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墨连忙起身,错过孙展青的作揖,“殿下,您这是折杀奴才了,青儿从他出生开始便是为了殿下而活,他能替您而死,奴才为他感到骄傲。”孙景墨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他们孙家,世代祖孙都是梅家隐于暗处的眼睛与死士,忠诚与守护梅家的意念,早已融进了骨髓,士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
“瑾辰,就按殿下的意思办吧。”余先生捋捋胡须,出言道。
“我知道了。”大局观,陈锦还是有的,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亲自去熬药。
“孙叔这次来可是带来了舅舅的消息。”
孙景墨道:“大公子说殿下让人送去的酒很好,可价值千金,让殿下尽可能的垄断下来。”
想到那双眼睛的主人,孙展青有些迟疑,不过再一想,申家需要钱,与其让那酒卖到别家,引来他人的窥视带来危机,倒不如由他控制在手里,隐去申家的存在,“这事交给我吧,余叔,申家的院子你可画出了草图?”
“殿下,原本老朽还觉得您太过抬举申家了,如今看来这申家确实值得花心思提携,殿下您看”余先生小心的展开几张图纸,惊喜的指着上面说道:“殿下您看这个彩虹桥,这下面的水槽,昨天我初看到时眼前一亮,还特意让下人弄了个模型,你别说在桥上走动,真的会传出动听的声音,很是有趣,还有这个冲洗式的马桶,我也正在让能工巧匠制作,若是真的像这上面说的那样方便好用,那绝对是一大改革。”
“哦,当真如此。”精明的孙景墨一下子便发现了其中的商机,“殿下若是将这些加以利用,那咱们名下的客栈便可成为大乾独一无二的存在,缺乏的资金也能得到缓解,也更方便我们的人打进贵族高层。”
孙展青看着那些明显是用炭画制而成的图纸,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个可爱的小身影,没有缘由,他直觉的认为这并不是申云励的构想,只是,若说是一个五岁幼童的创意,只怕没人相信吧。
这边,申云励在家里上下翻着,好多已经尘封了几年的书籍也被他翻了出来,可是花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申楣说的古书,甩甩身上的灰尘,将申楣找来问道:“阿楣,你说的那本古书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啊?”
“古书?什么古书啊?”原本在院子里用剪刀剪葡萄的申楣,疑惑的仰着头。
“就是你说的有那音乐桥、马桶的图案,还有酿葡萄酒方子的百科杂书啊?”
“咳咳……”申楣嘴里的葡萄一下子划到了嗓子眼,半晌才缓过劲儿,眼神飘忽的说道:“那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大伯家的三个堂哥他们翻过爹的书,别不是被他们毁了吧?”
“混账!”申云励一听那样的好书被申坤几人毁了,有些生气的拍了下桌子,他倒不怀疑申楣的话,毕竟他也曾抓到过自己大哥家的三个小子偷翻他家的东西。
“爹,不气不气,我虽不识几个字,可是我记性好啊,上面的一些图啊画的什么的,我还是记得的。”见申云励信了她的话,申楣连忙宽慰着他,省的他继续纠结那本根本不存在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