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着安呈逸的效率不高,宫中,安呈逸在独自一人吃了晚膳过后,背着手,站在宫殿的回廊之上,居高临下,看着整个都城。万家灯火,都是团聚的时候吧。这个时候的安呈逸,觉得万分孤寂,做了十几年的皇帝,却似乎还没有当安王爷的那几年快乐,不用去承担什么,因为知道有人在上面支撑着吧!
“皇上,淑妃娘娘在殿外求见。”宫人小心翼翼地在安呈逸侧面禀告着,皇上最近的心情总是起伏较大,作为近侍,实在是很危险,而且,据他观察下来,皇上对淑妃,其实是厌烦的吧,这个时候,还凑上来,这不是……
安呈逸转过身,宫人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不悦之情,半响,才听到安呈逸一字一句从口中冒出一句话,“让她进来。”
淑妃端着熬好的汤慢慢走进来,安呈逸也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灯光下,他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淑妃,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人的直觉总是惊人的,淑妃看着这样的安呈逸,总觉得有点心惊肉跳。壮了壮胆子,淑妃将端来的参汤放在桌子上,“皇上,妾熬了参汤,皇上用一点?”
安呈逸看了一眼淑妃,“放着吧,淑妃你还有什么想要和寡人说?”“这……”淑妃小心看了一眼安呈逸,还是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想了想自己父亲嘱咐的话,淑妃在心中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干咳一声,“皇上,这皇后和大皇子在影阁总不是个事,虽然,咳皇后做的不对。但是,这百姓不知道啊,帝后不和,总……”
“够了!”安呈逸一拍桌子,声音低沉而带着怒气,面上已经不是带着易容面具的脸,已经不是隐隐的怒气了,而是阴沉的可怕,这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帝王的怒火。
“皇上。“淑妃被安呈逸吼叫地腿脚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心中则是暗自怪罪自己的父亲,这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提气戴绿帽子的事情,看。皇上这脸色,可是从未有过的阴暗。淑妃瞥了一眼安呈逸的脸色之后,就再也不敢再抬头,只跪在地上,隐隐有些害怕。
“淑妃。你和大司马是不是认为,寡人就那么好骗?能被你们耍的团团转?”安呈逸压下怒火,起身,走下来,在淑妃身边转着圈。
淑妃低着头的脸上一下子毫无血色,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可是,不应该啊。大皇子是真的受了伤,皇后也去了影阁。父亲呈上去的。除了安临勋不是皇帝亲生子之外,她确实是曾经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那证据是不可能有错的啊。想到这里,淑妃战战兢兢地回答,“妾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妾和大司马,怎么敢欺瞒皇上。”
“哼。”安呈逸一声冷笑。随即就是一脚,将淑妃踢倒在地上,这下,淑妃是彻底懵了,眼中飙泪,迷茫地看着如阎罗在生的安呈逸。
“你是不是想,你们做的,除了陷害皇后,刺杀大皇子,别的也没什么了?你们只是想要二皇子成为储君,对国家,对寡人,那都是没有什么影响?”安呈逸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淑妃。
淑妃的眼中闪过疑惑,难道不是吗?他们其实并没有想要谋反,只是皇后确实失仪,不配为一国之母。至于大皇子,病秧子一个,哪里必得上她的皇儿。他们只是帮助皇帝看清了皇后,帮助他作出了最适合的选择罢了。
“看来,你真是这么想了。”安呈逸微微勾起嘴角,蹲下身,捏住淑妃的下巴,“可惜,你的父亲,大司马大人可不一定这么想。”
“皇上,父亲他也决无谋反之心哪。”淑妃看出了安呈逸眼中的狠戾,心中不安逐渐扩大,忙跪伏在地上。
“你不知道吧,你一直以为,你是司马家的依靠,你是大司马府的嫡长女,没有别的兄弟,你父亲必然是一心一意为着你和你儿子。可是,你忘了,你父亲在你母亲之前,那可是有嫡妻的?”安呈逸继续说着,看着伏在脚下的淑妃,脸上浮现讥讽。“你母亲当年是高官之女,你父亲是新科状元,这官宦人家的千金看上了家境穷酸的状元,无奈这状元家中早已经有嫡妻,而且夫妻恩爱。这高官之女为了嫁给这状元,逼这状元休妻。状元为了前程富贵,不得已将糟糠之妻休弃了,转而取这位高官之女为妻。然而,这位状元对这原配又念念不能忘,便偷偷将其养在外室,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说道这里,安呈逸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淑妃,“说起来,你定是还没见过你这位哥哥吧?”
“哥哥?”淑妃喃喃地说着,“父亲他是想?”“有了儿子,你这女儿在他眼里,怕是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吧?外孙做皇帝,哪有儿子做皇帝好?你说是吗?淑妃?”安呈逸重新坐回到高殿上,神色莫名。
淑妃这才反应过来,冷汗直往下流,父亲这些事情,自己和母亲怕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年来,父亲一直没有纳妾,她以为,那是他和母亲感情深厚加上母亲也较为泼辣的缘故,没想到,这当中却隐藏了这么一段故事。自己和皇儿,被自己的父亲当成了跳板?就为了他那养在外面的野种?淑妃心中恨恨,却也知道皇帝既然知道了这一切,那必定是不会放过司马府了,自己和皇儿,却不知能否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淑妃磕头如捣蒜,“皇上,请绕过我母子吧,父亲的事情我们一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