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了什么事情?”
“还让不让人睡啊!”
……
被吵醒的女孩子们十分不满,捂着被子不肯起来。袁紫烟却按耐不住,总觉得心里不安,披上衣服外出一看,大吃一惊。
竟然是珍儿被人在院中打手掌,鲜血淋漓而下,惨不忍睹。珍儿不堪其苦,惨叫连连,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替她说话。
“住手!你们想干嘛!”袁紫烟连忙扑过去,抱住珍儿。
“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玉坠,按照宫规当打入暴室。我见她年幼可怜,又是家境贫寒,一时贪心所致,所以便不再深追。”说话的正是周珊珊,手里把玩着一个玉坠。
“姐姐,我从来没有偷过她的东西,不知道怎么,这玉坠便在我的包裹之内。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要相信我。”珍儿方寸大乱,哭得泪人似的。
“周珊珊,这个玉坠我见过,之前你曾想送给珍儿,我亲眼所见。珍儿当时断然拒绝,毫不在意,为何又会私自去偷呢?”袁紫烟质问道。
“这就是珍儿的狡诈之处,紫烟,我希望你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表面装得很清高,给什么都不要,但不代表心里不想要,当时我就看出她的贪婪眼神了。”
“周珊珊,你诬陷好人,不得好死!”珍儿怒骂道。
“哼,我的命运也是你能诅咒的?”周珊珊满脸傲气,自然又想起了那个看相人说的话,大富大贵之类的废话:“珍儿妒忌我家资雄厚,每每出言不逊,让我十分难堪,大家有目共睹。如今惦记我的财物,趁人不备,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稀奇。”
“我家虽然破败,但家父家母教导甚严,打从记事之日起,便管教严厉,身形不端都会受到呵斥,又怎会有偷窃之举?”珍儿回头颤声问道。
“就是,既然大家将来都留在宫里,谁都有机会赢得皇上的宠爱,珍儿还与皇后相遇,怎么会看得上你这个破东西?而且你的玉坠早不丢晚不丢,偏偏最后一天弄丢了?”袁紫烟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这里面分明是疑点重重。
“哼,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不是谁都能得皇上欢心。珍儿偷窃财物,伺机贿赂,皆是情理之中之事。”周珊珊狡猾的说道。
袁紫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是珍儿偷的你的东西?这一切全都是你的猜测,或者就是栽赃陷害,根本不足为据!”
“此物是在她随身物品之中翻出,早有人证实她去过我居住的房间,而且我也从未到过珍儿的房间。难不成,这玉坠是自个儿跑出去的?”周珊珊振振有词。
“你撒谎!我要见皇后,我要请皇后主持公道!”已经显得慌乱的珍儿挥舞着两只血淋淋的手掌,满眼惊恐的叫嚷道。
“此等小事不便惊扰皇后,珍儿,你这手被打成这样,明日也见不得皇上皇后。念在你年幼初犯,速速出宫去吧!”一名老宫女不耐烦的打着哈欠说道。
“不!”珍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我要见皇后,我要见皇后!”
“把她扔出宫门,以免影响他人休息。”老宫女起身离开此处,其余人也都露出厌恶的表情,一是觉得珍儿打扰她们休息影响状态,再一个也都觉得她恃宠而骄,无非是见过皇后一次,干嘛没完没了的拿出来显摆。
珍儿被连拉带扯的拉出去,一路哭喊不停,不顾手掌疼痛,抓出地上一道道血痕,让人心碎。袁紫烟爱莫能助,老宫女各自回屋,怎么敲门都不开,还有人劝她少管闲事。袁紫烟心生绝望,只能请求送珍儿到宫门口。
袁紫烟不知道该如何劝这个崩溃的单纯女孩子,只能寸步不离的看着她,以防她再弄伤自己。
宫门终于到了,毫无延时,立刻就被打开,大家齐齐用力,要把珍儿给推出去。
珍儿突然伸长胳膊,死死抓住袁紫烟的手,伤心欲绝的说道:“姐姐,我母亲早逝,正因受不了后母虐待才想进宫。如果回去,她便将我嫁给本地六旬乡绅做继室,珍儿十分不甘。”
“好珍儿,姐姐对不住你,没法帮到你。”袁紫烟觉得十分沮丧。
“姐姐,珍儿这次出去,恐怕再也进不来了。只是珍儿是被诬陷的,如今背着黑锅离宫,实在无颜面回归故里。但姐姐心明眼净,一定要相信我。”珍儿抓着袁紫烟的手不放,旁边的人等的不耐烦,上来使劲掰她的手。
珍儿费力挣扎,脆弱的像只无助的小兔子,血肉模糊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到底还是被拉开扔到外面,就像是处理一堆垃圾般,宫门迅速被关上。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不可能进来。
外面传来珍儿重重的敲门之声,声声敲在袁紫烟的心上,事发突然,但她隐约察觉此事和周珊珊有莫大关联。
即便是珍儿最后的敲门声,不多时便停了,因为门口的侍卫是不会由着她胡闹的。
“袁姐姐,替珍儿报仇啊!”
这是珍儿最后撕心裂肺的声音,紧接着宫门外传来骚动,袁紫烟隐约听到喊声,有人撞死在宫门口了!
顿时,袁紫烟泪如雨下,急急往回走,却被宫女拦住,又给生来硬拽的扯回来。
这晚上,袁紫烟一宿没睡,心乱如麻。自然也不会有人打听消息,因为每年都会有这类事件发生,见怪不怪。
第二天早上,等大家都梳洗完毕,这才发现袁紫烟已经愣愣的在院中独坐了一晚上。周珊珊看到更乐,因为袁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