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于昭整整睡到黄昏,才缓缓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两人身上的穿着白色的内衣,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闭上眼睛装睡。
谁知李慕却早已经醒来,伸手在她腋窝处挠了挠说:“看你可还装得下去!”
于昭咯咯笑,想要逃开李慕的挠痒痒,却不想这斜塌本就小,两人这么一折腾,她一翻身便直直往地上掉下去。还好李慕手长脚长,在她临与地面亲密接触之前,把她又捞了回来。
“要是伤着可怎么办!”李慕嘴里是呵斥,心里却是着急她,把她紧紧拥在怀中。
于昭依偎在他怀中,幸福地笑着。
这一天夜里,于昭在别院住下,李慕因为有事所以并不在别院过夜,似乎也没有回府。因为明天就要出发去南海,所以他应该是去办正事去了吧。
第二天,李慕天未亮便回来了,于昭还在睡梦中就被他吻醒了,睁开眼,看到李慕昨天夜里似乎没有睡过觉,双眼布满血丝,她心疼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问:“昨天夜里去哪里了?整宿没睡么?”
李慕抓住于昭的手,淡淡笑着说:“昨夜去处理了一些事情,还好赶在天亮前回来,阿昭也起来吧别赖床了,一会儿咱们也该出发了。”
于昭点点头,伸手揉了揉眼睛,下床后,他把她打横抱起,来到梳妆台前放下,为她穿上一身贵气的枣红色长袍。“这身衣裳真好看。”
于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怎的这么眼熟?后来一想,这衣裳上的图案不是自己设计的么,这身衣裳是到朝华绣庄买的!
“阿昭要多带些首饰去,到了南海会用得上。”说罢,李慕把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匣子打开,里面金光闪闪金玉其中。全部都是金钗发簪。
于昭一直对戴金银首饰在头上都挺排斥的,事关戴一支两支就还好啦,要是戴多了,整个头会很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果儿敲了敲门走进来,见到于昭已经起来,而且已经穿上衣裳,又见到李慕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头。吐了吐舌头,命身后的丫鬟把洗漱用的都端进去放在梳妆台旁的架子上。
于昭起身走过去洗了把脸漱口后,含着一片干薄荷叶。这个时代没有牙刷牙膏,只能漱口含薄荷叶。已经形成习惯,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人拿着牙刷让人们刷牙。那才是奇怪呢。有钱人家有薄荷叶,一般百姓就只能用盐巴漱口了。
洗漱完毕,于昭坐回椅子上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低声说:“这衣衫穿着难免累赘。路上可否穿得简便些?”
李慕双手搭在她肩头,笑着说:“自然,这件衣衫是到南海后要穿的,路上的便服已经准备好了。”
他话才说完,两个丫鬟便每人抱着四五套衣裳走过来问:“不知少夫人今天要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于昭一回头,看到那丫鬟手里抱着这么多套衣裳。回头看了看李慕说:“这些都带上路会不会多了?路上也不方便。”
“无妨,反正会有一辆空马车来装这些衣物。”李慕说罢,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说:“今天就穿这件吧。第一天出发心情定然不错,就像这淡青色。”
于昭瞅了他一眼,还是个有浪漫细胞的呢!
等于昭终于穿好衣服梳好头出了房门,才看到院子里大大小小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仆人丫鬟们正在把东西往门口马车上搬。
随意吃了点早餐。又跟依依不舍的苗氏说了会儿话,终于出发了。
春儿已经出嫁。所以随行的丫鬟便只有果儿一个,另外还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出了大门口,在门口站着四个壮汉子,若不是身边有李慕在,于昭还真的会被这几个满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壮汉子吓一跳。
李慕指着这四个汉子介绍说:“从这边起,是卫义、卫迩、卫山、卫寺。”
听着李慕介绍这几个人,分明就是一二三四嘛,就是护卫一二三四,可这名字取得到是生动很多。
“走吧,要不晚上到不了驿站。”李慕说罢,扶着于昭往马车的方向走去,那四个护卫跟在李慕身后走到马车边,翻身跃上配备的马匹。
上了马车,于昭才知道这马车有多人性化,马车上全加了柔软的棉垫,这能减少一路上的不少颠簸。
马车后方是一整片的书本,一路上许多无聊的时光可以泡在书本之中度过。马车内还有一套茶具跟酒具,看得出来这马车是他平常坐贯的,于昭一坐上来,便能感受到他这么多年来经常外出游历,坐在马车上一个人品茶的那种孤独。
她身体往李慕身上靠去,双手抱住他的腰说:“四郎,这次便由我陪你一道,赏尽沿途风光。”
李慕低头看着于昭,笑着点点头说:“为夫等这一天好多年了。”那是多么感慨的一句话。
马车缓缓动起来朝前驶去,马车外边能听到有好几匹烈马蹬蹄子的声音,是一二三四跟随在马车之侧。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城门口停下,于昭掀开帘子往外看,停在旁边的马车上坐着的果然是于绽,她笑着说:“大兄。”
于绽微微笑着,脸上能看到一丝惆怅,淡淡说:“走吧。”
两边马车再度出发,在清晨阳光初升时,迎着朝霞向远处驶去。
中午,李慕身边的仆人在野外小溪边安顿好,正好溪边有几棵大树,在树荫下于昭挨着于绽说笑。
李慕则是很贴心地在泡茶,不喝上两杯清溪水泡茶怎么对得起这么悠闲的午后。
“大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