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了皇帝的太子?”
“不知道。”
“莫非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别人都会认定是我做的。我倒希望我有那个胆量可以杀人,不然平白无故的背着杀人的黑锅被人殴打,那我多吃亏啊。”
席沉梦缓慢靠近,探过身子凝望着她的眼,问:“我不在这段时间,别的男人有没有碰过你?”
这话问得蹊跷也问得忒没有水准,段如思望着他一副看自己妻子是否红杏出墙的样子看着自己,心头满是冷笑。“你说呢?”
席沉梦轻笑,躺在她的身旁,避过她受伤的胳膊将她抱进怀里,轻叹:“夫人,还是你最香。”
段如思心里猛地一咯噔很不爽,什么叫她最香,难道还有比较不成?!被他抱在怀里,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躺着,望着帐顶发呆。
突然想起一句话,当缠绵的爱情都熬成红豆,终究抵不上心口的朱砂痣。不记得是谁对她说的这句话,总之她记住了很多年。从懵懂的豆蔻年华,一直铭记到快满三十。
对于幸福的认知,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要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席沉梦,有没有听过蜘蛛丝的故事?”
“没有。”席沉梦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浑身疲惫的紧靠着她。他真的很累,得到消息说她受了伤,两个时辰他连口水都没有喝,一个劲的奔波回来只求她的平安。
万幸的是她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不幸的是木天痕竟然也盯上了她。
“故事说神见人类越来越不听话,便决定给人类一些惩罚,但是他是神又不能让人类知道他是故意要惩罚而设的陷阱。于是他对人类说我要赏给你们一根通往幸福的蜘蛛丝,但是蜘蛛丝太细只能一个人往上爬,于是人类为了得到这通往幸福的蜘蛛丝便彼此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算计彼此伤害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抢到了这根蜘蛛丝。正在他沿着蜘蛛丝爬到一半的时候,站在天堂的神却伸手掐断了这根蜘蛛丝。那个人绝望开始控诉神的残忍,神却说他做了太多伤害别人的事情,不配得到幸福。其实从一开始,神就没有要给人类幸福的打算,他这么做出发点不过是惩罚,其他的那一切都是假象。”零级大神19181
“神好残忍。”席沉梦睁开眼睛轻声叹息。
段如思却笑着摇头,轻声道:“我倒觉得他没有错,幸福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靠自己去争取的。 那些人连争取都没有更不会想到自己去创造幸福,只知道对别人摇尾乞怜,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你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席沉梦觉得稀奇,凝眸望着她问。
“求我所求,得我所要。”
“若是得不到呢?”
“惦记着。”
噗,席沉梦笑出了声,她可真是一个宝,得不到就惦记着,真是毫不掩饰她所要所求的。“如果惦记也是错呢?”
段如思淡淡的看他一眼,轻叹:“那就放手,即便得不到又不能惦记,那就放手,当从来没有遇到过。”
“对人也一样么?”
“人和物,都一样。至少在我眼里,没有例外。”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怒瞪他:“你怎么还不走?赖在我床上做什么?”
“别闹,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浓重的鼻音带着撒娇的味道,段如思心头微动,便也任由他霸占自己的床。反正床够大,一人一边各不相干。
清晨,段如思被一声千娇百媚的娘亲唤醒,睁开眼就看到洛梵穿着果绿色的小褂子趴在自己的床头。抬眼看看天,似乎也不早了。坐起身,摸了摸洛梵粉嫩的小脸蛋觉得不过瘾,便探过身子狠狠的亲了两口。
洛梵被她亲得心花怒放,大眼睛漆黑如墨的盯着她看:“娘亲,席叔叔是不是回来了?”
段如思四下寻找了半天没有见到席沉梦,轻叹着摇头:“是回来过。”
“他人呢?”洛梵的小脸蛋上满是期待,看得出他很喜欢席沉梦。
“不知道。”段如思耸肩,伤口却因她的动作扯得生疼。“洛梵,出去将善安喊过来。”
“哦,娘亲,你是不是伤口疼了?”
“嗯,有一点。”段如思待他走后,才让婢女进来伺候自己洗漱穿衣,这一折腾等到善安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疼得脸色发白。
“伤口又疼了?”善安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放到桌子上,抬眸问她。
“嗯,是不是该换药了?”段如思胳膊不能动,对婢女道:“将袖子挽上去好让善安上药。”
“是,夫人。”婢女轻柔的替她挽起袖子,将已经有血迹渗出的胳膊露出来。
善安看着有血渗出的胳膊,叹了口气,问:“夫人,昨晚你睡觉是不是压到胳膊了?”
段如思想了一会摇头:“没有。”
善安眉头微皱:“没有伤口怎么会出血?”
“撞到墙了。”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没有压到,只是躲避席沉梦怀抱的时候撞到了墙而已。
席沉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并不知道,就如同他什么时候来的一样,悄无声息,不会让她察觉到。以着她什么都不会的修为,她察觉得到就有鬼了。
“夫人,昨晚席公子来过?”纱布已经被他一段段的剪下,扔在水盆里染红了一盆的水。
段如思点头:“是来过。”
“那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