您还真是费心了!”不管王赵氏的黑脸,看向赵金菊,“金菊阿姨,这事你知道吗?或者是也同意吗?”
“我……”赵金菊根本就没办法回答,若是说知道,别人定是骂她yín_dàng不知羞耻,勾引别人男人,可若是说不知道,那就得罪了王赵氏,只好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看着申云励,“表哥……”
“混账!王赵氏,你既已改嫁就不该插手我们申家的事。”一个灰衣白须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过来,拿着手里的拐杖生气的捣着地面,他正是申氏一族为首的族老申福。
“你糊涂啊,不过申二一家和睦美满,他自己没有纳妾的意思,就是有也不是这样不知羞耻的残花败柳配得上的。”另一位族老申禄说着。
“这老二自幼聪明,四堂弟在世时就很疼爱,如今高中解元,这是光耀申家门楣的大事,你一个改嫁的妇道人家瞎掺合什么,竟想将和离过的侄女嫁入申家,这不是抹黑我们申家?”申云励的父亲,名叫申喜,排行老四,所以被这三族老申寿称作四堂弟。
“我这侄女虽和离过,但是为人乖巧孝顺,又长得不错,再说又是给老二做妾,没什么抹黑不抹黑的。”见到三位族老,王赵氏的气焰一下子没了,小声的辩解着。
“娘,儿子记得上次就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纳妾,儿子如今有儿有女,生活美满,不需要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搅得家宅不宁,再说了,明年的春闱儿子还要下场子,家宅不宁如何安心温书。”申云励冷声说道。
“就是,爹若是被搅得精神不济,明年落了榜,奶奶可就是我们申家的大罪人了。”申楣直接将罪名扣在王赵氏身上,末了还好心的说道:“我想奶奶您肯定也不希望如此的对不对?”
一提到春闱和光耀门楣,大族老申福态度又强硬了几分,“你是老二的娘亲,这血缘是割不断的,既如此我代表申氏一族给你一次机会,你主动和离,从此之后在申氏一族的祖堂,青灯古佛了此一生,我们就准许你再入申家的族谱,否则,老二家的事,你以后就不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