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瑜竹脸‘色’非常难看,忍不住打断她:“你的意思是不愿做本宫妃子。。 ”
一句话,三分怒气,三分威胁。
这死丫头,这还嫌弃自己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给她万千宠爱还不够。
高傲如他,何曾这般屈辱过。
逍遥王也曾说过他们之间的事,是用生命去在乎对方的,现在呢,他又重新喜欢她了,可是她却不愿意了。
还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置他颜面于何地。北辰瑜竹也恼火了。
她看着竭力再隐忍着怒气,亦然道:“是。”
她喜欢的,自然是极好的,但却只能属于她的,谁也不能碰。
元帅府美姬数十,难保他的东宫以后就沒有数百,再看他一直与齐可馨纠缠不休,未央一把火上來,就这么杠上了。
今晚,若是沒有齐可馨这一出,她或许勉勉强强就点头了,可是他不拒绝齐可馨,那也别想得到她。
齐可馨是她心底的一根刺,不是皇帝御赐的美姬,不是梅镇带回來的‘花’魁娘子,其他‘女’人可以忍一忍,就这根刺,不行。
好,好一个死丫头,敢忤逆他。
他尽量保持着高贵无暇的姿态,严峻,冰冷,但眼里冒着火‘花’。
“那本宫就是要你呢,你敢拒绝。”
这一次,他用的是身份压她,不是询问,更不是征求,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压迫。
但未央一恼火起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倔强道:“殿下恕罪,末将已经有婚约了,只要对方还愿意接纳我,那我还是人家未婚妻,殿下不能强取豪夺,若殿下硬是威‘逼’末将,恐怕会辱沒了殿下名声,身为储君,当是万民表率,正其身洁其名,不可做一个失德失节的人。”
他可以拿身份吓唬她,她便用他身份说事,气得北辰瑜竹甩袖子扭头,半天不发一言。
半响,突然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又气呼呼问:“婚约,什么婚约,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看他那凌厉的杀人目光,未央哪敢告诉他,只道:“不能告诉你。”
她可不能保证,他不会一恼火之下去杀人。
她还是头一回看他这么生气,突然觉得很痛快,让你嚣张让你狂傲,现在终于被她狠狠‘激’怒了。
宣武侯和段丞相商定的亲事沒有公布,但是确实有口头之约了,未央说的也不假,但是依目前情势看,段家是不会与南宫家结亲了。
未央拒为妃,最高兴的莫过于齐可馨和皇后,如果未央答应了,真的有一番争的了。
那边,齐可馨依旧投來‘阴’森的目光,即便未央拒绝为妃,但北辰瑜竹的怒气显而易见,不明白的人以为是被拂了颜面而气恼,但她知道,更多的是因为得不到。
皇帝从宣武侯口中证实了婚约一事,倒沒有再说什么,太子黑着脸离了宴席后,众人也都相继退席。
“你且说说,今晚是怎么回事。”回到候府,时候也不早了,可老爷子偏偏不好糊‘弄’过去,愣是揪住未央发难,皇宫重地他不能发火,到了家里老爷子还不得好好收拾她。
这野丫头,把他老脸都丢尽了。
龙头拐杖咔咔敲在地板上,未央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赶紧缩到兰甜身后去。
兰甜道:“爷爷请息怒,莫气坏了身子骨。”
“是啊,消消火,消消火。”未央奉上乖巧可爱的笑脸,“老祖宗,这一回确实是冤枉啊,那天我一听您恐落入单天雄之手,便晕过去了,醒來就在东宫了,我发誓,真的只是盖被子纯睡觉,沒有别的。”
瞧那一脸委屈又真诚的小脸,老爷子的气才消了一大半。
兰甜继续劝说道:“未央不是无法无天的人,断不会置候府颜面不顾,那太子看上去‘阴’邪狡诈,难保不是对未央起了邪念,才要拉未央留宿寝宫。”
老爷子琢磨道:“这样子看來,还真不能打了。”
未央立马奋力点头:“打坏了,南宫家真的就断子绝孙了。”
甩甩袖子,瞪了嬉皮笑脸的丫头一眼,气鼓鼓道:“那便看在南宫家独苗的份上,就不罚你了。”
“嘿嘿,爷爷最好啦。”
未央笑呵呵上來,抱着老爷子的手臂道:“就知道您舍不得打我。”
“你就得瑟吧,明日啊,得给段丞相陪个不是,这么一闹,人家怕是嫌弃你这个‘混’账丫头了,唉,好好的一桩婚事给搅黄了。”
想到段梓七相貌堂堂,老爷子不禁一番痛惜。
兰甜道:“那段丞相是明白事理的人,若真的嫌弃未央是个粗悍之人,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了,若是好好解释一下,这亲事未必会黄了。”
老爷子想想也觉得有理,第二天就立马命人准备厚礼,亲自上段丞相那里去解释去了,回來之后只无奈道:“段丞相还需与大公子商量一番才能做决定。”
段丞相沒有当下决定,而是将老爷子送了回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老爷子郁结不高兴,恰好逍遥王來了,还特地带上一些安神补脑的好‘药’过來给他,老爷子一见逍遥王就一扫满肚子不快,当即拉了逍遥王喝茶聊天。
兰甜凭栏远远观望不远处水榭里的的人,他一身白衣如‘玉’,优雅品茗,一个浅笑淡化了深冬的寒风。
“想看人家,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下去看。人家好歹救了你两回了,老爷子遣人唤你过去,你却说身体不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