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晴倾近日来因董千叶的旧病犯了,人特别的虚弱,只是如今她是阅氏的大少奶奶了,家里本就有个阅寻这个药罐子,大家对于多她一位病人见怪不怪的,忙也是一如昨日。
阅烬在新婚后一直外出中,陪同的有那个她一直看着不顺眼的商管家,她自己一人独守空房左右叹息不停,董小姐只得停下自己的话题问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不要故意装病拖延时间。”
“明明是你自己的病根,怎么说我故意装病呢?”
“什么我的病根,这病啊也有一半是因为你。”此类的拌嘴因为楼晴倾接着又一声的叹息而停止。
楼晴倾明白,算算她说的现代日期,差不多要开课了,于是开口问董千叶道:“任天齐有同你说上课的事吗?”
“上课?”
“上学堂,书塾那种,在我们是男女都要去的。”
“不必吧,我自小在家识字,不必再学了。”董小姐摇头,不愿再多找事来麻烦自己。
“不必你去学,你只要每天有出席我那必修的几堂课,我不挂科就好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肯定很难,还得见很多人吧?我做不来,我不要!”不答应,这次坚决不答应。
“我求你了,若是我们换回来了后,我这大学的花费可全部都是花任天齐的,我不想到时候我连个大学的文凭都拿不到,那我会一事无成的。”她害怕,害怕的那些可怕的、阴暗的未来。
可是董千叶自然不懂,在任天齐这里你不会想要衣食住行的问题,哦不……衣服对她是个难题,但其余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她大小姐依旧过着被人伺候的日子就有什么不好的,可是楼晴倾脸上的恐惧她看见了,也感受到了,或许就真实的楼晴倾来说的话,她不会选择和任天齐在一起的,她不会要依赖着他的,那任天齐是喜欢哪个楼晴倾呢?
董千叶从楼晴倾的身体里醒来,她这次只是普通的睡午觉,没想到屋里的任天齐已坐多时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起了身,却没有起床的意思,她在等南希进来帮她商量一下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好,还有就是任天齐要先出去才比较好。
“半个多小时了。”他从窗边起身,放下手中的书,慢慢踱到床边坐下,仔细的端详着她,这女人总有什么事瞒着他的。
这里的时间精细的程度是晴倾叹为观止的,晴倾道:“你……我……”
“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放到脑子里想过多遍,什么事我来帮你想,不要顾忌。”
“你之前答应让我继续上课的。”应该这样开口没有问题吧。
“是,我答应过的。”
然后事情就在晚餐间做出了决定,晚饭后任天齐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话还没开场两句,他就要落下吻来,便被晴倾给拒绝了,她一口气跑回房间里去,还反锁了门。
就算这是任天齐的房间,就算他们订婚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能同房的,更何况她越来越觉的任天齐只是习惯或喜欢了做这一方面的举止,他并没有喜欢自己或楼晴倾。
任天齐对她不知名的拒绝也动了气,老陈开车他连楼都不上来就离开了任宅,然后……
接连一个星期左右她没有碰到他。
南希说:“老板有回来啊,只是让我们都不要吵醒太太的,……他这会不在宅子内。”
老危说:“老板刚刚出去了……老板走了有十多分钟了……老板去公司开会了……老板今晚不回来用餐了……”
她觉的他们在骗她,屋子虽大,大门就一个,怎么可能他都有回来,而她却都遇不上呢?
第二天,南希准备了一个包给她,里面是基本的用品、一部最新型手机和钱包,这些她还不确定自己就要使用到它们了。
还有两把钥匙放到她的手上,南希介绍说:“这是宿舍楼的钥匙,老板说太太你上课期间要住在学校里是吗?……那样多辛苦啊?”
想她自从有了这一份工作后,这里给了她一个房间睡,她就根本不愿意搬回学校去挤了。
“学校里住?”让她一个人在外住?
楼晴倾无比惊恐的看着她,南希了解的说:“老板还说了,说你现在身份不一样,还是不要在外过夜比较安全点。”
“嗯。”急忙点了头。
然后呢?
早饭后,没有人跟着她,她一路走出任宅,才多少的路,她就累了,然后按南希给她画的地图,她一边看一边去寻找公交车站,心里头想着找到了公交车站还要算好一共坐几个站、要在哪个站点下车,然后……不对要记得投钱,然后……不对要先看清楚是哪路公交车……然后……公交车站是长什么样子的?
远远的黑色轿车里,一张阴霾的脸望着这边在路边徘徊的女人,任天齐的性子是火爆的,这些年下来收了许多,可这女人来这几天,是要完全将它们都呼唤出来是否?
他一身深色系的复古式西装革履配着皮鞋,连发型都是一丝不苟的;她一身清清爽爽似冰柠檬一样叫人舒服,脚上配着白色板鞋,黑色头发自然垂顺,在其耳边还别了一个清绿的发夹,身上背着白色的休闲包,手上拿着笔和一张地图,四周迷糊的转着,越转越急时任天齐才叹息摇头表示无奈,命老陈把车开过去。
“老陈?”
老陈下了车,帮其把后座的门打开,楼晴倾弯下身子看了一眼,里面果然坐着她有许多天没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