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鸩桦。”
小男孩一句话让黎青羽直接愣在了那里。
这个看上去只比苦艾大上一点的小孩子是鸩桦?百丈不是说鸩桦是一个一直笑着,看到他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像看到了真正的神灵一样的人吗?眼前这个小不点和他描述的相差的也太远了吧!
见她这样反应,小男孩露出一个看上去很羞涩的笑容,粉嫩嫩的小脸上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好像听说过我?”
虽然是疑问句式,可男孩的语气却表达了肯定的含义。
黎青羽点点头:“嗯,茹月还有百丈都跟我提过你的事情。”这个应该没什么好隐瞒的。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明显呆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原状,笑道:“原来是他们两个小家伙啊。”
从一个萝卜头大点的小孩子嘴里听到“那两个小家伙”这样的称呼,黎青羽觉得十分的违和,但一想到这个萝卜头的实际年龄,这样叫好像也没错,心里感觉更怪异了。
“他们是怎么说我的?”鸩桦歪着脑袋问。
黎青羽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流露出来,也不知道那个从百丈那里听来的“出生害死爹妈”的故事会不会让眼前的小大人感到不快,犹豫了一下决定避开这些敏感的地方回答。
“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你的来历,百丈还特意给我描述说见到你感觉就像见到了一位神灵,给人一种不可近观的威压感。”
鸩桦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不可近观的神灵?原来我之前给他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黎青羽虽然面上在点头,但是眼神却上下扫了一下,表达了自己“他应该是看走眼了”的看法。
她表现的如此明显,鸩桦就算想装看不到都不行,最后只能在原地轻轻蹦了蹦,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然后叹了口气:“我平时不是这副模样的,距离我上次从沉睡中清醒才过了不到十年,所以若是继续维持平时的模样可能会遭到乾坤法则的排斥。丢命都有可能,为了安全只能以这幅模样示人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不该醒来的时候醒了呢?”
鸩桦看着她:“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对神农谷中突然多出来的先天草木之灵感到十分好奇,所以提前出来了。”说完之后。他顿了顿,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在你身上我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母亲的气息?
黎青羽被这话吓得不轻。
她从百丈那里听说过鸩桦父母的事,当然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位十分强大的先天草木之灵,本体据说是一种名为“红叶桦”的上古灵木。一个是树木一个是灵草。她和她根本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类,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她的气息?
“怎么会呢?我和你母亲又不是同一种植物,种类天差地别,修炼的灵诀也完全不同,根本不会有相似的气息吧?”
见她矢口否认,鸩桦也不恼,笑着解释道:“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气息,和你的本体还有灵诀无关。怎么跟你描述呢……你可以这么理解,你周围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这样的气场我只在我母亲身上感觉到过。你这几天是在进阶吧?进阶之后那种感觉稍微淡了些。但在你还没有从这个大家伙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在山的那边都能够感应到,还成功的把我从沉睡中唤醒。”说着,他指了指旁边已经变成了一地草木灰的灵草田,“这些是你进阶造成的吧?在你之前,整个魑魂岭能做成这样的,也只有我母亲。”
一睁开眼睛黎青羽的注意力就被他给吸引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是个什么情况,他这么一说才四下打量起来,却发现这个满目疮痍的地方怎么看怎么眼熟。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距离自己不到十丈的一根木棍上。
她清晰地记得就在不久前,自己没日没夜养护灵草田的时候,百丈就缠在这样的木棍上陪着自己。
“这里是……那个灵草大坑?!这里的灵草呢?”
鸩桦指了指她身侧裂成两半的大茧壳:“还剩点残渣在这里。”
黎青羽回头。盯着那个墨绿色的大茧壳看了又看,好半天后用弱弱的语气做最后的挣扎:“这不是我干的吧……?”
“毫无疑问,是你干的。”
少女转头怒视男孩,但很快在他纯真的微笑中败下阵来,捂着脑袋哀嚎:“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毁掉这么多的灵草要炼多少丹药才能还清啊!!”
鸩桦眼睛一亮!
“你是炼丹师?”
“唔。”黎青羽捂着脑袋头也没抬。
“那我有一个很合适的礼物要送给你。”
“唔……嗯?”听到自己是炼丹师就有礼物送给自己?“是炼丹的原材料吗?”
“嗯。”鸩桦点点头,把从开始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拿到了身前。但双手握拳,没有张开的意思,“你身上有可以储存灵泉一类的玉盒吗?”
黎青羽盯着那两个小拳头看了好几眼,大概明白所谓的礼物应该就在他手里,不过看他握地这么紧,东西应该很小,不知道会是什么能拿来炼丹的材料。
“有,不过都很大。”
“越大越好。”
越大越好?
黎青羽又看了一眼他的拳头,但没有继续问了,依言取出一个足有四个人头大小的玉盒放在地上,还贴心的打开了盖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鸩桦满意的看着这个容量不小的玉盒,双手伸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