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那个白玉簪子吸引住了,也许是母亲留下的沉香木簪的原因,落兮对于簪子的喜好简直达到了一个偏执的程度。
“各位,白玉因其本身易夹杂着其它玉石而并非十分贵重,但这三件首饰巧妙地利用了其间的血玉,巧夺天工,因此,这套首饰的价格也昂贵起来。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这套首饰也只有在美人头上,才能体现其价值。”
张浩然简单地介绍完,稍稍停顿了一会,落兮凝神细视,距离稍远,首饰放回在托盘内就看不太清晰了。
没想到的是身后的年轻人竟然上前几步,伸手托起托盘,然后,在每个人面前缓缓地移动,这一下,即便不能伸手,形状和质地也足够大家看明白了。
嗯,想必这是首饰,是带在头上的,在座还是有几位女士的,落兮注意到,这几样首饰在女士面前停留的时间要稍长一些,自己也享受了这个待遇。
“女士们,先生们,这套首饰起拍价二百万元,每次加价十万元。”张浩然话音刚落,就有人举起了号牌,竞拍这套首饰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是带着女伴的男士,身侧的杨先生侧过头来,轻声说:“要我为你竞价吗?”
落兮笑笑,这个杨先生也是有趣,大概是看到竞价的人都是男士——好像是在为他们的身旁的女伴,只有自己这里没有人开口,怕自己面上无光的意思。
摇摇头,轻声说:“谢谢。”心里却是打定了注意,若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自己大可以竞价,这个与面子没有什么关系。
价格攀升到四百万后,竞价的间隔稍稍长些。有两人退出了竞价,又有一个人加进来。五百万的时候,只有两个个人还在竞价。
毕竟,五百万,对于一个玉梳、一支玉簪和一对耳坠而言,并不便宜,这是带在头上的东西,并不是有很多机会能带着这样贵重的首饰的。
落兮微微一笑,举起了手里的号牌。
“530万,这位女士第一次举牌。报到530万的价位。”张浩然注意到了,很尽职地说道。
“540万,持7号牌的先生报到540万的价位。”
落兮不动声色。只是带着微笑,在周围的目光中再一次举牌,实在是真喜欢那个白玉簪子,尤其是兰花上红色的几点花蕊,落兮能够想象到它插在自己发上的感觉。
拍卖场上传来几声低语。很低,很快就安静了,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落兮,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在为自己竞拍首饰,而身旁的男伴看起来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有人认出了杨先生,而落兮相对于所有人都那么陌生。这个女孩子那么漂亮,配上这样的首饰会更美的,更让人欣赏的是她在自己竞价。就是说,她有那样的经济实力。
京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样一个富有的女孩?
与落兮一起竞价的,举着7号牌的先生犹豫了,他看看身旁的女伴,又看看落兮。落兮微微一笑,这一笑里包含着一种自信。落兮就是在价格已经攀升,竞价的人减少后才举牌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人自己的决心——自己喜欢这套首饰,自己会成功拍下来的。
没有人愿意得罪美丽的女孩子,即使自己的身边有一位漂亮的女孩,落兮自信的微笑让所有的人都生出同样的心思来,这套首饰就是该属于她的。
7号牌的男士低声和身旁的女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向着拍卖场上的张浩然摇摇头,张浩然面向落兮:“恭喜这位持18号牌的女士,这套白玉首饰属于你了。”
落兮笑着,又向持7号排的男士点点头,表示感谢。
这是自己一举牌时就料到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有机会举起两次牌子,看来,女孩子在哪里都会受到照顾,尤其是为自己买单的女孩子。
550万,落兮并不知道这个价位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做了冤大头,不过,她不在意,这套首饰她是真的喜欢,落兮的脸上带着欣喜,她的开心微笑一瞬间给所有的人一个错觉,仿佛若是落兮没有拍下这套首饰,就真是太遗憾了。
拍卖还在继续,接下来是一株一尺高的红色珊瑚树,通体火红,以一千万的价格成交。
周老先生的藏品很抢手的,每个来参加拍卖的人都知道,以周老先生的信誉,在收藏界的威望,是不会以赝品来以次充好的。
落兮在心里暗暗吃惊,这些拍卖的物品都是一个人拿出来的,而且,他每年都要拿出这样二十件的藏品,他的手里该是会有多少好东西啊——他的财力该是多么雄厚啊。
自己有两千万就觉得很多了,比起周老先生,恐怕是九牛一毛啊,亏得还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有钱人。
落兮不准备继续参与了,手里不足一千五百万,随着藏品的退后,价格节节攀升,恐怕,最后就得达到几千万了。
在座的都得是多么有钱的人啊,身价几亿的,估计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钱人,落兮微微侧过头,看到杨先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举一次牌,杨先生的身价又是多少?
忽然眼前一亮,一套精致粉色小碗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展台上,它们色泽娇嫩,清澈,透明度很高,在灯光下,娇羞而又大方,美丽异常。
“这是一套产自斯里兰卡的芙蓉石小碗,因产量稀少,而一直价格昂贵。这套小碗为清代乾隆御用,后因种种原因流传于国外,直到三年前,周老先生才机缘巧合,将国宝购汇。”
这次,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