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玄幻奇幻>十里仙途茶花漫>第一百零五章 诡异画卷

墨?仅是点了下头,不再言语的自我身边走过,步及玉暖阁就要推门进去。

我想起夕梧应当还在里头,且他换了装束面容,苍雪去时他便隐了身形,必当是不愿意他人认出他的。但墨?若是进去了,夕梧指不定就得被发觉了。故而再装虚弱的又咳嗽几声,试图唤住他,“师尊……哎,等等,我……”

墨?的手都搁在了门扉之上,我再咳几声,预备缓缓时间找个借口,他却径直开口,声音清冷,“夕梧在里头我早便知道了,你犯不着费力掩饰的,回院调养一会罢。”

这回我是真呛着了,玉暖阁之中有特殊的屏蔽结界与阵法,哪怕是墨?也该不能直接看到玉暖阁之间的场景才是,否则一般人毫无保留的去泡泡澡,唔……那他成什么了?

“苍雪进得玉暖阁之时便发觉了他。苍雪是我的神兽,同我有神识的联系。”

我讪笑几声,什么都不敢再想,怕再说道几句腹诽,我该惨了。道了声告辞,速速遁了。

回了在夜雪南宫暂住的院子后,抽了身上的云棉。瞧着湿湿的身上只留里衣,才忽然想起我的外衣还落在玉暖阁。

一件外衣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外衣的兜里还搁着商珞给我的簪子,我按着湿漉的袖口,顿觉心下一空。

我没甚表情的在原处站了一会,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略镇定一些。

墨?、苍雪、夕梧都在玉暖阁,不知是为何事,我不好打扰。我将弦月丢在床脚,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坐在窗边望着院前的盆景。什么事都没想,仅是等着时间过去。

簪子搁在玉暖阁我本不该担心的,可心思就是宁静不下来。我体谅我在这方面理智薄弱得很,就任由自个空着脑袋什么也不想的干等着。

我不认为夕梧面子有那么大,就算随意的闯一闯夜雪南宫也不会引得墨?亲自去见他。可事实如此,墨?确是去了玉暖阁,期间必然有其他的缘由,这应当就牵扯到夕梧改头换面的隐情了。

总归一句话,墨?要是对夕梧有恶意,任谁也保不住他。且我觉得夕梧行为虽然偷偷摸摸了些,应该还不至于是个恶人的。我只需等他们将事情都处理完了,而后安安稳稳的将簪子取回来就是。

我一直就那么干坐着,期间弦月醒了,抖了抖身子瞧也没瞧我一眼,以爪自启了门,欢快的跑了出去。许是泡了温水之后格外爽快,步及院中的积雪也没显瑟缩,反而头一仰,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啸,震得树上的积雪都掉下来些,露出一片鲜绿。

我站在窗边唤住弦月,它甚为不耐烦的自眼角扫我一眼,但脚步还是停了,“明日有几位仙上要过来,其中有位不大喜欢……呃,带毛的物什,所以师尊嘱咐你,叫你不得乱跑,尤其南边的那个院落你不能去。”我将话说得委婉些,也不知它领不领情。且我自知我的话在它面前与空气并无二般,只得拿墨?来镇镇它。

弦月一点回应都没,雪色的皮毛在雪地跑上两步就消失不见了,不晓听没听进去我说的话。我又在门边发了一会呆,直到新露出来的那片绿叶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思忖他们应该都散了才披了件外衣朝玉暖阁走去。

敲敲屋门,里面果真没人应答,我舒了口气推门进去,暖气铺面而来格外的舒服。里方与我离开之时没什么异样,仅是外厅的桌上搁了两盏凉茶,一副画卷,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我恰好有些口渴,拿了衣确定簪子完好后随意取了一杯喝了,正欲回去,衣襟勾带之下自桌上滚下一副画卷,摊开展在地面。

敛了衣袖抱着外衣蹲下些,我就着门口的光打量一会那副画卷。其间勾勒一方奇异的世界,无山无水,仅是一片混沌荒芜。我卷了画轴放在原处,见着桌脚边还搁了不少画卷,想着这上头一丝封印没留,不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一个个的展开看了。

画内大多描的都是这个地方,且因为这画并非是细细描绘出来,而是粗略勾勒的,故而我茫然的看了几幅之后一丝头绪都没。但翻到最后有一副图绘得很是细致,添上幻力之后几乎与真实场景一般无异。

那画绘的是一个聚灵的结界之内呵护着一个的小男孩,男孩爬到结界的边缘,缅着纯真的微笑将手贴在结界之上,小小的手掌印被结界之外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孩轻轻贴着,那份轻柔之意,像是最为真挚的守护。

可惜男孩嘴唇发紫,脸色苍白,连支起那只手都显得吃力,显出一份难得的执拗。画中的视角,我瞧不见结界之外女孩的表情,只看见她白皙的背上爬满了可怖的疤痕,背着男孩的那只手,近乎没有完好的皮肤。我却无由来的直觉那女孩的脸上始终还是带着笑的,因为她给男孩看见的所有肌肤都是完好的,否则就是被破损的布条遮好。

这是谁在支撑着谁呢?

我自问还不是个无情的人,瞧着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不忍。

我合了画卷,将杯中的茶饮干,借着那凉意的清润缓了缓情绪,片刻后推门出了玉暖阁。总归不过一副画卷,思忖太多又有何意义?

翌日,天色将起的时候,我收拾了几张封印的符纸,出门寻弦月去了。今日帝君他们要过来,我既然负责弦月,就得挑起这个大梁,哪怕需动些手脚也无所谓了。

满园都空荡得很,人气甚少,连寻个人问问都不得。我以为想找着弦月不是件易事,但大老远我便能听见剧烈搅动水的声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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