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做得不好,是做得太好!大门都不让出。热闹也不让看!这理由桃花能说出来吗?这下真叫有苦难言了。
“那可不行,咱们当初立下誓言,终身以小姐为主,如若不然,自行了断。”这话连墨霜都说得掷地有声。
“什么誓言啊,算不得数的,现在你们自由就是了。”桃花摆了摆手。真是够了。一句话的事也要较真,这些人淳朴得真是可爱过头了!
“小言!此话切不可乱说!立下誓言就得遵守,人无信不立。”杜灵儿突然严肃起来。
“竹妈妈、霜妈妈。快些起来,表哥可是与你们说明白了,往后你们的主子只能是小言?”杜灵儿转向二墨,正经的对两人说道。
“是。奴婢记得。”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言的规矩礼仪很好的,只是她不耐去做。最恼的就是被人叫小姐。你们又何必嗝应她呢?”
桃花在一旁听着杜灵儿轻言细语的跟两人说话,竹妈妈、霜妈妈?这时候的奴婢被称为妈妈的,都是个中翘楚,在主人在前很得脸的人。看来这两人地位真高啊。
“可这。这不合规矩。”墨竹仍不肯放弃。
“规矩也是人定的,一个称呼的小事没必要较真。”
杜灵儿打发了两人,回头难得认真的打量桃花。
“哎。有些事不得不考虑了,能收敛一些还是收敛一些的好。毕竟你与我不同,终是要嫁人的。”桃花还以为她要把她看出个洞来,却不想竟是像林妹妹似的悲春伤秋起来。
恼火的是这个话题桃花也不知道要怎么开解她。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先天性的,这时代基本没有痊愈的希望。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生生累着自己,你爹怎么舍得你再吃苦受累?神医应该也访得差不多了,你就等着病好了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吧!”
“呸,瞧你这张嘴,什么话都往外说,难怪得竹妈妈要对你严加管教。这样由着你实在不行了。”
这几年养病都养成什么样儿了,桃花还是觉得当初精灵鬼马的小丫头好玩些,那时候还乐颠颠的跟在自己身后,现在长成大姑娘了,姐姐的架子也端上了。
“有她们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前几天真没把我给吓死了,真是对不起……”杜灵儿说着说着一脸后怕。
“得,有什么对不起的,人不是好好的都没事吗?还让你赔了两车嫁妆,本来就扯平了,偏你还送了两个高手给我,算起来还是我赚呢,往后别想了。”桃花不得不打断她,当初让她赔偿就是这么个意思,别让她自责。
“风扬也是,怎么什么都回去说啊,一个大男人也太嘴碎了吧。”桃花很是不满,这事那人不说,杜灵儿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杜灵儿楞了一下,“风,风扬?你说他嘴碎?”问完这话,自己吃吃的笑起来。
可不就是他嘴碎嘛。这有什么好笑的,桃花白了杜灵儿一眼。
“你觉得,他那人怎么样?”杜灵儿意味不明的看着桃花问了这么一句。
能怎样?面瘫?恶人?纸老虎?
“我跟你说,你家那人真是可恶,要挟我呢,说要把我变成一具尸体!也亏得我胆子大,换成胆小的,非被他吓死!”上眼药,必须的。
“呵……真猜中了……”
“什么猜中了?”
“没,没什么。”杜灵儿心情突然有些低落,果然……才是相配的。
到最后,婚礼盛况如何,桃花由始至终都没能瞄上一眼。第一个原因是有杜灵儿要陪着,再一个也是俩墨坚持不让,说大姑娘了不适合在那种场合抛头露面。
也不知道杜灵儿后来都跟她们说过什么,之后,墨竹、墨霜对她的态度转变了不少,小姐这个呼唤直接成了过去式。桃花也不再直呼俩墨的大名,跟杜灵儿一样换上了妈妈的尊称。
日子在主仆三人改造与被改造中慢慢流逝。当然,涉及桃花原则的问题,她是不会让步的,平常的些许小事,只当是日常生活中的调味剂,三人斗得不亦乐乎。
幸福庄也是一派祥和的景象。稻田里绿油油,一株株水稻正铆足了劲儿拔节抽穗。长长的稻穗如成熟的少女,丰腴圆润,一穗穗压弯了头,看来会是个大丰年啊。这完全是别处不可见的奇迹般的景象。
幸福庄鲜少种植棉花,旱地上大多是绿豆、黄豆和红薯,这些东西一收获就会被送进城里,丁家父子掌管的零食铺子已经全面铺开,在府城和大余县城都基本站住了脚,一二十家点心铺子的原材料供不应求。
辣人眼睛的辣椒也种了不少,除了要供徐记酒家之外,庄子里自己内部消耗也不小,特别是冬天里,天寒地冻的,全家人围着火炉,来上一锅热辣辣的火锅杂烩,既管饱又热呼,都成了幸福庄的招牌吃食。
除了田地里的出产轮茬着长,人口增长的速度也不慢,连胡大力都当爹了,金嫂子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两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从此不再孤独,一家三口过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胡大力那尊铁塔由冷面罗汉变成了弥勒佛,逢人未语先笑,搞得庄子里羡慕成风,一大波小伙子上窜下跳,到了夏天还满满春天的气息,整个庄子欣欣向荣。
这个情景桃花是喜闻乐见的。这不就是她最初的目的么?
庄子里养的鸡、猪和兔子等家禽牲畜养殖发展势头良好,连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