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从打坐中睁开眼睛,刚才她用神识小心试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结果很不幸地发现不仅门口有两个赤松门弟子看守,走廊里也随时有蜀山派的弟子随时巡查。想要在不惊动那些“大人物”的前提下逃出去,再顺利潜进炼丹室,真是比登天还难。
就在月咏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的时候,神识突然一动,感觉到那天抓她的赤松门女弟子正向这间关她的屋子走来。月咏连忙撤去剑阵,忍受着那种不舒服感,躺在地上装死。
很快,就听见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蝶衣师姐好!”
“师父让我来给那狐妖喂药,快点开门。”
“是!”
画在门上的符亮了一下后,铁门轰然打开。蝶衣吩咐了一句“没有我的指示,不许开门”后,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月咏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蝶衣见自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放心地从腰带上解下一把玄铁做的钥匙,插进玄铁笼上的钥匙孔里,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她小心避开雷网,走进笼中,从篮中拿出一碗药,扳开月咏的嘴,就要灌进去。
好机会!
月咏出手如电,在她呼救之前,便一指将她点晕了,另一只手更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接住了差点掉下来的药碗。
整个动作不到一秒钟,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一点也没惊动门外的守卫。
月咏端起药碗闻了闻,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总之就是臭得要命,冷哼一声,直接掰开蝶衣的嘴,把药通通灌了进去,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不知是药的效力还是臭味,总之蝶衣喝下去后明显晕得比刚才更彻底了。
月咏仔细按她的样子变了身,又将她变成了锦颜的样子作为替身。然后提了篮子走出玄铁笼,依样画葫地锁了铁笼后。将钥匙依旧挂上了自己的腰间。
清了清嗓子,月咏努力模仿蝶衣的声音对外面喊道:“开门。”
幻音术,幻形之术的“附属技能”。
外面的守卫不疑有他,立刻开了门。其中一个从缝隙中望见里面那个假“锦颜”背对他们侧躺着。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姐,这次这个喝了药不会又死了吧?”
那药喝了还会死人?哼,反正不是我喝的,死的也是你们自己人。不过听他这么说,之前恐怕因此死了不少怀孕的母妖。这个可恶的赤松子,在他眼里妖怪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月咏一脸寒霜地看着那个守卫,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两个守卫当真以为是自己多嘴,这位蝶衣师姐才发火,想到她可是师父赤松子宠爱有加的弟子,慌忙点头哈腰地道歉,恭送她离开。
幸亏这屋子外只有一条走廊,月咏才不至于露馅。她端足了架子往前走,直到走出守卫的视线。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因为大殿外的光线照不进来,一左一右两条走廊都点着一模一样的灯,让她不知道选哪条好。
貌似左边那条路传来淡淡的药草的味道,莫非就是她要找的炼丹室?月咏正要探出神识查探一番,突然有个人从后面叫她。
回头一看,居然是那天和蝶衣一起带走她的男子,似乎是蝶衣的师兄。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说:“蝶衣。这么快就喂完药了?”
“是啊,师兄。”月咏低头说道,背上却湿了一片,老天啊。这人看上去跟蝶衣关系匪浅,一定相当熟悉蝶衣的一举一动,可她这个冒牌货甚至连这个“师兄”到底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人在的时候,就叫我归元吗?”没想到这位仁兄居然自报家门,可是为什么他要上前一步靠得这么近。还有他的咸猪手怎么跑到她腰上去了?!
月咏全身瞬间僵硬,条件反射就想一脚踹在那张恶心的脸上,可是此刻她还不能暴露身份,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归、归元,你这样叫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说完,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那个归元居然笑得比刚才更“猥琐”,还敢把嘴伸到她耳边上吹气!
“小妖精,现在倒装起清高来了。那我从师父那儿偷来的‘逍遥丸’你还要不要了?”
逍遥丸,这是个什么丹药?月咏还从来没有听过。只得装模作样地说道:“那个药……真被你偷到了?”
“哼,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兑现?你,想不想现在就试试?”
看着归元脸上的淫笑,月咏突然觉得这逍遥丸估计不是个好东西。可还没来得及拒绝,归元已经揽着她的腰朝右边的通道走去。他的修为在蝶衣之上,月咏如果现在挣脱,肯定会立刻被发现是冒充的。当下只能不甘心地看了那条左边的小道一眼,被归元“挟持”着往前走。
但她已经暗下决心,呆会儿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个猥琐男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没走多久,走廊旁边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石门,归元将一个腰牌按在门边的凹槽里后,石门便一下打开了。只见里面桌椅床帐一样俱全,分明就是他的房间嘛!
当石门再次关上,那个归元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拇指大的药丸,一颗红色,一颗白色。
他把白色的药丸服下后,将木盒递给月咏,笑道:“蝶衣,这个地方可没人打扰我们了。来,赶快把药吃下去。这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