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放走了!”李元吉大咧咧的说道,说话都不带打哏的,那叫一个撒谎不脸红。
李世民一愣,但随即冷脸说道:“元吉,你可不要撒谎,这可是欺君之罪!”
其实李世民说快了,中间再加一句,老爹让我来的,你这么说等于欺瞒老爹。李元吉也怕被扣上这个罪名,见李世民露出破绽,当然会借坡下驴:“二哥,太子都不敢如此说,你个永远当不了皇帝的秦王怎么能自称为君王呢?”
“我并无此意!”
“你明明说了!”
“好了,不要吵了。老二,张亮确实不在我这里,你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李建成下了逐客令。
“太子殿下,若是张亮就在东宫,怎么办?”袁紫烟不慌不忙的插嘴道。
表情平静,胸有成竹,李建成有些没底,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着急说道:“再过两刻钟,我就要去与群臣商议国家大事,没工夫奉陪!”
“太子放心,我们找人一刻钟就好。”袁紫烟不由分说,向后一招手,“奉命搜查东宫,不得有误!”
你?!
李建成的脸涨得通红,堂堂东宫还没遭遇过让人搜查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大哥,一刻钟怎能够,到时间就把他们轰出去即可。”李元吉安慰道。
袁紫烟才不管那些,径直就往东宫的南侧快步走去。李元吉的脸色突然变了,这个方向正是张亮藏身之地,袁紫烟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哥仨也都各自怀揣心思朝着南边跑去,袁紫烟十分有目的性,带着一伙人左拐右拐,最后在一间僻静破烂的房屋面前停住,冲侍卫们点点头。
侍卫上前几脚将门踹开,里面还有人鞭打已经昏死过去的张亮,血水流了一地,张亮脑袋低垂,一动不动。
袁紫烟连忙走过去,探手一摸,稍感放心,还好,活着。
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李世民大怒,回头质问道:“为何私设刑堂,为何毒打张亮,为何人明明在此,却说他已经被放走了?”
“世,世民,你听大哥说。”李建成额头冒汗,四肢冰凉,“大,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这张亮贪财,挥土如金,我是担心……”
“好你个窝囊废,竟然谎报实情,不是说已经将张大人放走了吗?”李元吉走到那名守将身边,猛不丁拔出佩剑,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惨死在当场。
“嘿嘿,二哥,我跟大哥真不是故意隐瞒,是这个畜生说是放走了,口舌不清。”李元吉赔笑道。
在场之人无不寒了一个,这个李元吉心狠手辣,对待替死鬼一点都不留情,恶魔投生的吧!
不过李元吉已经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一个死人,正所谓死无对证,还是救人要紧,连忙招呼一干人等将张亮先抬到承乾殿。
而没过多久,东宫也来了圣旨,宣太子齐王觐见。
经过御医的检测,张亮受伤程度不轻,甚至是内脏也出现了破损,需得好好调养。李世民一直守在张亮床前,擦拭药物的时候,还是疼醒了,哇哇大叫着醒了过来。
“秦王?我,我是得救了吗?”张亮激动万分,眼泪汪汪的说道。
“兄弟,都怪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李世民动情的说道。
“嘿嘿,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张亮嬉皮笑脸的说道,牵扯着身上疼痛,又哎呦起来,也许是怕李世民和袁紫烟担心,不忘耍嘴皮子:“秦王,为了这件事儿,我搭上了两千两纹银。”
“呵呵,好,一并偿还。”李世民笑道,心里也是感慨颇多,亲生兄弟千方百计要找他的破绽,而异性兄弟却用生命捍卫他的利益,在李世民看来,这些人远比太子齐王更加亲近。
太子和齐王在赶往父皇寝宫的行程上,格外的磨蹭。
“哎,父皇问都没问,直接让放了张亮,想必是心中偏袒老二啊。”李建成满脸忧色。
“大哥,此事你且放心,一切推到我身上,你只说不知情!”李元吉正色说道。
李建成十分感动,但是如何能置身事外,李渊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两人一边商量,暗叹路途太近,这么快就到了。
李渊双目微闭,正半躺着休息,两人悄声进去,垂首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吱声。
“见到朕不行礼,更不言语,难道是想反了不成?”李渊突然睁开眼睛,两道寒光射出,宛如两道利剑,吓得李建成和李元吉慌忙跪下。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有你等逆子,我这百岁都活不到!”李渊恼怒的呵斥道,想到被李元吉克死的发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元吉,知道你这名字因何而来,是要让你带来吉安祥瑞,你可倒好,唯恐天下不乱,蛊惑太子,残害手足!”
李元吉心里哇凉哇凉的,从另外一层理解,父皇这是在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父皇,洛阳密保……”
“闭嘴,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全都在朕身边长大,有何心思,朕一清二楚。”李渊毫不客气的打断李元吉的话,又对李建成失望的说道:“建成,朕对你不薄,悉心栽培,你却令朕好不失望!人生百年,蹉跎岁月,让朕如何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你啊!”
如同五雷轰顶,李建成周身冰凉,到手的太子之位如何能让与他人,哭喊着往前爬去,抱住李渊的腿痛哭道:“父皇,儿臣穷尽一生也学不来父皇一二。可是那李世民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