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日滴,临走前还倒了几桶柴油。
大家都知道,柴油的燃点虽然比汽油低,但由于汽油挥发性强,闪点很低(闪点就是可燃性液体在加热到一定温度时遇到明火会发生闪燃的温度),因此,汽油燃烧的速度要比柴油快很多。
我知道如果叫那些乡巴佬用科学解释一下柴油为什么比汽油烧的慢,他们肯定说不出所以然,可悲哀的是他们却知道这么做。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我看见张怡寒嘴里突然冒出一长串水泡,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我知道她肚子里肯定是没氧气了,当时情况紧急,啥也没想,便赶紧凑过去抱着她,把自己的呼吸头拔出来塞到她嘴里。
紧接着,令我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张怡寒猛吸了几口气后,突然一膝盖顶在我裤裆上。
当时我只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嘴巴一张,连喝了几口水……所幸张怡寒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母夜叉,看见我呛水了,赶紧把呼吸头又塞回我嘴里。
我猛吸了几口氧气,在水里调整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如果不是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就刚才她那一下就能让我活活在水里呛死。
这娘们儿的心情实在很不好把握,我刚才救了她,她为毛无缘无故打我。
直到我调整好呼吸状态,再次看向张怡寒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看见如此一幕,我终于想起刚刚自己为什么挨揍了。
我也是活该,再没经过别人同意的情况下,就把自己含在嘴里的东西往她嘴里塞,并且刚刚好像还搂她的腰了。
卧槽,不对,貌似搂的不是腰,是她的pp……
“嘿嘿……”我撇嘴对张怡寒讪笑了一下,迎来的又是她恶狠狠地两巴掌。不过还好,这次受到水的阻力保护,再加上她的巴掌又是煽在我头上的,觉得并不是很疼。
接下来的事情就尴尬了。上面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可是,我们又只有一瓶氧气的,还必须得轮换着吸气。
不过这次我学乖了,看见张怡寒明显憋不住了之后,我拔出嘴里的呼吸头,当着她的面在水里仔细洗了一下,然后才递给她。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呼吸头,又看了看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呼吸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不过由于呼吸头和氧气瓶连接的气管比较短,她主动朝我靠近了一点才能塞进嘴里。
不过这次我把呼吸头一送出去,却差点没把自己活活憋死。
那娘们儿发现我的残压表显示还有半瓶空气后,认为之前是我在故意骗她。可能是想测一下我到底能憋多久,她就那么盯着时间看,一直不给我呼吸头,到的后来,我实在憋不住了,伸手去抢,她都还是不给我。
尼玛,当时又是在水里,我是打也不敢打,骂又不能骂,我是真的差点活活“憋”死……
直到我憋得头晕眼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才感觉到她把呼吸头塞到我嘴里。
之后,我们就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了。每次她一憋不住了,叫我把呼吸头给她,我就必须赶紧给她,否则她马上就会对我动手。可是,每次轮到我憋气的时候,就必须得憋到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她才让我吸气。
所幸,我只连续憋了三次,上面就逐渐拨开云雾看见了青天。
柴油终于烧完了,我们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早上六点。
那几个想烧死我们的人是将近凌晨四点半来的,也就是说,我们用只够正常人在水里呆二十多分钟的氧气,在水里憋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估计那些人做梦都没想到我们那么能憋,否则,再多丢几桶柴油,我们不是被烧死,也会被直接活活憋死在水里。这可真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走了之后,并没把之前那块大石头盖上,否则我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逃出去。
坐在井口,抬头望了望初升的太阳,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不过,我相信那种感觉只在我和张怡寒的心里一闪而逝,很快,我们脸上全都充满了杀气。
我们马上开始在现场搜集证据,对于这种敢对执法人员下杀手的人,我们国家向来是严惩不贷的。
我们先是检查了一下我们原来的装备,发现我们带来的机器设备什么的全都不见了,就连我们的衣服都不见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最主要的是,我们在郭家院子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连之前压在井盖上的那块大石板都不见了,我们在院子里里外外都没看见有那么一块能盖在井上的大石板。要不是看见那口水井的井壁被烧得一片漆黑,井口还有少数汽油和柴油洒落的痕迹,我们真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快去院子周围找一下小李和葛老,我们分头找……”张怡寒那么叫了一声就率先朝院子外面冲去。
很快,我们就在郭家院子后面的一骗杂草丛里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小李和葛老。
检查了一下两人的生命特征,发现都只是晕过去了我们才松了一口大气。
他们二人的呼吸比较平稳,初步判断生命特征还算正常。不过由于他们是头部受创,加上此时还处于昏迷状态,具体情况还得到医院就诊后才能断定。
根据现场当时情况来看,他们二人都是头部遭到钝器所伤。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应该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