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期间楼妈妈还记得照片的事,特地叫楼爸爸进屋找了来,天齐只怕小晴不愿意提起这事,但没想到一家人表现都很平常。乐观的很。
照片是楼氏一族的新年大合照,有十五年了,但保存的还不错,楼爸爸指了指立在前方的一位小男孩说:“就是这个。”
“他爸。和小齐是不是很像?”
“嗯,这么看来,确实很神似!”楼爸爸又找来一张是夏天拍的,还是那个小男孩穿着背心短裤的独照,在左边的小腿上可以看到那块明显的红胎记。
天齐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不说这个小男孩到底多像自己。就这张照片,一模一样的一张在任夫人那里还保存着一张!
为什么?
“怎么了?”晴倾停了筷子问神情突然变凝重的丈夫。
“我……”他抬头看看晴倾、他的妻子,一生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珍惜的女人,然后老天却这样捉弄着他。
“天齐,你说话,不要吓我!”
“怎么了?”楼夫妇倒是想到,一直把他说成像一个过逝的孩子可能是不高兴了吧。
“没什么,突然想到公司有重要的事……所以晴倾,我晚上得上去一趟台北,你自己一个人……”
“我没事啊。你去吧,这里这么多人照顾着我呢!”她这样应着,却心里知道不对劲,公司的事他向来心中有数,不会有这么临时的表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也不做过多解释,饭也未吃几口,天齐不动声色的收走那两张照顾,起身回屋拿了车钥匙就起程离开了。
“小晴,是不是我们太多嘴了?”
“不会的。”但心中的不好预感更加明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任天齐一路狂踩油门到达台北,探监时间已经过去,只能预约在明天下午,他一通电话打给老危来解决。并且让盖伦去调查一下晴倾的小姨。
半个小时后,他得到了探监的机会,但只能待二十分钟。
“怎么了?”任爸爸问道。
“上次你收我查一下晴倾的身世,是因为你怀疑什么?”他直截了当的问。
“那你现在是发现了什么吗?”他倒淡定的反问。
拿出那张夏天的照片:“这张照顾是我在晴倾家里找到的,而这个照片老妈那里也有一张,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你带小晴来时我就猜到八九不离十了。小齐,楼晴倾算来是你的表妹,你们不能结婚的。”
“你……”这太荒唐了。
“当年小晴的爸爸能借到我的钱,还不是因为她小姨的关系,要不然一个南投一个台北怎么认识的?”
“可是,他们家所有人都知道十四年前的水灾,这个小男孩已经死了。”
“你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可能辜负她娶小晴小姨的吧,再说她也有家世,正好发生了这事,当时在医院时我就将你转了院去国外治疗了,要不然这么多年那女人有着你肯定不会想跟我断的,所以省的走法律什么的麻烦,这样子解决,她也死心,她家里的也不会怀疑她什么,你妈妈也答应了下来……”
“砰”一声,是任天齐紧握的拳头敲打在防弹玻璃上。
警察开始往这边注意,可是天齐没有冷静,他对着话筒吼着:“晴倾现在怀孕了知道吗?”
“哦……有着近亲的血缘关系,这孩子不能生吧,天齐……”
人已摔了电话跑出去了,拨去电话任夫人的电话是一直占线中的,而有所察觉的晴倾一直打来的电话都被掐掉了,盖伦此时来了电话,报告道:“boss,小晴的小姨今年五十二岁,因十四年前水灾之事,也就是同嫂子小时候一起经历的那场水灾,她儿子,也就是嫂子的表哥……”
“说重点!”抚着额头,为什么这种破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嗯,他十岁的时候就因那水灾过世了,然后嫂子的小姨伤心欲绝与夫家离了婚,现在在加拿大定居,并没有什么工作,拿着离婚的赡养费和儿子的保险费炒点股票维持生活……对了,说来倒是巧,她年轻时曾在老爷开的原始酒店里上过班,是负责人事部的经理,可能还和老爷是认识的呢!”
“还有吗?”
“还有……嗯,因为这个关系我问了原始酒店的总经理,他确实有说嫂子房服务员到经理位置是老爷一手提拔的,但是后来因为怀孕就回去乡下结婚了,……对了,楼家出事时,嫂子的小姨还有来一趟原始酒店,但没有说是什么事。”
借钱一事!——天齐已有十分的肯定了,这样的肯定叫他一下子不知如何面对晴倾,挂了电话后顺便关了机,而他还能做什么?
只能拼命垂打无辜的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