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帷幔后暗影微动,几滴液体滴在大理石地板,滴答声清晰入耳,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被风吹过鼻尖。
心突地一紧,脚步开始轻抬欲后退。
腰间一紧,只见身上多了一卷菱纱,帷幔后的人用力一收,未央便被拽进了帷幔后。
脖子被冰凉的大手掐住,咽喉被捏得生疼,只闻到跟前之人泛着浓浓血腥味,还有他本身特有的阴毒邪魅之气。
银白的面具在花灯下影影绰绰,她再次深深感受到,那双野豹子眼正绿幽幽地盯着她。
只觉得一股惊悚袭来,未央知道在那双犀利的眸眼下,即使再怎么佯装镇定,她的惊恐和软弱皆被看穿。
又是这个诡异的银面人。
上回在毓秀宫里碰到,他邪恶魅惑的阴影还挥之不去,现在又出现了,还是跟上次一样掐得她窒息。
“快放手,要,要断气了。”
一松手,她便摔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揉着作痛的脖子,抬头一瞪。
触及阴毒的目光,她立刻又缩了回来,拔腿欲跑,脚步没迈开,后领一紧就被提回去了。
“跑,死!”
声音很轻,很低沉,她吓得乖乖点头。
他爽快放了她,示意她上来包扎伤口,未央伸头一瞧,烛光下,他腰间好大一道口子,血肉模糊。
以这妖孽的身手,能伤得了他的应该没什么人吧?
待看到他前襟沾有一些粉屑物,她方知定是遭了暗算。
“快点,再磨蹭,死!”
未央翻箱倒柜找出几瓶伤药和纱布,这是夏宇枫多年的习惯,总会在自己卧榻之地备着膏药。
听他凶恶的语气里,明显是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很快就会撑不住。
或许是从银面人身上找到熟悉的气息,她竟没趁他虚弱的时候下毒,而是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上药,再给他缠上几圈纱布。
“为什么要劫柳婉仪?”
银面人警惕盯着她,手里多了一根银针。
未央一看他动了杀念,缩了缩脖子怪自己多嘴,竟然忘记了对面的人有多恶劣。
“我不问了。”
她把自己缩到安全的地方,半天未见那人发出一丝响声,安静极了,探头一看,却发现他坐在烛光下静静地睡了过去,怀着好奇的心,她忍不住迈开脚步,一点点走近他。
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不顾一切地逃跑,离他远远地,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摘下面具的冲动。
手还没碰到面具,手腕就被他捏住了,一用劲掰,她吃痛求饶。
他一扯,她摔进他胸口,脖子又被冰冷的大手扣住。
“中宫,皇帝的寝殿,你是他的女人?”
“不是!”
她只是被软禁在中宫的可怜人。
“能睡在御榻的人,必是举足轻重的。”
他眸光还是那么冷,黠光掠过,“倒要看看,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
“我一点都不重,我是被软禁的,皇帝怕我揭发他的秘密,所以把我软禁在身边,我一点都不重要。”
他冷笑,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白皙的脸颊,戏谑道:“是么,那你怎么还没死?”
若真掌握他的秘密,她早被皇帝弄死了,怎么软禁在自己这里?
“这一趟,虽然遭了夏宇枫暗算,可眼下还有机会扳回一局,我真想看看,你能有多大用处,是不是比一颗魔珠来得重要,呵呵……”
未央看着贴得很近的面具,一时哑言,那双幽暗的眸子,真的像极了他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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