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晨亮天就去吃饭,中午让别人带馒头吃着继续拉车。晚上不黑天不停工,就这样创造了32趟的奇迹,我的4号车挂着小红旗,别人也必须按着我的趟数去完成,终于制止了工人回家的现象,那可是强体力劳动的极限。
早晨我要吃三个4两的大馒头,中午让别人捎来4个馒头吃着干,晚上三个馒头两大碗碴子粥,每个月要吃130多斤粮。零下30多度只穿秋衣裤,汗水已经把后背衣染上一层厚厚的白碱。
全国各地来兵团的有四千多知青分布在各个连队,而这里仅是一万多就业工,仿佛是两个阵营,又怎么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从团部到连队干部们搅动脑汁为他们安排零活,或者拿出一块地让他们的排连长领着干,怎么干?两三千米长的一根垄一望无边,对于以革命造反为主,课本学习为辅,几乎平时都是手不提篮、肩不担旦,根本就没干过农业活,他们将面临着陌生而艰难的考验。
我和这些知青不仅年龄相仿,甚至有些还是在一个城市母校来的,也同样面临在陌生和艰难之中,但是我已经把自己与工人们融为一体,而且在力所能及中要拼命的超越,成为这些工人的表率领导者,少说多干,以实际行动来鞭策和证实自己的存在。
知青也好,真假知青也罢,尽管我们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但是,三年没能完成的水坝工程任务摆在眼前,一冬天的劳动成果,最后被春天的一场桃花水全部把土坝冲走付诸东流,劳民伤财是不大也不小,可政治影响却难以向39师部交代。我暗下决心,拼了!要在七百多工人中作表率,几乎把自己的生命与水库大坝工程捆绑在一起了。
请看第24章:知青胁迫欲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