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楼后门处,千叶将昏迷的芸儿交到子岳怀中,二人上到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千叶对其说:“我已和大娘说了,你们快走吧。”
子岳对于这几天得到的消息还想对董千叶说些什么时,千叶让其闭嘴:“不要说了,赶紧带芸儿表姐回京城去吧,待我这边同黎老板处理完,就回阅府会让人送冬儿回去的。”
“保重!”二人道别。
而随后并没有回府的千叶,也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乌老板在醉梦楼的混乱中被丁先生强行带回来,群芳髓里,丁子赋将这段日子里她所好奇的、怀疑的都全部向她交待清楚……
“你说什么?”上官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
“就是这样,不过你答应我,知道真相后你必须跟我回去京城,现在我们就起身离开。”
“子赋,我不可能不管千叶的……”
“说话不算话?”
“并非不算话……只是我想要劝你们的。”
“劝?”这话他不懂,如此大事他也没想听一个妇人之仁是如何劝的:“别闹了子墨,这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现在继位的是朱棣吧?”咽了咽口水,上官籽心一横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了:“下一位皇帝是朱高炽,就是现在的太子,他虽只继位一年,可是接着是他的长子朱瞻基继位,所以明朝不可能换成早已过逝的九皇子朱杞!”再说年龄什么的也对不上?
“子墨?”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又是怎么算到这些的。
“若我说的没错,你们就取消这个行动,接下来继位的是明仁宗朱高炽 、明宣宗朱瞻基。明成祖朱棣于1424年8月2日驾崩,明朝的第六位皇帝是明英宗朱祁镇,他1427年出生,九岁便继帝位,是朱瞻基的长子!”
“子墨,未到来之事,我们且不谈。”她说的头头是道。胸有成竹叫丁子赋害怕,但是还算的上淡定。
“好,不说别人,只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丁子赋。你参与了阅烬这个行动对不对?”其实她有多么的羡慕小晴,别人都不晓得吧,因为就算丁子赋如何待她,她都觉的他爱自己不够多。
他转过脸不再面对她,上官籽道:“我本就是一个小女子。能在此无忧虑且不顾众人目光的活着已属不易,若你坚定自己现在做的事,我们……分手吧!”
分手二字丁子赋并不陌生,乌子墨不只跟他讲过一次,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出这两个字时,她就解释了其意思,同阅烬一起时,有时倒还能闲聊起彼此的女人这种奇怪的用词用语,如今看来她早已知晓一切,如何能知晓。丁子赋的脸重新转来面对着她。
而许久未听到他的回应,上官籽的心也凉了一半,她起了身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谢谢你丁先生,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丁子赋紧锁眉头,没有挽留也没有下个动作,每回她要离开时都会说这一句感谢的话,叫唤他“丁先生”,这是尊称,早前在京城时。大家时兴着这么唤他,也是从她这边起的。
可是这次他丁子赋不能再由着她了!或者说就这样由她去了。
上官籽转身离开这与万赋一模一样的偏厅,离开群芳髓,离开苏州。不发一语,也没有停留通知一声千叶或黎红素,只那样步出店铺,喜儿在后头叫,她也只静静站一会儿后,没有转身。坚定的移步离开。
醉梦楼的对面也是一家生意较冷的青.楼,而一直不回阅府的阅峰在这里已经待了好几天了,他要了间上等厢房,不要任何姑娘,只观察着对面醉梦楼入口的一举一动,终于刚刚在那不知何故的混乱中,出来一位黑衣人,体型娇小,那移动的轻盈步子可猜是位女子!
夜渐深了,阅峰小心的跟在其身后,她上马车,他也上马,总与她保持十来米的距离,亦近亦远,前方的人似乎没有在意那么多,许是也有些心头事急着去解释,而阅峰也不担心在没有光亮的夜里会将前方的人跟丢了,因他这么多天跟踪来看,他可十分肯定前方的人今天要去的同样是木渎镇的灵岩山上,主要是每回到了半山腰她都会突然不见,阅峰想路口应该就在那附近,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所以今晚定要再赌一把!
可是同前几次那样,到了灵岩山一半,阅峰还是把人给跟丢了,夜里他又摸索不到什么,但今天并不想再返回了,一路寻找入口一直到达山顶,见一座石亭,边上有一棵榆树,树干大,枝头却不见葱郁,显然这里并没有多少水份,又或许这树干早已空洞,可是上来的路也是崎岖非常,并不像有人常往来的样子,这石亭子……
突然榆树那传来声响,阅峰恐有野兽类,自己又并非习武之人,并躲到石亭外边下了。
今晚没有月光,星空上倒是璀璨的很,灵商随胖主公出来到山厅,二人站在石亭旁,那老头先开口:“其中细节你可确定?”
“回主公的话,灵商查了这么久,今才来报告就是怕有哪疏忽。”
老头摸了摸胡子问:“这么说,阅烬这个表妹妻子是有可疑的?”
“是的,我怀疑她并非真的董千叶,可是却无从找到证据,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怀疑过她,但是她知道的东西非常的多,甚至……早前我同主上说了她已知晓青山寺一事,加上一个书香门弟的千金小姐却和丁大人的女人有所往来,还有与福容山寨还结了义父女,所以属下才觉的她不能待在主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