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心神激荡太过,昏迷了,被尾随其后的亲卫们抬回了府里......
当肖雯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在这安静的时刻,肖雯感觉有些不对。
细听一下,是院子里的呼吸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像自己,不是自然醒,而是因为这种感觉而转醒过来的!
肖雯把头看向窗户,不是很亮,纸糊的窗户也看不到什么,动了动手脚,发现有些力气了,虽然还有些软,但不妨碍行动。
慢慢起身,整理好自己后才喊人,毕竟是吕布住的地方,男人多些,而且也没安排丫鬟守夜。
一侍卫立刻应声走了进来,点灯,此时的肖雯披散着头发,看得那侍卫愣了一下,
“夫人!”
侍卫很恭敬,唤自己夫人,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吕布的女人了吧。
“外面何事?”
“将军在院子里!”
肖雯停了下,让那侍卫扶着自己走出去,只见吕布面对着门站在台阶下,厚唇紧抿,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自己,脸色有些苍白。
在他身后挺直的站着二十来个侍卫。
一帮子男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看着屋子,难怪感觉很压抑!
仔细看了下侍卫们的神情,想了想,现在吕布打的败仗没两仗,愤而斩自己人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几起,所以他还是很被将士们尊崇的。
天气很凉,尤其是早上,肖雯拉了下临时披上的外衫,迎着吕布的目光走上几步,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冷意,站了很久了吧~!
直视他的目光:“对不起,吾之言过重了!”
僵直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轻叹一口气,牵起他的手,很冰。
他没动,只是死死地用很受伤的目光盯着她。
“去准备热汤给将军沐浴,准备好姜汤和白粥。”肖雯转头吩咐道。
手还牵着,走了几步,见吕布还没动,肖雯轻皱眉头准备松手,感觉到了她的意图,大掌立刻握了上来,握得死紧,很疼~!估计手腕淤青了吧。
“沐浴,喝汤,休息!”在走到门口时,吕布转身对着侍卫们吩咐道,声音有些嘶哑。
“是!将军!~”声音很响亮。
在这时刻显得格外的清晰。
很好,会关心属下了,这是个不错的信号!
肖雯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狠了,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让他明白,但是那些却要要求自己更靠近他的生活,这让要离开并且疏远吕布的她下意识的回避了。
“你的刀,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把只剩下裘裤的吕布按下浴桶,一边勺水帮他淋着脖子、肩膀,肖雯一边淡淡地开口,
“我很难过它染上自己人的血,”
掌下刚刚放松的肌肉又绷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量刑过重,则......是为不公!”肖雯放缓说话的语速,一边用手有不疾不徐的帮他洗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见到肖雯不是像中午那般斥责自己,吕布也放松了些。
“吾不是屠夫!”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
“吾不是屠夫!”声音又一次强调,
“...是奴家错了,奉先不是屠夫!”
“吾没有要杀汝!”
“...我知。”
“汝要吾杀汝!”
“...我错了!”
“汝要吾杀汝!...”
“对不起!”
“汝要吾杀汝!!.....”
“...以后再不说这话了!”
“汝要吾杀汝!......”
...
肖雯刚刚劝吕布睡下,便听到外面有人说找她,吕布立刻拉住她,不让走。
“让他明日再来!”吕布不爽的对外吼道,一点也不松手。
侍卫过一会又来了,
“禀将军,那人浑身是伤,还带着礼物来,说要求见肖文先生。”
肖雯也觉得很奇怪,谁会这个时候来找她,不顾吕布的反对,立刻站起身,束好头发走出去。
吕布很不满,也跟过来。
大厅里站着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和一随从,都是典型的北方身材,吕布一见为首的人,
“樊稠将军!”
“吕将军救吾!!”樊稠一见吕布,不顾身上的伤势跪了下来,
“还望将军看在以往同僚份上,救吾一命,稠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吕布折腾了一夜没睡,刚刚说好让肖雯陪在一边正要休息就被打扰了,心情很不好,他又不差这么个手下,下意识的就要驱赶。
抬起手,看到身边的肖雯:“蝉....文?”
前面那个蝉字好像是咬在嘴里一样,樊稠没有听清,但那个文字却是听清了,遂立刻转向这个俊美似女的男子,
“樊稠见过肖文先生!”
肖雯:“樊将军起来说话。”
樊稠起身,赶紧让随从放下一堆锦盒:“闻先生喜玉,小小薄礼,还望先生不弃。”
打量着眼前的高壮男子,肖雯努力地想着关于他那不多的信息,他最后是死在李催手上,好像是他放走了马超手下的一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