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欣赏齐沁,你觉得她能看得上我吗?”季刚迂回道。
“你自己都没有信心,我一个局外人哪能说得清楚。”小四摇了摇头,“她倒是经常说看不透你,这样的你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危险信号。平日里齐沁做事习惯求平求稳,像你这种善于掩饰过去的隐患人物,我并不觉得她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喜欢上你,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感情上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明白呢?!”
“你的意思似乎是想说,只有齐沁觉得她能看得透我,才会有喜欢我的可能?!”季刚无奈的笑了,“这个世界,谁又能看透谁?即使简单如乔妆,显露出来的也未必是她的本相,甚至反而有可能是她伪装得最像,像到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骗了,以为她的生命历程本就该是这样!齐沁对乔妆可谓仁至义尽,难道如你所说,仅仅是因为齐沁觉得自己能看得透她?”
“那倒不是,”小四反驳道,“齐沁与乔妆之间的姐妹情谊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理解的,她们这些年共同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也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
小四看着面前的季刚,像久违的老友一般,沉浸在自己的言语描述中,默默向自己杯里倒入了少许伏特加,同时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很有兴致继续听自己说下去。接收到这样的讯息,小四兴高采烈的打开了话匣子。
“齐沁早就预料到乔妆终有一天会来到我的面前,寻求一些帮助。她什么都替乔妆考虑好了,授意我给乔妆安排的美国身份已经在大洋彼岸悄无声息的存活了许多年,她的租房记录、收支流水、税金缴纳明细,所有一切都跟正常生活着的美国人没有任何差别……”小四对自己前期工作的完美成果得意洋洋,“可我就是没有想到,乔妆居然一点儿也不领齐沁这份情。无论我怎么劝说,她始终不肯赶赴美国,反而要求我帮忙将她送去毛里求斯。”
“这件事儿上,我必须承认自己欺骗了她。为了防止她从我这得不到消息再去联络其他渠道关系,我一直假意尽心尽力为她操办,实际上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拖到今天,一切皆成定局,才向她说明了真相。”
“你这样敷衍乔妆,齐沁也不会赞同,”季刚见小四话音停滞,急忙插上一句,“乔妆要去哪里自然有她的理由,齐沁会选择支持她。”
“你错了!”小四摆了摆手,可能话讲太多有些口渴,顺便抓起了桌上的伏特加豪饮了一口,烈酒呛的他深蹙起了眉头,轻轻咳了两声之后,小四继续说道,“乔妆不能去毛里求斯,如果她去了,就一定会见程启轩,那个人,是她不该喜欢,即使喜欢也永远不能在一起的人。齐沁嘱咐我不能帮乔妆,因为她很清楚,乔妆只要出现,结局就只能是两败俱伤。”
“齐沁怎么会那么肯定程启轩不是乔妆可以喜欢的人?”季刚觉得背后一定另有蹊跷。
“齐沁曾经说过,我们存在,就是要让乔妆保持正轨。也许不必刻意做什么,只要她不再爱错了人,却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