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看出了事情的不妙,这个郝锐,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激怒林落兮呢?他已经是身败名裂了,可不能牵涉到自己,抱着郝锐的手更使劲了,同时向后拉扯着他:“算了,算了,郝锐,冷静些,冷静些。”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说不出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这样无力地劝着郝锐。
郝锐的发呆,听到报警后的沉默,让大家恍惚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不明白什么。是啊,报警啊,反正也已经这样了,认识的人都几乎知道了郝锐被男人上过的事实,既然说自己是被陷害的,那就报警吧,警察总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就有人小声地说:“你们都说你们自己有理,那就报警。”
郝锐白着的脸渐渐变红,赵祥一看事情不妙,急忙说:“不能报警。”看着众人都望着自己,心有些慌,一下子就想到了推脱的理由:“谢玉衡家是京城有名的人物,若报了警,牵涉了她家,她家一定不能放过郝锐的。”
这个说法虽然牵强,却也是说中了郝锐的一部分心思,郝锐看向落兮,面部都扭曲了:“林落兮,你好歹毒的心思,你害得我身败名裂还不够吗,你要逼死我吗?”
赵祥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握着郝锐的双臂就不由松了一松:“林落兮,是郝锐对不住您了,您就大人大量放过他吧,逼死了他,又能怎么样?”这句话赵祥放慢了语气,听起来很是凄惨。
郝锐听了赵祥的话,想起了自己这样凄惨的遭遇,报不了警,还要受到嘲笑,一辈子受制于人,还欠下了五十万元的巨债,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禁不住悲从心生,失声痛哭起来。
同学们被郝锐的哭声吓了一大跳,一个大男人,这样凄惨地当众哭起来,不是心怀着重大的委屈,该是什么?
有同学就说:“郝锐,你若是委屈,就报警,有警察,谢玉衡若是知道你是被迫的,知道你的委屈的,也不会怎么样你的。”
马上有同学接过话:“不一定吧,那些有钱人的想法不一定和我们一样的。”
“唉!”
大家看到郝锐一个男人,被逼得痛哭流涕,就又是充满了同情。
落兮不想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了,说到底,就是郝锐自己的心思不正,走到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当初,若是面对着金钱和匕首,他能硬气一些,那两个男人势必不会得逞——落兮相信,宋修文的意思绝不是杀了郝锐。
接下来,如果他能及时醒悟,第二日就报了案,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再退一步,如果他没有和赵祥在一起,对自己动过那么龌龊的心思,今天,也大可理直气壮地说声报警,自己说不得为了宋修文的缘故退让三分的,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说到底,就是一个人的贪欲和心术不正,才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一地步。
落兮厌恶地看了郝锐一眼,又看看身边的同学们,对他们的善恶不分和滥施的同情心很是不屑,真是奇怪,人们往往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落魄,凄凉,却忘记了导致他落魄凄凉的原因。
落兮懒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她看了看围在旁边的同学,大家闪出一条路,落兮与郝锐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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