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弟子好打发,但是跟在身边的刘信却是不怎么好对付,现在我就有些纳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比较淳朴呢。
“二师父,昨天你们说了有等级考验,因为我平日里待在殿中对外界的事情也不太关心,所以我这才特意来向二师父了解一些等级考验的事情。”摸着后脑勺,刘信回头看了看无人的房间之后直接坐到了我的对面。
叹了口气,看着刘信颇显无辜的眼神,这个时候就算我想说些狠话也必须将这种想法给丢了。“等级考核是针对今年新入天门的弟子设定的,因为这个消息刚从掌门那里出来,所以根据我之前了解的消息,这次等级考验应该会牵扯到体质、法术、根基等几大类别的考核。如果这几天你们都跟着我和你们大师父的进程来走的话,等级考核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端起茶杯,将已经放好茶水的杯子推到了刘信的跟前。看着刘信一脸忧愁的样子,我摇了摇头。“对了,你之前带过来的那个小家伙我和你大师父都看过了。它只是一种懒惰的妖兽,要是你将它饲养起来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喝着茶,用余光扫过刘信的眼角,看着对方一脸平静的样子,我也不急着将毗兽的事情说下去了。
“那么二师父你先休息,我这就过去将毗兽从大师父那个抱过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有有些忧心的刘信,这个时候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个小屋子了,几次出门的时候都撞在了门柱子上。
清楚刘信的算盘,这个时候对于他可以做出来的举动,我很自然的选择了无视。或许梵歌说的对,如果将这般狡猾的人当做了朋友。那么世界上还真就没有什么敌人了。
“现在已经稳住了一个,那么我们也该动身去天门的内部瞧瞧了。”回头看着出现的梵歌,我将茶盏摆整齐之后放回了桌子上。“正好,这次我们也可以去看看,那位操控掌门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位大弟子。”
这种怀疑我和早就有了,只不过因为今日要将那些烦躁的弟子安抚下来,所以我们才没有谈及相关的事情,如今,新进一批的弟子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而我和梵歌可以顺当的向那位掌门交差。那么所谓的空余时间自然足够我们自己来安排了。
踱着步子,梵歌将周身的结界去除之后这才拉起了我的手腕,“如果你的感觉没有错。那么我相信,你所说的那个中年人也应该是我认识的人。”拧着眉,梵歌看着门外游动的白云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怀疑……罢了,等到见到人再说吧。”
猜不透梵歌现在想的是什么。自然也不清楚他是如何打算的,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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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涯,你到底还要糊涂多久……”一丝丝呻吟声从屋子里面传来出来。回头和梵歌相视一眼之后,我们隐了身形直接进入了屋子……
没有奢华的摆设,也看不到任何的生气,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屋子里面我和梵歌发现了蜷缩在床脚的中年人。如果说我之前见到那个被鞭打的中年人足够可怜的话。那么眼前所在床脚的中年人就显得有些可悲了。
大大小小的红痕,在加上屋子里面不断散发出来的气味,不用说我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摊开手掌。看着弯曲的手指,中年人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后大笑了起来,而这一笑却让我发现梵歌的异常。
感觉到身后一阵冰凉之后,我这才看到梵歌无神的眼睛。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梵歌短暂的情绪失控完全是因为缩在床脚的那个人。
“父亲……”
父亲?听到梵歌呢喃的声音,我猛然抬起头看着有些激动的梵歌。记得刚才他还是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如今这满脸的激动……恐怕这声“父亲”并不是一时兴起叫出来的。
“是谁?”晃动着手掌,缩在床脚的中年男子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四肢试图爬到床边,可惜因为他身上的痕迹太多了,再加上那张苍白的脸颊,这样体弱的男子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正在为男子的移动感到吃力的时候,我身边的梵歌一个箭步直接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有些激动,似乎又有些生气,颤抖着梵歌最后还是用自己抖着的右手将中年男子头上的发丝拨了开来……
即使梵歌没有说什么,我也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落魄的中年男子正是梵歌的父亲无疑。人转生的时候相貌会发生变化,但是灵魂不会变,而现在我所看到的中年男子的灵魂正和梵歌有着相似的长相,而且就连那种内在的气质也有几分相近。
梵歌的父亲……也就是大哥的国师……如果确定这中年人就是梵歌的父亲,那么被冰冻的国家以及被冰冻的国师又作何解释?
“梵儿?是不是梵儿?”颤抖着将自己的双手覆盖到梵歌的脸上,中年男子摸着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梵儿,在叫声父亲听听?”
“父亲!”没有丝毫的犹豫,梵歌在叫了一声“父亲”之后将人紧紧的搂住。
站在梵歌身边的我也不上上前打断两人的相聚,所以在加固了周围的结界之后,我还是选择沉默。
“对了,梵儿,你怎么回来这里!”一下子梵歌推开,中年男子有些慌张的用那双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