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蓝好像不习惯和一大堆男人住进一个房间,睡觉时裹得严严实实。她要是不跟着来,也免受这天寒地冻之苦了。
五点多天还黑着的时候,他们就都起来了。把装备准备齐全了之后就出发。
白槐和小爱走过一次,他们两人和张大在头车上领路,因为上次的事件,他们没敢坐船,开车沿着山路慢慢行进,眼见着前面就没路了,他们背起大包小包开始爬山,张大带着他们说是要绕近路,结果越走越不靠谱,到了一处崖壁的时候几个伙计都发了愁。这地方甚是陡峭,山高几百米,从他们这边根本就上不去。
他们开始埋怨张大,张大却说要上山就这最近,要不就要往东绕几十里地。
看着眼前的悬崖峭壁,小爱问白槐能不能上去。他摇了摇头,道:“我上去你们也上不去,而且上面雾大,很容易失散。”
连他都这么说,他们几个只好又舍近求远去走山路。整个大山连着河面全是水雾,相隔几十米的地方都看不清。四处都有虫子和蛙类的叫声,在茂密的山林里听起来很是响亮。
小爱的靴子里面灌满了水,脚下草很高,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很是费劲。一路上大家都闭紧了嘴,没一个人出声。每走几步小爱就回头看看水润和笑蓝,笑蓝此时已狼狈不堪,探路的金属棍被她当成了拐杖。
随着他们的深入,山雾越来越大,周围的树也越来越高。
忽然间身后传来笑蓝的尖叫。
小爱扭过头一看,她衣领上落了一只蝎子,她两只手在空气里乱挥,想去打却又不敢。那蝎子尾钩呈现红色,应该是有毒的。
白槐见状绕到笑蓝背后,瞬间用手一夹,蝎子变成了两截。
“快走!”白槐道,小爱也转过身继续前进。心说这带上女人长途跋涉真是麻烦。不知道他们跟自己一起倒斗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山林越来越黑,他们几个尽量拉近距离,生怕一会走丢了。白槐一直在小爱左右寸步不离,这倒是让她很安心。天色渐晚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走到目的地。找了处树少的地方准备安营,住一晚上再继续上山。
一切都准备就绪以后,小爱却惊讶的发现,少了两个人。木哥和安蕊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想起张大的话她不禁担心起来。于是叫上白槐一起去寻。地上由于潮湿还留着刚才走过的脚印,没走多久就发现木哥正蹲在一棵树旁边。想过去叫他。
“别过来!”树上传来安蕊的声音。
小爱纳闷的看了看她。
“有蛇!”安蕊又道。
由于气候原因,山林里有几条毒蛇也并不稀奇。
两人绕到木哥侧面,见他正盯着地面在找着什么。
“没了。”木哥说道,说罢站起身,招呼安蕊下来。
“刚才那是什么蛇?”小爱问道。
“腹链。”木哥回答。
小爱不了解蛇的品种,又去问白槐,他说那是一种剧毒蛇类,毒性堪比他们曾经碰见过的鸡冠蛇。人只要被咬伤一口,不死也变植物人。小爱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晚睡不踏实了。
回到营地时笑蓝几乎快崩溃了。钻进帐篷就开始抽泣。水润不知道在跟她说些什么,小爱进去的时候,水润立刻闭嘴,冲小爱笑笑:“当初硬要跟着来,现在又闹情绪。”
小爱见她抱着腿蜷在帐篷一角,想安慰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晚我看着她。”小爱对水润道。
“也好,笑蓝,听姑姑的话,爸爸先出去了。”水润出去一会,给小爱拿了一个睡袋。
笑蓝也不说话。小爱就安静的陪着她,小爱直觉的感受到,笑蓝的恨意。
人在不顺利的时候总会萌生恨意,这不奇怪。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保持平和的心态是很重要的,但是小爱不知道该怎么对笑蓝说。
由于山路太过于陡峭,他们把电热设备丢在了半路,所以只好采用这种原始的方式点火,这山上的木头树枝都是潮的。十分不好燃烧。
“他妈的。”水润骂道,然后从包里掏出火折子点上对着一堆柴禾挨个戳。小爱也拿出一个火折子帮他一起点,半个多小时才弄好了篝火。
“妹子,笑蓝,晚上不能离开火苗子太远,这地方阴潮,远处肯定还有毒虫。”水润叮嘱道,笑蓝“嗯”了一声,就钻回睡袋准备睡觉了。
守夜的是雇来的伙计,他们带着猎枪跟刀坐在帐篷外面,理论上他们不必担心有危险。但小爱还是有点紧张,帐篷再严实也不禁毒虫的啃咬,再说这里人迹罕至,万一冒出个野兽什么的,外面的人未必应付得了。
睡觉之前白槐拿出一些黑色的草药汁洒在帐篷周围,小爱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是广西带回来的一种草根,碾碎后可以辟虫。地上潮湿加上夜里阴冷,根本睡不踏实,小爱在睡袋里迷迷糊糊的,隔一会就醒来一次。
“老板,出事了!”半夜外面突然一阵混乱,
小爱立即坐起来,嘱咐笑蓝不要乱动,她出去看看情况。
只听那个伙计颤颤巍巍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宋金说去撒尿,我见他半天没回来,就过去找,结果看到他躺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小爱出来的时候,宋金已经被抬了回来,脸上带血,这哪里是晕倒,是被人打中头部休克的。
小爱上前检查了一下,他只是挨了一下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拿了些酒精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