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回到春风阁时正是夜色渐深的时候,妓a院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她远远地便见到大姐正在人,只见她挥舞着一方大红丝巾,笑着道:“这丫头6岁学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定让公子玩得高兴,来,给公子弹个曲!”

苏晓苓不禁想到以前听那些鸟人开玩笑,去夜店的时候妈咪就只会说:“这妞才18,波大*****着呢,一定让老板玩得开心,来,快让老板摸摸!!”暗道:传统文化的缺失还真是令人痛心啊!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已经能够很平静的去面对那些依靠出卖ròu_tǐ为生的女人。尽管她能感觉到大姐身上有自己捉摸不透的东西,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姐招呼完那位客人,回头见到她,不由地拉着她到后院说话。

苏晓苓将与知县马大虎在湖边的对话内容,简要地和她述说了一遍。

大姐听罢,有些迟疑不决地道:“小苓,你说如果这一切都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阴谋,那么他们是想借着掌控丝绸布料的价格及县衙搬迁两事,给马大人一个下马威,还是想要将好处送到他手上,以便一起合作中饱私囊,抑或是两者皆有?”

苏晓苓略一沉吟,心道:就算是县丞张源,主簿黄郖与唐家暗地里联手,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将白沙县全权掌控在手中。毕竟知县的人事任免权归朝廷管束,就算是覃州知州也只能举荐,弹劾,而无权直接任命和罢免,这也就决定了不可能任由他们随心所欲。

她想了想道:“我想他们应该是想找一个比较好的合作对象,前任的刘知县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其实留给他们的选择也并不多,所以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大姐点了点头,她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白沙县的知县一职,几次三番的出现问题,上面一旦有人起了疑心,对白沙县展开彻查,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掩盖得了的。

笑着道:“现在有了马大人的暗中支持,那你的计划要实施起来,就要简单容易的多了。别的方面我可能帮不了你,但是要说拿出些许银两来,还是可以的!”

苏晓苓欣喜不已地道:“大姐你能这么说,就最好不过了,我正愁上哪里去筹集资金呢?”

大姐脸上略有担忧地笑着道:“这些年一直在白沙县做这种生意,虽说有点愧对有些人,但也算是为我赚了点棺材本。你可别把我整得血本无归,到时候可还得你来给我养老的啊!”

苏晓苓嫣然一笑,道:“大姐你就尽管将心放到肚子里吧,这次只会让你赚个盆满钵满,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亏损的。对了,趁着这几天,大姐你立即派人四处去采购上等白色透明的丝绸和布料。现在的价格那么低廉,你可以适当的多出一点价钱,以免商人惜货!”

说着,从身上拿出那张五千两的银票,又道:“马知县想方设法帮忙弄来了五千白银,大姐也全部拿去采购丝绸布料吧。”倒不是她不相信此刻同一阵线的大姐,毕竟两人算不上真正的知根知底,谁敢保证在巨额财富面前丝毫不为所动,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已。

大姐见她突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两,也是吓了一大跳。

听她如此一说,也没有多想什么。心想:她弄那么多银两并不是要挪作他用,或者是用来买什么荒地之类特别大的风险投资,而是全部用来购买非常廉价的上等丝绸和布料,这样一来至少不会弄血本无归了。

再怎么说丝绸和布料是大众消耗品,谁都离不开穿衣裳的,而且有效期限也长,就算是将所有的货物压在手上,一年半载卖不出去,也不用担心什么。

再者从苏晓苓能将一件上好的衣裳卖出比常价高一半的价格,也说明她确实是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想到此,大姐对她更是信心满满了,连连点头笑道:“没有问题,这点小事就全包在我身上。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也相信马大人的眼光,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苏晓苓不禁轻笑道:“多谢大姐对我的信任!要不是有大姐和玉儿姐的帮助,我也不一定能走到今天,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大家失望呢?”说到玉儿,不由想起司马何如那封书笺,也不知道自己那样做,到底对不对?略有不安地道:“对了大姐,玉儿姐已经回来了没有?”

大姐闻言,微微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见她有些情急地看着自己,只得道:“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都不肯见……”说着,便无奈何地走了出去。

苏晓苓听了心下一阵忐忑,照她这样的情形,必然是见到了司马何如,可是为什么又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唯有硬着头皮往兰心的房间走去。

心神不安的她刚到院落门口,便和里面的一个正出来的人撞个满怀。大吃一惊之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同样有点心神恍惚的小芳。

小芳见到她,登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喜出望外地道:“小苓姐,你终于回来了!”

苏晓苓忍不住担心的道:“怎么,玉儿姐连你都不肯见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芳闻言顿时脸色一凝,四周地道:“小苓姐,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你先跟我来,再慢慢地将事情说给你听吧!”

两人随后来到一处安静的雅室,随着苏晓苓的能力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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