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竹满意笑了,没有任何挣扎,慵懒躺在她身下,“信了。 .”
然后,他张开双手向她屈服投降,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一副任卿采撷的样子。
呃……未央有点不自在了,面颊开始发烧,心跳得有些快了。
他正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等着,道:“怎么,不敢?”
明知她害羞,他故意挑衅。
“哼,看本宫怎么蹂.躏死你。”
她一把扯掉他腰间的玉带丢在榻下,扬手一拂,灭掉室内的烛火,幔和纱帐悉数落下。
次日,天朗明媚,晓风和畅。
一大清早的,刘玉清就过来请安了,并询问瑜竹是否有意向去沁芳湖泛舟赏荷,昨儿晚上,瑜竹还觉得她的提议不错,遂她斗胆自荐当路导,带瑜竹去赏景游乐。
“小女对茶道也有些领悟,王爷爱茶,小女子可为王爷冲一壶安乐城有名的雨荷香茶,若王爷觉得画舫游湖有些闷了,小女也可拨.弄一首采莲曲子,怡情怡景。”
瑜竹的喜好,她打探得颇为清楚。
刘玉清一脸期盼地看向瑜竹,期待他说好,可是瑜竹看着满园子的芳菲,背对着她淡淡道:“刘小姐善解人意,处处为小王着想,却之不恭啊。”
刘玉清敛垂着头,按捺不住满心的欢悦,他冷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从她踏进院子起,都没有睁眼瞧过她,她说话时候,他一直背对着她,半响不置一词,没想到,他竟应了。
这么说来,她还是有机会的。
瑜竹回过头,对凉亭外站着候命的张侍卫道:“去传楚公主和东方将军。”
然后又是没了声音,一动不动站着,悠远的目光看向庭园一道圆形拱门。
那里,是通往未央的小屋子,已经日晒三竿,那只爱赖床的小懒猪肯定还没起来。
他今早从她屋里出来时,本想将人拎起来晨练,不想看着瘦瘦的人,起床气特别大,刚戳了她几下,眼睛没挣开呢就直接踹人了。
想到那暴脾气又不省心的她,他不知觉便笑了,刘玉清偷偷一瞥,看他抿唇而笑,只觉得小心肝一阵砰砰乱跳。
瑜竹想的不错,这会儿未央还在赖床不愿意起,阿碧端了三次洗漱的温水进来,往里头瞅了瞅,只见她还抱着薄被死睡。
阿碧终于忍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唤她:“娘娘,日晒三竿了,该起来进早食了。”
未央翻了个身子,轻吟一声,不情愿道:“不要,还要睡一会儿。”
这几日骑马颠簸,身子早就疲惫不堪了,昨夜又折腾太晚,更加疲倦困顿了。
阿碧又道:“娘娘,方才奴婢去打热水的路上碰见段大人了,他说刘玉清刘小姐过来给陛下请安,很久没有走呢。”
昨晚夜宴上,阿碧随身伺候瑜竹旁边,自然看得分明那刘玉清对皇帝心生爱慕,她此时这么一说,床.上的死猪一下了就蹦活了。
未央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问:“人呢,可还在?”
听到刘小姐跑来打她男人的主意,未央又开始气鼓鼓了。
“现下还在庭园里。”
未央立马跳起来,穿戴整齐,梳洗打扮,阿碧看她还穿昨天的侍卫衣服,不禁提醒道:“娘娘,今儿个不用再做这扮相了吧。”
昨夜陛下歇息在这里,便是不再气恼了,娘娘何以再扮侍卫呢?这两天,阿碧可一直听她哭喊着侍卫难为呢。
“这不是男装好穿戴么,女装太繁琐复杂,一会儿你就去帮本宫买两件换洗的男装回来。”
然后,她早饭都没吃就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卑职参见王爷。”
看她急匆匆而来,连侍卫大刀都没有拿,他强忍住笑意,冷冷瞥了一眼,不满道:“毛毛躁躁地跑来所为何事啊?”
未央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刘玉清,然后磨磨蹭蹭地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恭恭敬敬地给他呈过去,支吾道:“爷,这是您昨晚落在卑职床.上的。”
说着,还含情脉脉抬眼看了他一下。
这枚玉佩,正是瑜竹的身份玉佩,自从未央还回来后他便一直佩戴着,前些天才发觉不见了。
看到她拿出来的东西,他挑眉,再听她说出的话,他欲伸出去的手顿时就僵住了,黑着脸看了过来。
这话,是故意的!
刘玉清脸色微变,未央那一句“爷,这是您昨晚落在卑职床.上的”,别有意味。
她一脸无辜,见他不动,再次问:“爷,难道这不是您的吗?”
瑜竹想掐死她,这个死丫头故意跑来阴损他的,即便想赶走粘上他的女人,也不用下这么狠的黑手!
“这玉佩,确实是本王的。”
瑜竹拿过玉佩,危险盯着她,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本王记得,是前几天不见的。”
“那可能是前几天落在卑职床.上的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依旧一脸清纯、无辜。
这下子,刘玉清脸色都白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这时候张侍卫带着楚儿和东方浩过来了。
瑜竹被未央气着了,阴沉着脸对楚儿道:“楚儿,这几日.你一直闷闷不乐,皇兄知你心里不痛快,今儿个刘小姐盛情邀请游湖赏荷,就让她做个路导,带你去散散心。”
楚儿听到可以去玩,沉郁许久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丝笑意,“谢皇兄体察。”
但是一听到带楚公主游玩,刘玉清有些怔住了,她厚着脸皮相邀,王爷竟然让她给楚公主做路导,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