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朱伟终于忍不住将岚一把推开,他以为这股奇痒会随着岚的抽离一起消失,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了,就像他一直以为那股酥痒来自自己灵魂深处对“叶音”身体的渴望或一时间被性欲冲昏头脑所产生的应激反应,却不知道这股酥痒会越来越难以忍受,又无从找寻出处,似乎全身都痒,却在抓耳挠腮时觉得痒点在背上,抓挠背部时又觉得痒点在脚上,抓到哪里都感觉不对,不挠又痒的心烦意乱。
岚冷静地看着他,足够以假乱真的关切表情慢慢浮现在脸上,她贴身紧挨在朱伟身边,焦急地问道:“伟哥,你怎么了?!”
“没有,”朱伟全力掩饰着自己的异样,“我还有点儿工作没处理完,我得先回去了。”
“别急着走嘛,”岚露出失望的情绪,她双手交叉搭在自己胸前,“你不是最喜欢人家的u房么,不想试试么?”
“那就再……”男人果然是宁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玩儿会儿……”
“玩儿就玩儿痛快点儿吧?!”岚怎能容许一只qín_shòu在自己面前放肆,却能全身而退。她此刻要做的不过是试图加速朱伟的血液循环,“伟哥……”一个媚眼抛过去,险些将朱伟融化了,他喉结攒动、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向岚扑过去。
“不要嘛……”岚将他推坐回床上,面对他侧身站定,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向他展露无遗,她将右手食指含在嘴里,吮了一下,又沿着自己身体的曲线,从耳后经锁骨划下,在u房绕了几个圈才向下延伸到小腹,“伟哥,我身材好吗?”
“好”字脱口只出了个字头,朱伟兴奋狂躁、血脉贲张的同时,突然惊觉体内的痒也愈加撕心裂肺,难道?!他忽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情欲在控制这股奇痒,若自己能冷静下来,这难耐的奇痒想必会不药而愈。
岚仍然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朱伟却不敢抬眼再看她一眼,终于,他下定决心,绕开岚,直冲到门口,打开插销,向学校浴室冲去。
他很聪明,一个冷水澡就可以救回他的命。
岚望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越搔越痒这个道理人人都懂,真正能做到的人却不多,这个人倒也算是个中翘楚,可以暂时留他一条性命,这次冒险使用“?”,不仅使自己对“?”的了解更近了一步,也证明了自己对于“?”生长习性的猜测,这个活体实验者能为自己所用对他来说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岚将内衣扣好,拉上连衣裙拉链,对着镜子将裙子整理平整。这才将桌上的红酒酒瓶收起来,一瓶好酒,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岚打开橱子,将红酒木塞顶端的万用火柴划燃,将火光小心的伸进酒瓶中,直至木塞塞紧……
一段危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朱伟是个聪明人,等他回去想明白了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也自然能明白有些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魔术师”俊逸的脸庞浮现在岚的面前:“我已经将毒藤鞭中含有‘?’的细胞液提取完毕,干燥凝固在这些糯米纸上,‘?’本身是种惰性生物,不见血是不会产生作用的。当然,你的美就是最完美的催化剂……”
“那‘?’的母体还有用么?”岚问道。
“boss指示要留着她,一是因为‘?’的活性需要鲜血保持,二来病毒往往是借由药物刺激才能渐渐产生抗药性,而不断升级为耐药度更强的变种病毒。你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将‘母体’送往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岚将任务完成的超乎寻常的完美,她利用了他,那个出乎意料之外,再度见到竟成了对手的他——文钺。
他为什么要卷入到“法拉之吻”的抢夺战?现在身处哪方阵营?还是仅仅只是想帮兄弟一个小忙,而意外参与到一系列事件中?手下已经调查过,文钺与欧阳曾同在美国接受过fbi集训,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能达到什么层面?胜得过他与骆炀么?
岚仍清晰的记得,那日狭路相逢,他为掩护欧阳,挡在自己面前,扮作流里流气的混混,装腔作势的掐着腰喊道:“在下靖川青狼帮程赛金,大哥既然不愿告知尊姓大名,那咱们且论一论今天这事儿……”
他装得很像,扮相也值得赞赏,只可惜情急之下选错了身份,“靖川青狼帮程赛金”——有地界、有名号,太容易被查到,也太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当然,这些文钺不会知道,如果不是碰到自己这个老熟人,他的行动亦是完美而无可挑剔的。
那么,下一步要不要让他加入自己的队列呢?
他心里已经将骆炀的死放下了?!
岚还没有把握,对于没把握的事情绝不能操之过急,不如放下,静观其变。
欧阳和乔妆在明处,自己刚刚给他们送上的这一份大礼,想必也够他们忙活一阵子的,眼下只需坐等,看他们会不会腾出手来救文钺,自己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救文钺出来,还得用合理的身份和恰当的理由……
文钺是极重情义的人,对他施以恩惠,终将得到回报,这一点是无庸质疑的。
岚沉思了一阵子,“骆炀”这个名字已经在一息之间占满了她的脑海,让她无法思考。岚一直觉得他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死去,甚至动用了所有能够集结地力量搜寻他的踪迹,结局却是一无所获。
能与“骆炀”如影随形的就只有他——“杉木智久”,铺天盖地的宣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