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温柔坐在沙发上的颀长身影透出的冷漠与无情让她的心底泛开着绝望,他的瞳仁里闪动着冰棱一般的寒气其实她在他的眼里从来不曾看到过阳光的温暖,他是暗夜的行者,阳光是照不进他的眼底的。
烦燥与不安让她的头突突的疼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如果可以她想要狠狠的咬上他的脖子,咬死他.......
:“这些东西我没收了,等你学乖了再说。”聂唯低睑着浓密的睫毛,下巴清晰的轮廓与紧抿着的薄唇形成了冷竣的弧度,这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危险。
:“学乖了?你当我是宠物吗?”穆迟快要气疯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不可理喻的男人。
:“宠物?哪个宠物会让主人费这样的心呢?”聂唯把起眼看着她,那样可怕的眼光似乎如同无形的钉子般把她钉在了原地,动都动不了。
:“你到底想怎样?”穆迟一手抚着胸口调整着呼吸,却无法阻止那种没由来的悲怆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让她几近窒息。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以前太顺风顺水了,才会遇上了这个魔障。
:“还没想到要怎样,不过你哪儿也不许去,只能在这儿。”聂唯看着她的眼眶在慢慢的变红,却还是忍着不让眼睛掉下来。
穆奕南果然是爱女如命的,她刚刚来不到两天,已经有很多东西陆陆续续的送进了聂家,其中包括了两辆汽车。他是想让女儿出行方便,可是他一定不会猜到他的宝贝女儿连门都不能出。
:“这些东西我都可以重新办的,你拿了也没用。”穆迟放弃了想从他手里抢回证件的念头,从男女体力在的悬殊就已经注定了她无法与他抗衡。
:“我只说一次,穆迟如果你敢背着我做什么,下一次我会把证据直接交经警方。虽然他处理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个时代没有替天行道这种说法。”他说话的样子平静极了,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如同青面撩牙的魔鬼伸着利爪般的,将她撕成了碎片。
:“你想要囚禁我?”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把她困在这里。
:“囚禁,怎么会呢?你又没有犯罪......”聂唯点燃了一枝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深遂的轮廓,眼前的男人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陌生可怕。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透明的水晶娃娃一般的,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捏着的是她的命脉所以她只能在心里一万遍的诅咒他下地狱,但是却无法做出反抗。
她以为来到这座城市会过得很不快乐,但是她还是天真的想过她可以尽量的避开聂唯,尽量少在聂家呆着,可是这样残酷的现实让她无力的在心里祭奠着她的天真。
:“现在陪我去吃晚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刚收住的雨势开始又变大了,模糊了一切。
餐桌的依旧摆着各种的食物,林云倚在打过针之后竟然也下来了,旁边坐着的是林云正。
很丰富的菜色,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胃口,沉默的坐着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你的脸色太差了,吃这个吧.......”聂唯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言语细腻举止温柔的把一份牛排推到了她的面前。
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涌动着,因为还没有吃就已经嗅到了那股子血腥味。
本来不太好看的脸色这个时候更加的苍白起来。
:“全部吃掉,一点点也不能剩下来。”他的声音更低了,低得只有她听得到。
穆迟如同木偶般的举起了手臂,连切牛排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
粉红色的泛着生的牛肉在她的嘴里甚至连嚼都不敢嚼,她如同吞着大把的药片般的把切成小块的牛内吞了下去。
:“阿正,你晚上住这儿吧。”林云倚明明知道那些蛇是聂唯放的,可是却不敢多问,可是心里还是害怕,害怕还会再出什么事情。
自从这个姓穆的女人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就是因为她向聂唯多说了些什么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想到那些蛇依旧会让她害怕得想要去死,那天是她太冲动了。接下来她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了,要让她在这座城市里消失交不是件难事,只是要看准机会而已。
林云正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穆迟若有所思。
他可以肯定那份牛排她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因为每咽下一口都如同在吞着一团刺球般的坚涩,可是却还是那么努力的吞着,她是在跟聂唯赌气吗?
可是她的样子却让他心疼起来,因为她那长长的睫毛变得湿润,微微红着的眼眶明明带着委屈的,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喝点汤.......”他下意识的把自己还没有动过的那碗汤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看过再多的可怕的案卷,接触再再多的人都不及她看他的这一眼来得震动。
她的眼神里有着如同找不着家的小猫般的小小惊恐,黑水晶般的眸子里泛出的点点光斑如同想要挣扎却又无能为力的放弃了,哀伤得令人心悸。
在那碗汤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水晶酒杯,暗红色的酒液闪着妖异的光。
两者只能选其一,穆迟伸出了白兰般纤美的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下没有犹豫。
聂唯涔凉的唇隐隐勾起淡淡的笑纹,对她的这一个表现,他倒是很满意。
就算是喝下了那杯红酒,依旧压制不住整个胃里翻涌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