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权当是免费旅游,顺带可以搜集气运,这样一想,申楣甚至有些期待。
玉阳县明显要比凤阳镇大的多,而且也更热闹,倒不是说凤阳镇不如玉阳县富庶,而是这里更有县城的味道,街道两侧酒楼店铺林立,路边小贩摊位相连,吆喝声此起彼伏,大街上人来人往。
上次是为了接屠宏,去的地方又是人烟罕至的大牢,自然看不到这样热闹的景象,而且靠近年关的原因,街道四周到处飘红,就连人们的脸上也洋溢着喜气。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最终停在一个如意门前,普通不显眼,想也应该是侧门,申楣乖巧的扮着她的药童,跟在陈锦身后,眼睛却悄悄的打量着庭院。
游廊曲折,房屋别致,随处可见树木山石,清幽中多几分雅致。
陈锦世家出身,又曾是药堂首席,出入皇宫、王公勋贵的府邸也是常有之事,苏府的庭院只能算是别致而已,根本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就连申楣也只是好奇,兴致没一会儿就消退了,有些意兴阑珊。
见两人风轻云淡,好似进入普通人家一般,神色自然,没有惶恐和受宠若惊的感觉,苏正应对于陈锦这个乡下郎中和申楣这个野小子,更是高看几眼,亲自带他们来到一处小院,吩咐下人们用心服侍,以示他的重视。
末了,苏正应笑道:“陈郎中先与阿楣小哥在此梳洗小憩一番,若有什么需要无需客气,尽管吩咐,稍后再去为犬子诊治也不迟。”
苏正应刚离开没多久,一个三十好几的妇人便赶了来,见她一身绸缎袄裙,头戴金簪珠花,面容姣好,十指保养极好,只是双眸微红,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申楣暗想,这许是苏正应的夫人。
她确实是苏正应的正室夫人,本是翰林院学士吴学智的庶女,也是因此苏正应处处礼让她三分,哪怕苏吴氏嫁入苏家六年无所出,她的正室之位也无人能撼动。
苏夫人一瞧见陈锦,便如同见到救星,连忙让她的丫鬟去拿陈锦的药箱,还用帕子抹着眼泪,“陈郎中,我儿又犯病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醒,你可得救救他,我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若是出事,我也没法活了。”
若说陈锦最怕什么,那就是女人的眼泪,好一番劝慰,苏夫人才因陈锦说别耽误了医治的时间,停止了低泣,焦急的带着他们去给苏冠华诊治。
只见屋内,几个丫鬟围在床前,或冰敷额头,或端着茶水,精心服侍,看到苏夫人连忙行礼。
苏夫人挥退丫鬟,对着陈锦道:“陈郎中,快给我儿看看,这都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陈锦号完脉,又掀开衣襟看了看苏冠华身上的水疱,见全身均是,还有许多已被抓破,留着血浓黄水,眉头微蹙,说道:“苏少爷这是得了疱疹。”
“疱…疱疹!”苏夫人身体一晃,那几个郎中也是如此说的,就连她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这可是她苦求多年的命根子,若是有个好歹,她可怎么活,同时也担心这事被苏正应以及他的妾室们知道了,鼓动的他将他们母子两人扔到别庄不管不问。
虽然惨淡,但只要还有亲来看流萤的书,流萤就会写下去。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