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沉默不语,且不说现在无仗可打,秦琼这身体走几步还成,坐马都是问题,更别说单挑混战了,根本行不通嘛。
尚且还成,就请紫烟替我多多美言,了却我心中遗憾!”秦琼说着流泪道:“这些年我养尊处优,一无是处,常有不安。我不求将军职位,哪怕是一名士卒骑兵都行,我自知大限将至,愿堂堂正正死去,而非是缠绵病榻,行将腐朽。”
秦琼说完,身体一晃,几位侍从连忙将他扶住,秦夫人暗自落泪,却不吱声,想必在家说话没有话语权。
“秦琼啊……”
“姐姐!”秦琼上前,紧紧握住袁紫烟的手,哽咽道:“就当我求你,让我死在战场吧!我秦琼绝不会成为别人累赘,若是被俘,当即自裁而死,绝不会为大唐抹黑!”
袁紫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说先跟陛下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军中职务。秦琼感激不尽,心情一好,看上去气色也好转许多。
袁紫烟心中不由暗自埋怨魏征,好端端的提起秦琼,想必是秦琼也托人找他说情,他无法处理,便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个了自己。
秦琼热情张罗袁紫烟在此吃饭,袁紫烟却没有任何胃口,寒暄几步便往回赶,心里想着该如何跟李世民开口。秦琼出征,一定会硬撑,不等于是给了他一道催命符吗?
不同意秦琼吧,只怕他真的要抱憾而终,而如果同意的话,死在外面的结局众人都接受不了,将来袁紫烟还是会受到其家属好友的埋怨。哎,左右为难这个词形容袁紫烟此时的心境再合适不过,还是听听李世民的意见吧。
刚回到宫,却又听说李世民病了,御医忙进忙出的,不过看气氛不应该是什么大毛病。
“御医。陛现在是什么情况?”袁紫烟拉住一人问道。
御医谨慎的看看四周,如实说道:“不瞒国师,陛下此病说是病也不是病,应该说是心病。”
“心病?详细说来!”
“是!这几年。陛下经常为梦魇搅扰,休息不足,但仗着年轻,且大多时日都有妃嫔侍寝,分担其忧。症状不甚明显。皇后大去,陛下思念过度,导致现如今清心寡欲,侍寝次数骤减,陛下休息不足,又有心悸表现,其实是心神不宁,脏气紊乱……”
“御医,你意思就是说陛下经常做噩梦,受到了惊吓?”袁紫烟不耐烦的打断了御医的絮絮叨叨皱眉问道。
“正是此意。”御医说完。讪笑道:“唯有国师方可如此说。”
“哎,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袁紫烟嘟囔了一句,让所有的御医都退下,这些药物只会增加身体负担,让李世民的胃口变差,人也更加虚弱。
李世民正在龙榻上躺着,闭着眼睛,应该没睡着,因为眼皮偶尔抖动,想必是睡不踏实。
“世民。睡不着的话,咱俩就聊会天,放松下就好了。”袁紫烟呵呵笑着替李世民掖掖被子。
李世民微微叹息,揉着额头说道:“朕还年轻。已经如此,几位皇子还未长成,如何能放心得下?”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没睡够而已。”
“想要安睡却也难,竟不如寻常百姓。倒头就睡。”李世民说着竟然露出艳羡之色,所以每个人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优势。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心知肚明,李世民还是放不下杀兄轼弟的罪恶感,虽然后来追封了二人,但是玄武兵变那一幕已经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之中,尤其两人临终前对他的愤恨,更是让人难以释怀。虽然想要极力忘却,李世民也总在掩饰,却总是在梦境之中重现,折磨着他的灵魂。
李世民本就没有信仰,之前张罗法事什么的,大都是为皇室以及先皇后祈福。事实证明,该失去的注定失去,上苍视百姓为刍狗,不会偏袒保佑任何一个人。
“紫烟,你颇懂些法术,不如做法驱赶妖邪如何?”李世民不忘开句玩笑。
袁紫烟也撑不住笑了,“我要有这本事,还留在宫里受气啊,那得是天下第一富翁,吃香的喝辣的,逍遥自在,谁见了我都得磕头,比你这皇帝都威风。”
不过说到这里,袁紫烟心头一动,真就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主意。李世民的病说起来都是精神负担,是心理作用导致,只要能让他内心足够强大,足以藐视鬼魅,再加上一些积极的心理暗示,那不就不用怕李建成和李元吉前来索命了吗?
“嘿嘿,世民,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快说来听听,朕的头都要裂开了。”李世民连忙坐起身说道。
“按照民间的说法,那就是这宫中不太干净,有脏东西存在。当然了,这也说明之前那些法师道士都没有起到关键的作用。”
“哎,只怕是戾气太重。”
“咱不说那些,就说这件事儿。当初宫中玄武门有血光之灾,参与者皆是军人,个个胆识过人,当然也不惧一般法术。这些人死后成了阴兵,自然也是一代鬼雄,常鬼不可比也。呃,好吧,言归正传,我认为,不如以强克强,还得是在世意志坚定的军人来降服他们最好。”
李世民听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的理解能力已经变得很差了吗?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
袁紫烟呵呵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找个门卫夜间给你站岗,而且还是那种阳气十足的,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说不定就能除去病根呢。”
“可是能管用吗?”李世民有些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