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喜极而泣,慌忙谢恩,房遗直也满腹心事的叩谢皇恩。房遗爱没想到自己的自私念头换来这个结果,后悔不迭,但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不知道这是去的利益将来该如何弥补回来。
李世民和房玄龄谈话时,听说陛下来看房玄龄,也不少人跟着过来探望,李世民便和他们简单说了几句。
凑着这个机会,房玄龄拉住了袁紫烟,急急说道:“国师,我有一事相托,万望答应。”
“大人,你我多年的朋友了,这么说实在是客气,有事儿尽管说。”袁紫烟点点头,从房玄龄的表情可以看出,事关重大。
“适才守着陛下不便直说,高阳横行霸道,遗直又是个生性淡泊的,夫人与我情深义重,只怕我离开之后,她也活不长久。”房玄龄不断叹息。
“大人是怕高阳搅乱房家?”
“正是!”房玄龄后悔莫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高攀金枝玉叶,种下明日之祸!”
“国师!”房玄龄紧紧握着袁紫烟的手,恳切的说道:“我尚有些积蓄,愿全部送与国师,但求将来高阳遗爱惹下祸端,国师能为房家说情。”
袁紫烟暗自叹息,原来房玄龄已经把问题看得十分透彻,轻描淡写说道:“大人,不是还有陛下吗,他还没糊涂到这个份上。”
“杜如晦之子怂恿前太子,前车之鉴啊!”房玄龄想了想又说道:“夫人也有些陪嫁首饰,将来一并送与国师。”
“大人,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这分明是行贿啊。”袁紫烟板起面孔。
“非也!”房玄龄摇头道:“我怎能不知国师心性!想必国师也知晓,陛下身体不似长寿,将来太子登基,与太子亲近者唯有国师,这招棋下的妙啊。我亦为在临死之前,安排门生。到时力挺国师,只求房府安宁。”
“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可以向您保证。无论将来发生何事。一定会留下房家一条血脉。我,袁紫烟,可以对天起誓!”袁紫烟也握紧了房玄龄的手,房玄龄还能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让她如何不动容。
房玄龄高兴万分。终于笑出了声,笑声里难免几分苦涩,一代名臣,荣耀一世,临了担心的却只是儿孙的生存问题,让人如何不感叹。
李世民好像心情挺好,还做东招呼众人在房府吃饭,上下一派热闹场景。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李世民还是在等女儿来见自己。
同样憋在房中的高阳公主也是焦急的踱来踱去,不停的命人前去打探消息。看父皇什么时候过来,却看见房遗爱灰头土脸的进屋。
“遗爱,见到父皇没有?”
“见到了。”
“那他怎么说?”
“啊?”房遗爱傻愣愣的出神,“还能说什么,我又不是长子,都是大哥招呼,我反倒像是多余的。”
“呵呵,夫君。”高阳笑眯眯的坐在老公腿上,自信的说道:“我可是备受宠爱的十七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父皇对你的赏赐也多过其他驸马。父皇怎么会不重视你呢,想必是你多心了。”
“希望如此吧。”房遗爱还是提不起精神来,今天是弄巧成拙,但也不能跟媳妇说实话。不满的嘟囔道:“父皇也是,今天莫名强调爵位是大哥的。高阳,可能真是我多心,这话是不是说给咱俩听的?”
高阳一听这个顿时就恼了,冷声问道:“父皇真是如此说的?”
“公主啊,这事儿我还能跟你撒谎。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现在大哥是春风得意,父亲精神也好了许多,也许在陛下眼中,父亲的病都是我给气病的呢。”房遗爱偷偷瞄了眼高阳公主的脸色,又故作可怜道:“只怪夫君无能,连累公主。”
“不能这么说,也是我任性而为,惹父皇生气。”高阳公主也不由发呆,突然发现,自己在父皇心中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高阳想要去看看李世民,却被房遗爱拦住,说是好多大臣都在,去了如果挨骂,反倒是脸上无光,等到合适机会进宫详聊也好。
高阳公主又是生气又是愧疚,竟然真的没有露面。李世民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出来,心都寒透了,命令摆驾回宫。
一个月之后,房玄龄与世长辞,终年七十岁。至此,当初李世民为秦王时,赫赫有名的天策府领导成员几乎都已经离世。
李世民并没有嚎啕大哭,但却是精神颓废,茶饭不思,破天荒的废朝三日,足可见他内心之痛。赠太尉,谥号文昭,陪葬昭陵。
二十四功臣,所剩无几,李世民十分消极,自然对于还在世的老臣们十分倚重,其中就包括大起大落的萧?
此时的萧也已经年近古稀,但是脾气却是越来越臭了,朝堂之上长孙无忌却是如日中升,大权在握?
于是长孙无忌命人参萧,告他在太上皇忌日之时喝的酩酊大醉,李世民正是满腔怒火没穟⑿梗找到了萧这个屡教不改的家伙,勃然大怒,立刻将萧叫来质问?
萧也是个倔脾气,直着脖子辩解,气得李世民脸色铁青,亲自下诏费了他的相位和一切爵位,再次赶出了宫门?
这是萧第五次被废黜相位,历史之罕见t紫烟不由追上他,埋怨道:“萧大人,你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就不懂避让??
“多谢国师还替萧祊摹!毕衄茫然回顾太极宫,凄惨一笑,说道:“我曾在这里服侍过隋唐三位君主,朝代更迭,储位之争,何等风波没见过,国师当真以为萧连口气都咽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