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人的姻缘天注定。这不现在我和国庆就成一家人了,我们的缘分一直都在,只不过是老天跟我们开了个玩笑,让我们暂时分别几年而已。给我们磨练,您老人家快点好起来。”
“哎哎,我要好起来,等着抱我家的孙子。”
老人吃过饭,躺下身体。虽然身上的管子拔掉了一些,可还有一部分仍在继续在工作,老人一手拉着国庆,一手拉着兰欣。“你们俩终于结婚了,了了缠绕我很多年的一桩心病,每次看到国庆拿着兰欣照片看时,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疼,我是不是在造孽,我是不是拆散了我儿子的姻缘,我内疚的心一直在折磨着我。现在好了兰欣总于成我家儿媳。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老天真的眷顾我,让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阳光,给了我希望,感谢老天爷。”老人家今天思绪异常的清晰。
老人拉着兰欣和国庆的手久久不肯睡去,就像似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似的。
兰欣拉着婆婆的手,想着自己老妈当年也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放下,这一幕再次重现,让兰欣不寒而栗。
兰欣轻轻的揉搓着婆婆扎满针眼的手臂,“妈,你快点好起来。现在我们农场也可好了,农场现在都是机械化的工作,种了许多的果树,你们那是栽种的小树。现在都长大成才,农场现在是绿树成荫,果实累累,还有大片的夏菊,百亩的葡萄园,您老快点好起来。我带您回家看看,去见见你们过去一起工作的老人。还有你们工作过的田野,饲养过的牛羊。农场的变化可大了,你回去肯定都不认识了。”兰欣为了让婆婆节省力气,自己把能想到的,都喋喋不休的说给婆婆听。
婆婆在兰欣的低声絮叨中慢慢的闭上眼睛。兰欣看着心电图的仪器从波动中拉成直线。
婆婆安详的停止了呼吸,结束了她坎坷艰辛的一生。兰欣双手握着婆婆的手,把婆婆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又一位妈妈离开了。兰欣的心里堵的喘不上气。
婆婆的葬礼是按当地习俗安葬的,国庆在新疆的哥哥姐姐也赶了回来,这也是国庆和老妈回内地,哥哥姐姐第一次回来,他们不能原谅老妈带着国庆和红霞给别人姓,哥哥姐姐一直都沿用张姓,不肯跟着改姓。
兰欣在婆婆去世的第二天非常犹豫的给老爸拨个电话,“老爸,国庆老妈去世了。”
“什么时间的事?国庆呢?国庆回去了吗?”
“昨天去世的,国庆回来了,我和国庆在给他老妈守灵。”
“你和国庆在一起守灵?是什么情况?你什么时间和国庆回去的?”
“我和国庆回来快半个月了,爸爸我和国庆领结婚证了”
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兰欣等着老爸的狂风暴雨。
“兰欣你现在是成年人,你的一切行为都有自主权,我做父亲的也干涉不了,我只有建议权,你自己决定的事,以后的日子里,你不要后悔就好。你既然是张家的媳妇了,你就该按张家的规矩给你婆婆送行。
你问问国庆他们老家都有什么规矩,问仔细点,不要让国庆家亲戚觉得我们方家的女儿太不懂规矩了。替我给你家婆婆上注香,帮我随份礼。既然是亲家,我不能装着不知道。你和国庆两人领结婚证的事,回来再说,你先把你们那边的事办好。”
兰欣一直都在犹豫的该怎样把自己和国庆结婚的事告诉老爸,和老爸通完话,老爸既然没有反应,也许在电话的那头老爸恨的咬牙切齿,自己没有看到吧了。自己这么大的事,事后才通知老爸,也只有兰欣能做的出来,从小就如此。
放下电话的老爸,一阵沉思,自己的这个女儿性格真的就像自己,想当年自己十四岁就偷偷报名参军,加入到解放全中国的队伍中,等父母知道都该扛着枪出发了,想当年老妈哭着送了十几里路。
如今生了这个女儿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从小就有主见,带着国庆和陆洋不知闯了多少的祸,没少让自己操心。
从小就是孩子王,带着国庆,陆洋,舒月,红霞,思怡去寻找野核桃林,这种举动连成年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几个小学生尽然勇闯塔克拉玛干沙漠,那次是让自己最焦心焦虑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一旦有什么事就是六个孩子的性命,多么可怕的后果,那几天想都不敢想后果。
当看到虎子和群狼在撕咬,毫不犹豫的举枪就秒射,当兰欣,舒月哭着喊爸爸时,心都要碎了,被揪着几天的心总于又放到了心房里。
老伴心脏病发作,救治不及时,兰欣一直都在抱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妈妈。那时候工作忙,家里又欠了许多的外债,整天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几个孩子。
好在舒月和泥鳅在兰欣的照顾带领下还算的有出息,不然自己真的愧对死去的老伴。
那几年兰欣没有少吃苦,为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求学期间,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打零工挣钱,这孩子脑子聪明,又是学经济的,用自己学到的知识,用学费炒股挣钱,不禁挣回来自己的学费,还挣回来了舒月的学费,几个孩子求学期间,做父亲的都没有好好交流,管过。
这些还是一次泥鳅透露给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