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就在居住着的芙蓉院内用了午饭,可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琥珀想要云舒再吃点,可云舒说累了,想休息一会,琥珀和玉晶只好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琥珀帮云舒关好了房门,叫云舒有事可以叫她们,她们就在外面的花厅内候着,云舒点了点头,便靠坐在床上想事情。
玉晶见琥珀出来,忙拉了她一把,看了里面一眼,拉着她出了花厅,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说夫人和公子不是夫妻的事,你听谁说的?”玉晶好奇的问道。
琥珀推开玉晶,“你还说,你刚才都不要叫我随意猜测主子的事情,现在你自己反倒问起来了!”
玉晶左右看了一眼,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于是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戳了下琥珀的脑袋,笑道:“你呀,刚才当着夫人的面,怎么可以这样问呢?现在反正也没旁人,就你们二人,你还怕什么?你说这事公主知道吗?”
琥珀摇了摇头,“哎呀,我怎么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我是听夫人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和公子是不是夫妻,你说他们都有孩子了,怎么会不知道是夫妻,这话好生奇怪,你说是不是?”
玉晶皱眉沉思,也觉得这事奇怪,“琥珀,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给公主知道,如果说他们不是夫妻,那这孩子会是谁的?”
“哎呀,我怎么知道,你觉得要不要告诉公主呢?”琥珀有些不放心,好像这些事不是她们这些小丫头可以管的,弄个不好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的。
玉晶沉吟一会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昨日公子得知夫人怀孕时候的表情,怎么说呢?好像是不敢置信,又惊疑不定,总之没从他脸上看出欢喜的表情来,你说这要是自己的妻子怀了自己的孩子,有哪个男人会不高兴呢?这事必定有蹊跷!”
“那你说怎么办?”琥珀凑过脑袋问道。
玉晶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告诉华公公吧!”
琥珀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发觉院子门口有脚步声,是有人来了,忙拉了一把玉晶。示意有人进来了,忙住了嘴,往门口看去。
竟是一身锦袍的李浩在院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进还是不进。玉晶和琥珀对视一眼,忙走上前去,对于李浩这样的妖魅男子,有几个女人是抵抗的住的,此时见李浩紧缩锁着眉头。竟是另有一番摄人心魄的妖娆。
“奴婢琥珀,奴婢玉晶,拜见公子!”琥珀和玉晶齐声说道。
李浩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伺候在云舒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点了下头。“她在里面吗?”
琥珀和玉晶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琥珀抢话道:“禀公子,夫人刚刚用完饭。这会正休息呢,公子是要进去看看夫人吗?奴婢马上去通传一声。”
李浩见琥珀要进去,忙伸手拦住,“慢着,我还是不进去了。等晚些再过来吧!”
“是!”琥珀和玉晶只好又行礼恭送李浩离去。看着李浩有些萧瑟的背影,玉晶用手轻推了下琥珀。朝李浩的背影呶了呶嘴,道:“看到了没,我总感觉怪怪的,难道这事是真的?”
等了一会,见琥珀没回答自己的话,玉晶朝身侧看了一眼,竟发现琥珀还在望着李浩已经走远的背影发呆,眼神痴迷状,无语了望了望天,提高声音道:“琥珀,你别犯花痴了,你以为公子是你我这样的身份可以奢望的吗?别做白日梦了!”
正陷入痴迷状态的琥珀,被玉晶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随即心里拔凉拔凉地,叹了口气,玉晶说的没错,像公子这样身份的人,跟自己相比,就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不是她们这样的人可以奢望的。
这边两个小丫鬟在商量如何把这事告诉给华公公,而那边心事重重的李浩,离开了云舒的芙蓉院,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自从昨日听那太医说云舒怀孕后,就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就连今早随公主进宫面见大齐国的皇帝,也没能把所有心思都集中起来。还好身边有公主在一旁不时提点自己,不然真要闹出许多笑话不可。大齐国皇帝还留他们用了午饭才回来,一回到公主府,他就急着想来看看云舒,可到了芙蓉院门口,却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竟犹豫起来,还好那两丫头说云舒在休息,不然不知道自己会在那院子门口徘徊多久。
李浩回了自己的翠竹院,让伺候的丫鬟拿了壶酒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起闷酒来。吃了几杯酒后,想起自己送太医出门时,太医偷偷告诉他的话,顿时又头痛不已。因为太医说云舒身子似乎有过旧疾,虽然后面经过精细的调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她的身子似乎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怀孕,风险要比一般的孕妇会大上许多,搞不好就会小产,因此叫李浩平时多注意一些,还交代他,如果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生下,那就万事大吉,如果不小心小产,可能会让云舒终身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李浩拿起整个酒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仿佛这样才能轻松一些,不必去想那么多,那明明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如今就连这府上的丫头小厮都认为这是他李浩的孩子,一股憋屈的味道围绕在心头,令他浑身不舒服。
又想起送走太医后,半路被萧二老爷拦住了去路,问明云舒究竟是因为何事狂吐不止的原因后,直接命他除掉孩子,如果他实在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