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姨娘,我,我!”紧紧抱着袁紫烟的杨杲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杲儿,放心,我丢了谁也不会丢弃你的。”袁紫烟连忙忙中抽闲再安慰一下杨杲,哎,拖家带口,真是不容易啊,“一!”
“紫烟姑娘,出宫后自当有所换洗!”
“此乃我出嫁陪送!”
……
“二!”袁紫烟才不管那些,因为笨重的大长队伍,让她很难控制方向,就在原地晃悠,说不定自投罗网,飘到宇文承趾那里去。
“你先扔,我就扔!”
“你不扔!我也不扔!”
“三!”
袁紫烟说完猛地一蹬腿,楚灵儿吓得哇哇大叫,第一个将肩头的包裹卸去,其余女子不得已,也纷纷跟着把包裹扔下去,砰砰的落地声,就跟袁紫烟爆炸似的,看来里面还有不少珍惜古玩。
卸去负担的队伍立刻变轻了,袁紫烟一行已经升到了几十米之高。女人们都变得十分安静,没一个敢说话的,更不敢往下看风景。
宇文承趾也追了过来,立刻吩咐弓箭手射箭,不幸的是,最下面的两位嫔妃还是被无情的射中,来不及发出惨叫便直直的坠落下去,摔成肉饼。
其余人更是坚定逃走的信心,还有人主动把怀里笨重的金银锭子扔掉减负,确实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袁紫烟就这么怀里抱着一个,拖着一大趟继续往南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宇文承基终于长舒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长剑,而宇文承趾恼羞的将自己的剑押在他的脖子上,恼羞的问道:“大哥,你放虎归山,将来出现任何闪失,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哼,宇文承基不屑的推开长剑,一言不发的再次赶往杨广的寝殿,他要帮着萧皇后一起给皇帝收尸,尽臣子最后的本分。
此时的萧皇后正费力的和宫女们拆卸床板,心情很是纠结,丧父丧子的她,并没有感觉袁紫烟当初这个棺木做床的主意多好,或者说是一种先知先觉,而是认为正是因为当初听从她的建议,做下这等不吉利的蠢事,才会加速皇帝的死亡。
哎呀,由于宫女的操作不当,手指甲在抠床板上的水晶之时被折断,鲜血滴沥在长坂上,并且迅速渗透进去,形成永久痕迹。
萧皇后大怒,连忙派人用水擦洗,然而却难以清除,忍不住将宫女一通训斥。皇帝的收敛棺木上如何能有卑贱宫女的鲜血,萧皇后也许有点轻度强迫症,越看越闹心,干脆让人用刀子把这一块给挖了去,血渍去除了,但是床板变得残缺不全,不能不说是萧皇后心头永久的疼痛。
女人们干力气活已是吃力,何况还要改装成棺木,简直要为难死她们,好在宇文承基赶来,默默无声的将棺木打好,亲自将杨广遗体盛放其中。
至于剩余的木料则用来盛放齐王杨暕的,可叹杨暕一世奢华,临死之前却连件新衣服都换不成,就穿着身上带着血污的衣服停放在杨广身边。
萧皇后又是一通大哭,想死的心都有,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两个亲生儿子都没有了,一个最疼爱的养子也没了,如果不是还惦记着下面几个孙子的命运,萧皇后是真的再也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