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卿的脸上有了几分尴尬,她红着脸,洗了手和脸,把小烦让到堂屋。给小烦郑重福了一礼:“师兄,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不是?师妹给你赔不是了!”
小烦赶紧站起来,把冉卿虚扶到椅子上做好,抓抓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妹言重了,师兄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快坐好。”
冉卿道:“哪就那么娇气了,小墨最近怎么样?”
小烦想了想:“还好,贤王撤了明面上的人,但是暗地里的还有。不过,他除了功夫耽误一些,学业倒是抓得很紧。你在这里,师父也在这里,偶尔还能见上一面,比在锦城要好多了,你就不用担心。安心养胎便是。”
冉卿放了心,两人闲聊一会儿后,楚扬也回来了。
楚扬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事情很不顺利。
“舅舅,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吗?”冉卿问道。
楚扬锁紧眉头,一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捶着。闷声说道:“那姓程的颇为油滑,每日只是寻欢作乐,极少做功课。几日下来,仍不见蛛丝马迹,后日就是会试了,只怕我们这一次要落空了。”
“师父,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我们现在差的只是如何找到问题。今天徒儿再探,我就不信找不到。”小烦说着便起身欲走,他虽然不太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对付程家,但师父的事,就是他的事。
“师兄等一下,让我想一想,”冉卿叫住小烦,“舅舅,师兄,今天不必忙了,后日凌晨再看,必有分晓。”
当下,冉卿压低声音与两人细细解说一番,听得两人连连点头。
冉卿让高婆子准备好吃的,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餐。
饭毕,喝着茶水,楚扬问道:“你这庄上的地并不好,准备如何侍弄,人手也颇为不足,是不是舅舅帮你去找一些?”
冉卿道:“种些蔬菜水果足够了,我要在这里开起个瓷厂来,舅舅以为如何?不若甥女带舅舅和师兄去看一看,这几天,我已经把这里规划好了,你们帮我把把关。”
“又开瓷厂?你王师父还在锦城,谁来帮你?”楚扬惊讶的说道。
“舅舅放心,这里的制瓷匠人多,找起来比锦城便利,而且高婆子的三个儿子都是制瓷的匠人,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以我的能力,总会让他们达到我的标准的,他们现在就在我的庄子里,一应事情都在帮我打理,做事认真仔细,未来都是把好手。”
三人边走边说,沿着一条碎石小路来到庄子的后面,冉卿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笑着说道:“这一片的后面,我准备用围墙圈起来,墙外种些高树,把瓷窑就建在这里,那边一片起几座房屋,前面则种些果蔬,留足自家吃的,多余的拿到集市上去卖。”
她故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就是不想让楚扬知道她到底懂得多少,其实这样活着真的很累,处处都要隐藏,处处不敢说实话,但是为了不被当成妖孽被处死,只能这样。
小烦佩服的说道:“师妹大志,师兄自愧不如,难怪师妹一定要从贤王身边出来,师妹这样的人才,如果在深宅后院里蹉跎一生,果然无趣。”
“知我者师兄也!”冉卿大言不惭的应下了小烦的赞美。
楚扬也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与有荣焉的笑容,有这样的甥女,的确是做舅舅的骄傲。
会试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小烦和楚扬远远的看着门口挤着的考生,心急的等着贤王的人。
凌晨丑时末,楚扬便潜入了程举人的院子,果然看到那人把几张纸小心翼翼的卷好,分别塞进衣服的边缝之中。有了准信,他便与小烦去了贤王府,把写好的字条用布包好,里面塞进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进武文斐的院子,惊起暗卫,便迅速施展轻功遁走。
现在证据不是问题,问题是贤王信不信。
贡院的大门似乎马上就开了,但是未见一丝紧张气氛,这让师徒二人不能不心焦。
这时候负责贡院的官兵已经出来维持秩序了,“都排好队,不要乱,大人的轿子就在那里,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众考生赶紧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顶八抬大轿正从不远处缓缓而来,后面逶迤跟着十几抬四抬小轿。
贡院前立刻肃静很多,考生们按照官兵的要求站好队,现场的秩序开始井然有序。
前面的轿子停了,下来的正是礼部尚书方余,他迈着四方步带着其他两位副考官以及十几位同考官进了贡院。
不多时,里面便传出了开门放人的命令。
“贤王竟然不信!”小烦见此情景,遗憾的摇摇头,“看来我们需要另找机会了。”
门开了,官兵开始挨个搜身,他们搜得并不仔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们只是做做样子。
考生一个个,一拨拨的进去了,贡院门口只留下了各个考生的亲人以及小厮。
楚扬一拳砸在树上,不甘的带着小烦回了城外的田庄。
冉卿一见他们回来,便急急的迎上来问道:“舅舅,怎么样?”
小烦摇摇头。
楚扬道:“你前面的猜对了,那程举人果然有所准备,一大早把几张纸条藏在身上去了贡院,但是贤王却没有相信我们的匿名信。”
冉卿奇道:“这怎么可能,他一向疑心很大,怎会轻易放弃这样的事情?不过,师父,你们没有被跟踪吧。”
小烦瞪了她一眼:“怎么会?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