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
——俗语
许泽揉了揉眼睛,奇怪,他怎么在床上……他睡得迷迷糊糊,咦?许子枫怎么也在他身边,白以晴呢?再看看,这个卧室是他的!他还以为自己在白以晴的卧室打地铺呢!瞧他睡地昏天暗地地,连在哪里都分不清楚了!
拿起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了未接来电,是任佳静打来的,时间是半夜四点,她这个人,也真不知道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她那边十一点,是不是以为他这边也十一点呢?
“许泽,赶快起床!”白以晴敲敲门,把许子枫放了进去,“去,叫你爸起床放鞭炮!”
“许泽,赶快起床!”许子枫竟然也学着白以晴的强调扭着屁股过来了。
许泽赶紧拉过衣服开始穿,可还是慢了一步,让许子枫上了床抱住了腿。
“许泽,你要穿衣服了吗?”
就算他不是许子枫的爸爸吧,他也是许子枫的大伯,他怎么能跟着白以晴直呼他的名字呢?
“许子枫,你叫我什么?”他轻轻踢了踢腿,许子枫没抱紧,滑倒在床上。
“爸爸,你……呜呜……”
他索性趴着不起来,开始装哭。
许泽不去理会他,穿好衣服把他拎下床,收拾好了床就出了门。
许子枫见没人理会他,收了哭腔,跟着出来了。
白以晴配合许泽把对联贴好,又给家里贴了一大堆“福”,下楼去扫开车上的积雪,贴了一副小对联,放了一串炮,炸地雪地一片污浊,零碎的红纸片铺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总算是多了几分颜色。
看着这厚厚的一层雪,许泽犯愁了,今晚上还要回家吃年夜饭的,这么大的雪,车也不好走,挺危险的,去的时候天还亮着,可回来的时候天黑了,就麻烦了。
可不,他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带着白以晴和许子枫回家吃年夜饭,一路上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这一去,估计就回不来了。
张嫂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荤的、素的、三鲜的、麻辣的,热的、冷的、蒸的、炒的、煮的……应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有尽有,许连权终于腾出时间来一起过除夕,孙爱竹也帮着张罗着碗筷,许润端着满满一盘饺子出来了,白以晴脱了外套准备帮忙的时候,一股凉风钻进她的脖颈,她又把衣服套了回去。
今天倒是有人气儿,可这冰天雪地的,人气儿都让雪吸走了。
席间,许泽一家人对她照顾有加,只要是看她多动两筷子的菜就赶紧帮她夹进碗里,深怕她吃不饱。
今年的年夜饭是这几年吃的最完美的一餐,白以晴没有吃了来,许泽也没有留半肚要走,大家喝着红酒,其乐融融,直到春晚的音乐响起,他们还沉浸在这难得的时刻不肯散去,最后还是被那边许子枫的笑声吸引了去,他一个人在跟着电视里的音乐和伴舞手舞足蹈地跳着、笑着,大家这才转移了“战地”。
“以晴,你父母最近好不好?”孙爱竹端着果盘递到白以晴面前。
她意思地拿了一颗圣女果,“都挺好的,谢谢妈。”
“那就好,你妈的公司怎么样?”自然是因为金融危机的事情才问的。
白以晴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她不怎么和我提公司的事情。”
“也是,大人的事情大人操心就行了,你们顾好自己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这大过年的,她为什么要问人家这种问题?孙爱竹用牙签戳了一个果牙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白以晴手的圣女果最后还是落进了许子枫的肚子,吃饭的时候他从头到尾就是来打酱油的,根本不好好吃,这跑一下,那跑一下,亏了这孩子是孙爱竹的亲孙子,不然这一家子人不讨厌死他了?
“许泽,听许润说你最近不怎么忙了,总是在家里呆在?年轻人……”孙爱竹发完言,这许连权又开始了。
许泽一听到许连权说“年轻人”,豆大的汗珠都滑下去了,“爸,金融危机,我们这行也不好做了!”
许连权听许泽这么一说,也僵住了,他们这商业的事情他们搞政治的人确实不太懂。
“来,过年,不说工作,吃个水果。”孙爱竹见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
“倒是爸爸您,这个年纪了,该享清福了!别把自己搞那么累,何苦呢?”
“许泽,话不能这么说!我背负的是整个市发展和兴亡的大事,怎么能怠慢?”许连权一脸严肃样,“你看看以晴,她就不会和她父亲讲这种话!那是她心里明白,这是一种责任,无法推卸的责任!”
“好了好了,都不说了,我们看春晚,看春晚。”好好的气氛怎么就被这冰冷的空气给冻僵了呢?
白以
晴听着许连权的话也是绷紧了神经,不知道眼神该往哪放,通常这种时候的比较,往往会挑乱了两个人的关系,这个许连权虽说是市长,处理国家大事是一手,可是遇到家庭的事情就不如孙爱竹了。
“对了,许泽,今晚应该不回去了吧?”孙爱竹看了看时间,都过了九点了,外面一片黑。
“这怎么回?外面都是雪,路上的雪都结冰了,现在让孩子回去,出了事什么办?”许连权到这种生命安全的事情上倒是比谁的精明,
“你爸说的对,今晚上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直接去给亲家母和亲家公拜年。”
这对老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这件事情敲定了,白以晴和许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