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展青的伤在左肩膀,也是他幸运仅差几寸就是心脏,而且射伤他的箭头带着剧毒,看他伤口的情形,这伤得有小半个月了,因为余毒未清除干净,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的趋势,拖着这样的身子竟然还敢乱跑,想到这里,申楣手上的动作又粗鲁了几分,疼的孙展青额头直冒冷汗。
“阿楣,你轻点。”
“啪!”申楣又用力拍了一下,挑眉问道:“现在知道疼了,疼还乱跑,不怕伤口发炎,伤势更重?!”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孙展青呲着牙说道。
申楣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暖暖的,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谁稀罕你来,只要礼物到就好了。”
孙展青并未生气,他感觉的到申楣的动作轻缓了许多,显然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给,这个你收着,应该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虽然她不知道孙展青都干了什么,又是被什么人所伤,但是从那一箭以及箭头上的剧毒可以知道,那些人应是抱着必除他的决心,想来总也脱不了那个是非圈子。
她其他的做不了,这药丸权当是她的心意了。
“这是?”孙展青接过去,打开瓶子,幽幽药香使人心神气爽。
“给你,你拿着就是,问那么多干嘛?”因为涉及到自己的一些隐秘,申楣并不愿多说,见此孙展青也不强求,只是眼底却带着隐晦的失望。
帮孙展青换过药,申楣又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家了,当然也没忘记让二欢将留下的生日蛋糕给他送去。
孙展青吃着蛋糕,嘴角带着笑容,匆匆赶来的仲叔却是担心不已,听随从说申楣已经帮着孙展青换过药,才一脸不赞同的说道:“少爷,您怎么能私自跑来这里,即便要来也让我通知了苏太医跟您一块回来,上次若不是您私自去闯皇宫也不会被发现,差点连命也搭上,舅老爷知道后,气的暴跳如雷。”
孙展青放下勺子,淡淡的说道:“仲叔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了。”他只是太担心父皇,才会在到京城后,忍不住夜闯皇宫,本以为那些秘道够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想到这里,孙展青抚向手腕的佛珠,是它让第一神箭手禁军护卫长的那一箭射偏了吗?
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是他就是那么觉得。
“这就好。”得到孙展青的保证,仲叔松口气。
因为担心孙展青的伤势,申楣所用的药草都是洞天福地里的,效果很明显,翌日一早,陈锦再给他检查时,不仅余毒已清,就连伤口也开始愈合,眼中精光连连,对申楣给孙展青所用的刀伤药,好奇不已。
仲叔则是低头沉思,甚至提出派人再彻查申楣一边,被孙展青拒绝。
阿楣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孩子,却又是那么的神奇,总是能给人出乎意料的惊喜,时而聪明机敏,时而又是那样的迟钝,他甚至怀疑那本所谓的奇书是否存在,只是,他是阿楣,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些他都可以装作毫无所知。
他希望有一天,他能亲口告诉自己,不希望他们的友谊被一些东西弄得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