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忽然就笑了:“我若是要跟你上床,还用给你下药?绑了你就可以了。”他自然是明白落兮的小心眼,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子落在一大群男人的手里,担心的是什么还不一目了然?
落兮的面上有些发热,不得不承认,长庆说得很对,而此时,腹中确实很饿。
落兮转过视线,给自己找个借口:“我不放心我男朋友,吃不下。”
长庆皱皱眉头,林落兮的话让他很不高兴,他从中听出了一丝威胁:“你是说,我若是不把你男朋友还给你,你就不肯吃饭吗?”
落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需要的我会给你,这些,还不能让我的男朋友和我在一起吗?”
“不能。”长庆摇摇头:“只有你男朋友在我手里,你才会乖乖地为我做事。”
落兮叹口气:“我是你的囚徒,自然没有和你讨价还价的权利,门外那些翡翠该值个五十亿了。”
长庆的笑容消失了,他的声音恢复了阴沉:“你在威胁我?”
落兮嘲讽着说:“我怎么敢?我也就只敢威胁一下我自己。”
落兮的声音让长庆很恼火,表面上,这一个下午,她没有任何反抗,尽心尽力地为自己画线,所画的线条没有一点偏差,可实际上,她就那样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服务吗?
她和她的那个男朋友还真是一类人啊,通过对讲机,钱小宝在矿区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做一点反抗,干活也没有偷懒,竟然找不到再打一顿的借口,还为那个准备坑他一把的人说情。
这两个人真是一对。连做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样,长庆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词:识时务。是,就是识时务,只不过,眼前的林落兮还带着另一种反抗。
长庆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落兮,她静静地坐在地上,带着手铐,目光中带着疏离,带着冷漠,还带着高贵。是的,她就算在为自己画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态。长庆忽然想起落兮所说的那声“谢谢”。
那么自然,那一刻,长庆竟然有一种错觉,林落兮不是他的囚徒,是他的朋友。
若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长庆真心想和这样的人交个朋友。可惜……
长庆回身离开,没有忘记锁上门。
小宝坐在石块上,身上酸痛酸痛的,两边的肩膀全都被扁担磨破了,火辣辣的,手上也打了水泡。毕竟是没有干过活的人,只有一身好体力,休息了一会。就见有人站起来,随意地找一块平整点的地方一躺。
真的要睡在露天啊,不是有几间房子吗?正在奇怪,就看到先前把自己押过来的那个人向自己走来,不客气地喊着:“起来。”
小宝站起来。看到他手里的绳子,心里苦笑一下。还是不放心,看来今天晚上要想找个机会溜走是不现实的了,绳子,若是手铐自己倒是不怕的了。当下也没有反抗,任由那人把自己绑个结结实实。
“跟着。”那人抓着小宝,带着小宝到了来时的货车旁,车子上已经装了大半的原石,这一次,小宝不是坐在后边了,驾驶室的门打开,小宝被夹在两个人的中间。
这是回去了,能见到落兮了,小宝心内一阵欣喜,头上这次没有蒙上黑布,看来,是不准备在把自己关到这里了。
车子颠簸着,很快回到熟悉的地方,天还没有黑,小宝着急地看过去。
房间内,落兮忽然站起来,车子的声音,小宝会不会在车子上,透过窗户,小宝跳下车子,他身上原本雪白的衣裳如今皱皱巴巴的,带着灰和血迹,他受伤了。
落兮的心忽的一痛。
她眼睁睁地看着小宝被推搡着进了旁边的房间,她急忙靠过去,对着墙壁开启了“慧眼”,可是,一米的距离内没有人,落兮只看到熟悉的桌子。
传来开门的声音:“林小姐,吴请你过去。”持枪的守卫很有礼貌地说,落兮没有犹豫,立刻跟出去。
隔壁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点燃了蜡烛,在门口,落兮就看到了小宝:“小宝。”她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钱小宝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落兮,脸上露出笑容:“落兮,你没有事吧。”
虽然嘴角肿了,身上还带着血迹和尘土,可是小宝的微笑还是那样阳光,还是那样帅气,落兮的眼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他们打你了?你……”
她走过去,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想要抚摸小宝的面庞,可是又怕弄痛了他。
“没有关系的,你该知道山西的小煤窑,这是必要的过程。”小宝咧嘴笑了一下,安慰着落兮:“我皮糙肉厚,没有关系的。”
这几句话二人习惯地说着汉语,落兮听到小煤窑三个字,眼泪再一次涌出眼眶:“都怨我……”都怨自己,要是自己不想着到山里挑货,要是在刚刚他们拿出枪的时候自己果断些,要是……
“怨你什么啊,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小宝轻声地安慰着落兮,这一会两个人都忘记了旁边还有着囚禁自己的人。
“哈,真是恩爱啊。”王老板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落兮的心里一惊,才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
“给这位钱先生换上手铐。”长庆阴沉的声音传来,就有人上前解开小宝的绳子,换上了手铐,落兮的心内一喜,她探寻地看着小宝,小宝面无表情,只是瞟了一眼落兮的手。
“二位请坐。”长庆挥挥手,身后的人退出房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