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匆忙来到瑛姑的房门口,抬手轻敲了下房门,不知道这会瑛姑是否已经休息,见没有动静,可心中又担心师妹的伤,又准备敲几下,门却突然开了。
瑛姑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湿发,显然是刚洗完澡,见是萧靖敲门,挑眉问道:“靖儿,你有何事?”萧靖也没想到瑛姑是在洗澡,不免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瑛姑,我来是想问问师妹的伤,刚听嬷嬷她们说起,说师妹的伤似乎伤的很严重?”
瑛姑一听是问云舒的事,有些淡淡的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我的医术不成?”
“我怎么敢怀疑姑姑的医术,只是担心师妹的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瑛姑轻挑柳眉,斜睨了萧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萧靖看着不解,问道:“姑姑,你笑什么?”
瑛姑回身拿来干的巾帕,把头发擦干了些,才回答道:“靖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师妹了?”
萧靖一听尴尬的把头别向一边,咳了一声道:“姑姑,师妹她已经定亲了,你别乱说。”
瑛姑瞧了瞧萧靖的神色,哼笑一声:“母亲是这样,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知道祸害男人。”
“姑姑,师妹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说这样的话来污蔑她,我喜不喜欢她是我的事,跟他人无关。”萧靖见瑛姑诋毁云舒,不觉有些气闷。
“哼,行了,不说就不说,你和那老不死的一样,都是死脑筋,懒得理你们!”说着转身来到门口,朝院中喊道:“初七,过来帮我把洗澡水倒了!”说完就要进屋。
院子中初七正在喂几只鸟雀,听到瑛姑的喊声,忙应道:“嗳,来了,姑姑!”
萧靖见瑛姑转身就要进屋,忙上前拦道:“姑姑,你还没说师妹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呢!”
瑛姑见萧靖还不死心的要问,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这般性子,你进来坐下说吧!”
萧靖连忙进屋,找了个凳子坐下,瑛姑给萧靖倒了杯水,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也已经有些释怀了,再说上一辈的事情,又怎么能迁怒到小辈身上去。”
萧靖听了心中一喜,“姑姑,这么说来,你是肯原谅师父了?”
“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他了,你别扯那么远,说说你师妹的伤吧,我在伤口用了麻药,她才感觉不到多大的疼痛,不然非痛死人不可。”瑛姑帮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道。
萧靖一听,心中一惊,难道师妹真的伤的如此严重吗?一般的伤口哪里还需要用麻药镇痛,急忙问道:“难道伤到内里了?”
瑛姑轻笑一声道:“看来,你还不笨,那老东西可有教你医术?”
萧靖尴尬一笑,“我对学医没啥天赋,所以只学了武功,但比起姑姑来,肯定差远了,姑姑,你快说说,我师妹的伤到底怎么样?”
瑛姑沉吟一会道:“其实,我本不想说的,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她确实是伤到了内府,一个女孩子家,以后肯定要嫁人生子,所以就看她以后是否调养的好不好了。”
“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伤还影响她以后的结婚生子不成?”萧靖疑惑的问道。
瑛姑站起身来到窗口,推开窗望着窗外那片林子,不说话,窗外的夕阳洒进窗口,照在她的身上,仿佛和那金红色的光晕融为了一体。萧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心中却是七上八下,正想开口再问,瑛姑却开口说道:“同为女子,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伤会那么严重,肯定会郁结于心的,所以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只要以后调养的好,应该没多大问题,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萧靖站起身,来到瑛姑身旁,“姑姑,靖儿知道你医术并不比师父差多少,希望你能尽力救救师妹,她也是个命苦之人,但不久后就要嫁人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瑛姑听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萧靖便把云舒的事大概和瑛姑讲了一下,瑛姑听完后,沉默了好长一阵时间,只说了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期间初七进来帮她把洗澡水倒了,见他们在聊,也没多插嘴,倒完了水,就乖乖出去了。
过了一会,才来问瑛姑:“姑姑,晚上睡觉怎么安排?”
瑛姑见萧靖还站在那里,就说道:“你们在那边厨房搭两张草席子睡吧,或者想其他办法,自己解决,说了这里不是客栈,偏偏都要挤进来。”
初七扁扁嘴,叫萧靖:“萧大哥,你不介意和我一起睡厨房吧?”
萧靖一笑道:“怎么会,我随便哪里都成。”
“呵呵,那好,我这就去铺席子,等好了叫你!”初七说完跑去忙活了。
萧靖看了瑛姑一眼,说道:“姑姑,那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瑛姑点了点头,“这事,你还是先别说与你师妹听,我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药,能早点愈合伤口。”
“姑姑,靖儿在这里先谢过了!”萧靖给瑛姑行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门。
来到云舒的房门口,犹豫了几次,还是伸手敲了下门,不一会叶儿就把门打开了,“萧公子,你来啦。”
萧靖点点头说道:“叶儿,你去把嬷嬷叫出来,我有话说。”
叶儿听了忙进去叫了蔡嬷嬷,嬷嬷随后便走了出来,轻轻把房门关上,来到院子的角落,因为萧靖已经等候在那边了,“萧公子,你是否问到什么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