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烬回到苏州,府中出来相迎的是商灵琳,阅烬凛然的走近屋中,遇上阅寻时,商灵琳上前问道:“生意谈的如何?”
“大伯已经答应了下来,订金也收下了。”
“那……寻的亲事大伯父可作主了?”这才是她关心的。
阅烬停了停,微不悦的目光略过商灵琳,落在寻身上时,表情加点轻微的笑意,只是狰狞的面目看不出是喜悦还是阴狠的笑:“大伯作主,将阅芸儿许配给你。”
是谁都无所谓吧,阅寻越过大哥的脸,望向终于舒了一口气的商灵琳,同样对上其说不尽道不明的神情时,商灵琳选择回避,她对阅烬道:“眼下也快到年关了,那我先去定个吉日叫人送去京城吧。”
“嗯。”头也不点,便进到内院去了。
“寻……”商灵琳想说些什么的,但阅寻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京城阅府,从新开始认真的雕刻丘比特像的千叶,而许久未见千叶,上官籽便找来了阅府,舅母最先立门外对千叶道:“我知这是你表姐带着去认识了,可是人家是干什么的,你又是什么身份,就算家道中落你也是一个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怎么能同她往来,同样是一起去的,怎么你才见一次就找上门了?”
千叶被如此说一通,还不知指的是谁,接着芸儿进到屋中,算惶恐不安的对千叶说:“不是你邀请来的吧?”
“谁啊?”
“群芳髓的乌老板啊还有谁?怎么会请到家中来呢,我们是不可以和这种人过多往来的。”
“那你们还常去?”哪种人了,就你们讲究,如此嫌弃人家,怎么还那么爱往人家的地盘中去呢?
“去归去,可是邀她到家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阅芸儿也是急了,她对母亲表示这跟她一点关系也无,便躲回房间里去了。
千叶却不管不顾,直接去大门口,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一位穿黄裳的花季姑娘立在马车前,不顾众人回首相望,也不管谁在旁点头论足,见千叶过来时,欢喜相迎。
“听管事的婆子说,我不能见你们的,我正打算走的,你怎么还跑出来了,这在古代是要闹笑话的。”她先来这么久,因身份不同,自然也没有学那么多规矩,只是来的久了,那种眼神还是理解的。
“我不知你要来看我的,要不然也不会给时间让她们来羞辱你。”千叶万分抱歉。
“以前也看点穿越剧,总觉个个过来的都好生潇洒,现在才知,都是假的,古代就是古代,封建的社会里你身为女子,就只能做女子应当的事。”
丫环上前提醒人来人往越聚越多,还是寻个偏避的地方谈话吧,上官籽是自由的人,千叶也不管其他跟着她上了马车,一路行到城外一座茶楼里——万赋!
“名字真好!”千叶感叹。
“这里是茶楼也是酒楼,我们在这可安心聊一会天无人来打扰,一会我再送你回去。”
“不急。”千叶让她别挂虑太多。
万赋的老板出来迎接,是位美男子,比起商先生多了一份沧桑和随和,说不出来的亲切,他自荐:“在下丁子赋。”
“你就是丁先生?”千叶一语,让在场的二位尴尬,她噤了声随他们进到院中雅座处,看环境应该是vvip了,比起群芳髓的回廊亭院有过犹而无不及的。
“天冷了,我们想吃点酒,聊一会心。”上官籽对丁子赋道。
“好,我下去准备些下酒菜。”
“想来你的生活也是自由的,上次又如何不见他了呢?”待人走后,千叶开口问道,在现代可不一定有这般闲云野鹤的心境吧。
“不该见的,乌子墨的名声并不好,他妻儿皆亡,如今妻娘家的两代人都住他那,我嫁他坏他名声,也叫我自己不能给自己交待。”
“可是……我见着就是有感情在的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乌子墨来说,他可是救命恩人,以身相许都不为过,我还得挑三拣四,叫他跟着一起愁。”
“嗯……也是好,有个喜欢的人在这里陪你一起熬。”千叶倒能笑的出来,这是不同于古人的豁达,上官籽也跟着笑出声来。
“不说这个,你婚期日可定了?”上官籽转了话题,千叶也知趣,摇头称不知。
“你的事子赋都打听清楚了,苏州小舅家一个病着,一个丑的,虽无公婆,可你一人过去可行?”
“有什么不行的,这事也说不准,我的石像就快雕完了,……那个丁子赋这么厉害啊?”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人家不愿意多解释,千叶也只道:“咱们一定要常往来,你要写信给我哦!”
“嗯,会的,……本以为今天见不着了,今天唤你来是有份厚礼相送。”正提了一句,那位丁先生就命人提了六箱的东西进来,千叶问:“是什么呀这么多?”
“想着你独身一人在京城,怕舅母家想的不周全,所以嫁妆我们帮忙准备了点。”
“这个……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其实她真的不看重这些的。
“在这里,就是自家人了!”
“不必对我太好,我这人命不好,到哪里都给人带来灾难。”
“我们不信这个!”
千叶傍晚才回到府中,上官籽非常懂人情,在门口时让丁先生的手下将那些嫁妆交到可进府的老妈子们手中,一并各塞了一两银子做封口费,老妈子们熟门熟路带千叶从另一条小径穿到东厢房处,一路恰巧都无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