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慈没有回答,只是操起了双手,看着亦佐,一副不容你解释的模样。
亦佐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该说的,我早跟你说过了,只是今天突然遇见了他,有些激动罢了,说到底,我连他姓甚名谁,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呢。”
“总之是大人物就是了――所以,你问了那石头的事了?”或慈突然问道。
原来,虽应允了葵羽不把那石头的事告诉任何人,但视或慈为至交的亦佐,在一次聊天聊到忘我的时候,还是透露了白衣男子和石头的事。
或慈看着亦佐,其实,那石头她早已留意过,只是并没当一回事,权当是一介饰品罢了,谁知那日亦佐竟然讲出了这石头的神奇来,还连带解释了当日两人跌下山崖,却能化险为夷的缘由。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那石头的主人,或慈觉得,亦佐当然应该问个明白了。
“啊,遭了,没有……”亦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呐――啊,就是你,突然叫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哼,我看你就是怕我出现影响了你们――不过呢,应该还有机会的。”或慈说道。
“对啊,我跟他约了明日见。”亦佐得意地说。
“哈,你这家伙,只知道说大话,明日去?今天刚出了洞,明日还能去吗?”或慈嗔怪道。
“呃……对啊,我倒没想那么多,总之到时候再想办法咯……”亦佐拍了拍额头,大有埋怨自己之意。
“嗯,可要是下次你再去,他却不见了人影了,该怎么办呢?”或慈打断了她的话,责怪道。
“不会的。”亦佐笑了笑,在心里暗自说道:谁让他说我扰他清修了,呵呵,他呀,定是要在若影潭修炼呢。
想到这里,亦佐才突然说道:“难道我能感觉得到若影潭,是因为这石头?它不是宝贝吗,沾染了那潭水,就有了感应?”
或慈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搞不懂:“也许吧,这一切还得等你问了那石头人才知道。”
随后,两人无关痛痒地又闲聊了几句,或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佐儿,你不是回来要问我什么吗?”
“我?哦……呵呵,我呀,是想问,你真的不喜欢羌我吗?他现在可是我们狼族的第一猛士啊?”亦佐一边笑,一边说道。
可那或慈一听此话,立马黑了脸,“你干嘛又提起他――大家都是在无事生非,可眼下,连你也跟着一起闹!”
“别气,别气,我只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罢了。”亦佐委屈地说道。
“喜欢?喜欢就是朝思暮想,离不得也靠不近。”或慈没好气地说道,“可这跟羌我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你俩就是离不得也靠不近――好了好了,”见或慈一副要动手的样子,亦佐赶紧求饶,“我不说就是了,算我会错了意还不行吗。”
“你这家伙――喂,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或慈问道。
“谁?羌我?”亦佐反问。
“哈哈――你说呢?”或慈笑道。
“哦,你是说石头人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呀――如果按照你那什么朝思暮想的解释来看,那就不是了。”亦佐说道。
“为何?”或慈问。
“我又没有对他朝思暮想。只是,今天突然见到他,像是一个心愿忽然就实现了一样,而这个心愿嘛,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哎呀,真是越说越糊涂了,不说了不说了,走吧走吧,回去吧,我困了。”
“嘿,你这家伙……”此话一出,或慈直呼她不够仁义,不过一阵嘻笑之后,两人也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洞穴了。
大概是这些狼类修仙太过痴迷,不仅模样要修成人形,连就寝也学着人类一样,隔成了单独的房间。
而且,这狼族洞穴里的布局都很考究,几乎都保持了空气的流通,就说这睡觉的洞子里吧,也都留有着形状不一的孔洞。
不过,在亦佐看来,这孔洞就是她的小窗户,望出去,还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
这瑛华山虽说寒冷,终年白色,但夜晚却极其美丽。
此刻,月亮仿若腾空而起的美人,光背滑肩地跃在天空,纷至的雪花就像是从它身上融化掉的粉末,不管是哀思,还是沉吟,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迷人。
瑾玄凝露?这名字真好听,亦佐暗自想道。
无数次的把玩,都一直觉得它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可自从知道了它的神奇之处后,便也连带着觉得它确实与众不同了。
此刻,将它放在指间,对着月光看过去,里面满是荡漾,就像那白衣男子的星眸,飘渺,难解。
太多的疑问了,嗯,明日定要去问个明白,这样想着,亦佐也在不知不觉中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