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如今是越发风光了,连我这大哥也不放在眼里了,我和你的三个侄儿大清早就在家等你们,若不是别人告诉我们,你们已经到了,现在还在傻等呢!”
对于申云勉理直气壮的指责,申云励很无奈,申李氏他们也是面露愠色。
“前几年我爹带着我们去大伯家,大伯可从没等过我们,去年还是大伯亲口说的,让我们自己来,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申兰儿不满的嘟着嘴,声音不大可也足够每个人听到。
申云勉脸色难堪的瞪眼申兰儿,对着申云励恼怒的说道:“老二,你家的几个丫头越发没规矩了,有这样顶撞长辈的吗?”
申云勉绝口不提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而是挑剔申兰儿的规矩。
申楣眯着眼说道:“大伯,圣人言要以身作则,您作为长辈出尔反尔,我三姐只是有所疑惑而已,哪里算是没规矩,难道侄女向大伯请教问题也是无礼?那以后阿楣和几位姐姐再见到大伯,只能沉默不语了。”
无言以对的申云勉冷哼一声,以前他是不屑于和申云励一起,现在申云励又是秀才又有钱,在族里远比他有身份,他自然想利用申云励抬高自己的身份,但他绝不会低头服软。
人常说长兄如父,自己是老二的长兄,又照顾了他们一家这么多年,即便自己有时候的行为有些过分,确实不应该,老二也得对自己恭敬如父,可是他自从翻身后,就翻脸不认人,对他还不如老李家的人,这怎能不让他生气恼怒。
这时。同姓的一位申家人走出来,他是一位族老的儿子,见到申云励客气的说道:“申二哥,爹和其他几位族老说申大哥既然到了,那就进去祭祖吧,毕竟过会儿其他的族人也该来了。”
申云励客气的道着谢拱着手,申云勉却觉得那人势力、没规矩,明明他才是兄长,这样的事找他商量才对,不过他却将怒气迁移到申云励他们身上。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才率先领着申坤三兄弟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
申云励眉头微蹙,叹口气。随即才带着申楣进去,在申云勉旁边跪下,申楣偷偷的打量了几眼,供桌上摆满了牌位,放着不少的供品、香烛。周围还点着长明灯。
祭完祖,申云励又领着申楣他们给族老们拜年,族老们对于申云励考上秀才很是欣喜,同时勉励他好好努力,争取秋季的乡试再考出个举人,申云励谦虚的应着。
族老们又和申云励说起修缮祠堂。以及改任新的族老的事。
闻言,申云勉心中一动,只是见族老们一个个都和颜悦色的和申云励说着话。却没人搭他的腔,尤其是改任新的族老这样的大事,心里羡慕嫉恨的同时,隐晦的咳了几声,暗示申云励别忘了他这个兄长。
申楣笑着说道:“大伯。您嗓子不好?这冬季干燥易上火,我这里有些药丸。是师傅给我配置的,可管用了,您要不要试试?”
“……”申云勉脸色一黑,可是碍于地方不对,为了自己的脸面,申云勉只是瞪了她一眼,暗含警告之意,申楣只是笑吟吟的将药瓶递给申云勉。
“大哥,若是不舒服,我送你们回去吧。”这时,申云励已经明白了申云勉的意思,只是对于他的这位大哥,他越来越不放心,怎么可能推选他去当族老,况且他的辈分威望都不够。
最主要的是,族老们将此事告诉他,也就是象征性的表示一下,并非真的征求他的意见,这还是因为他身有功名,否则只会通知一下他们最终的结果。
“不用了。”申云勉沉着脸说道,也没好再继续待下去,板着脸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申云励和族老们一一辞别,便也带着申楣他们回家了,下午的时候,申云励并没有亲自去东坡村,而是让张大成去给王赵氏送去一些糕点瓜果,还有银子,自己一个人对着申老爷子的牌位。
见此,申李氏暗中叮嘱申楣他们不要去打扰申云励。
接下来的几天,申云励带着申楣去给同村的一些长辈,例如铁叔、里正他们去拜年,申李氏和申玉儿她们在家接待客人。
初四这天,申楣一家人穿着新衣带着礼物,赶着马车去了李家。
李林氏、李程氏和小李程氏,早就在厨房忙活起来,见到申楣一家子到了,笑着迎出来,忙着倒水端瓜果,申云励和申李氏带着申楣他们给李老爷子、李林氏拜晚年,老两口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申楣他们。
申云励和申李氏也给李成梁、李采薇一人一个红包。
李成才已经成亲,在乡下已算是独当门户的男人,并没有红包,不过申李氏和小李程氏准备了一朵堆花,还是申楣上次去县城买的,十分漂亮,小李程氏很喜欢,小心的放了起来。
申李氏也有为李采薇准备头花,和申玉儿她们的一样,都是大红的绢花,喜庆漂亮,李采薇当场戴在了头上,惹来李林氏的娇嗔。
吃完饭,一家人陪着老两口聊会天,见天色转暗,申云励便赶着马车带着一家人回去了。
十四傍晚的时候,孙展青来到了申家,对申楣说,十五晚上凤阳镇有灯会,问他们去不去。
申楣原本就打算去见识一下古代的灯会,正愁没由头提这件事,毕竟凤阳镇离家里太远,若是看灯会就得留宿在凤阳镇,此时孙展青提起,她刚好趁机去说说这事。
听闻孙府邀他们一起去看灯会,申玉儿申雨儿申兰儿她们眼中都带着希冀,申李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