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晗上楼的过程中,骆炀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背海的这一面季刚家应该看不到,所以不必担心被人反监控的问题,骆炀关上屋门,打开了卧室的日光灯。
灯光亮起之后,骆炀才清楚地看到自己膝盖处的裤面已经湿润了,即便裤子本身是深色的看起来不明显,但骆炀很清楚那里已经氤出血了。他的眉头深锁了起来,没想到还流了不少血……
骆炀放弃了回楼上再处理的念头,将手里的粗粮饼干和牛奶往床上随意一扔,上前打开了床头柜。虽然并不是经常受伤,但是跟着莫少卿这样的主子,小刮小蹭还是常常有的。
骆炀熟练的拿出了碘酒、棉棒、医用胶带和一次性纱布包,这才坐到床头开始解腰带脱裤子,伤口的血液已经在凝固过程中,所以有些粘稠,裤子脱到膝盖部位的时候,骆炀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丝丝两两的抽气声。
当伤口终于一览无遗的出现在骆炀面前时,骆炀才觉得欲哭无泪了,他始终没想到伤口会有那么深,幸好应该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有近一厘米宽两厘米长的一片皮肤已经皱缩着嵌进了伤口里,赤裸裸的露出一块同等面积的血淋淋的红肉,这样的伤口,应该要缝两针吧?!
可惜没有那个条件,骆炀狠了狠心,又拉开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小镊子。他先拧开了碘酒,往伤口处倒了一些,再用棉棒沾了,咬着牙轻轻擦洗着裸露的部分,然后摸索到裤兜里的打火机将小镊子尖端烧了一阵子,又浇上些碘酒再次消了消毒,才硬忍着痛用小镊子将皱缩着的那块皮扒拉出来,生生拽回了原来的位置。骆炀再次往依然有些逡皱的皮肤上倒了些碘酒,拿棉棒按住片刻,差不多固定住了皮肉的位置,才拿起一次性纱布包,用牙咬开了外包装,顺手抽出一片压在了一直按住的伤口上……
骆炀继续熟练的用牙咬开了医用胶带将伤口上的胶布固定好位置,才松了口气,这种小伤对骆炀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痛却如影随形,再习惯也终究还是痛的。骆炀这种时候最喜欢吃东西转移注意力,他抓起了床头的粗粮饼干,也并不急着提裤子,就那么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完全没顾忌穆晗一会儿逛完了是不是还要回来。
还好穆晗也相当配合,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休息,因为她知道骆炀去了楼下卧室,那么楼上的两个房间中,有人应门的便应该是文钺。遗憾的是穆晗将楼上两间卧室的门都敲了一遍,却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