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思挑开帘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同样好奇的雪颜,道:“好猥琐的千手观音,还扛着斧头。”
雪颜也是一脸鄙夷和不屑,冷声讥讽:“那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将斧子砸在地上,整个人都吊儿郎当的靠在斧子上,哼道:“此树是额栽,此路是额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段如思心如明镜,笑了起来对雪颜道:“打劫的啊。”
段如思笑着看戏,雪颜也甩着尾巴兴致盎然的等着看热闹,藏进冷然没有动,显然都等着席沉梦去应对。席沉梦看了一眼三个人的反应,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命苦。
男人还在那里摆着耍酷的姿势,但席沉梦已经烦了,冷声喝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被自己打劫竟然还会问自己名字,刚才自己不是说过名号了么?“额乃千手观音。”
席沉梦额头青筋欢快的跳了跳,段如思和雪颜强压住的笑声更是让他恼火不已。这把无名怒火自然得算到这只拦路虎的身上:“少废话,说人话。”
男人被他一顿熊,有些懵了,不相信的挥了挥斧子,道:“老子是来打劫的,又不是和你攀亲戚的,你管老子叫什么名儿。”
段如思强忍住笑,道:“他也是一片好心,总不能给你弄个无字碑吧!好歹有个名字好让你的亲朋好友来祭拜的时候有个准确的地方。”
男人努了,举着斧子指着段如思,怒道:“小娘们嘴皮子倒是利索,不知道你下面那张小嘴儿是不是也这么泼辣。”
段如思冷笑,放下帘子对藏进道:“藏进,撕了他的嘴。”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伸手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肿的嘴,惊恐得哭都哭不出来。“你你你……你是妖怪!”
藏进冷然瞟他一眼,起身踢了他一脚,冷声道:“把树挪开。”
男人一改刚才凌人的气势,捂着脸哇哇大哭,坐在地上开始耍无赖。他的哭声挺大,不一会就从小树林里走出好多男人,看打扮应该是宫中的侍卫。段如思此刻想再仔细看男人的容貌却是不能,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从一张猪头上瞧出他原本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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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见自家主子跟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急忙走上前哄着,好半天才将他哄得不再哭。男人指着席沉梦的方向,怒道:“就是他欺负我。”
席沉梦只觉得好冤枉,明明是藏进打了他,他却将这罪过怪到自己头上?对方头领似乎认出了席沉梦的身份,向前走了一步半膝跪地对他行礼:“属下拜见逍遥王。”
男人一听席沉梦便是逍遥王也不哭了,一脸好奇的望着席沉梦,在侍卫的搀扶下往前走了两步,好奇的问:“你便是本王的皇叔?”
席沉梦看都没看他,就连眼梢都没有瞟他一眼,问半跪在地的男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做打劫的勾当?”
跪在地上的侍卫首领汗颜道:“回逍遥王的话,景王殿下来此围猎,觉得腻烦便砍了树做游戏。”
席沉梦挑眉,又问:“你又是谁?”
男人沉声回答:“属下白庆天,是景王殿下的第一贴身带刀侍卫。”
带刀侍卫?官职不大但权力却不小,皇宫里的任何角落他都可以来去自如,无需圣旨。席沉梦点了点头,摆手道:“把树挪开,本王要回府。”
白庆天领命,招呼着手下侍卫赶紧将树挪开,景王殿下见所有人都不搭理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席沉梦的跟前,眼巴巴的唤道:“皇叔,我是十二景儿呀。”
席沉梦还是眼梢都没瞥他,不屑道:“没出息的东西,回宫去找你父皇领二十板子。你若不去,明天本王便上书谏言十二皇子景王殿下胡作非为实乃凌国不幸,当废除景王封邑。”
席景猪头脸上满是惊慌,拉着席沉梦的袖子哭天抢地:“皇叔,您不能这么对景儿,景儿小时候很乖的对不对。皇叔,景儿小时候可给您抓过小鸟、摘过荷花呀!”
树被挪开,席沉梦理都没有搭理席景,挥着马鞭催马前行,车轮滚动席景吃了一肚子的灰之后却握紧了拳头。他决定了,一定不能让皇叔在父皇面前说自己坏话,今晚他就要去皇叔府上负荆请罪。
席景被白庆天带回了景王府,当天下午派出去的小厮便带回了他想要的消息。
“王爷,逍遥王带回去的两位美人,其中年长一些的那位叫段夫人,是逍遥王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小厮一脸谄媚的讨好道:“王爷,逍遥王府正在装修王府准备办喜事呢?您看您要不要送点礼物过去,好争得逍遥王的支持?”
席景点头,一把抓住小厮的衣领,问:“那女人喜欢什么?既然皇叔喜欢她,那她的话皇叔一定听。”
小厮忙不迭的点头,这小厮名叫刘三本是街上的地痞流氓,一肚子坏水,本来勾搭了王府的婢女被席景抓住。为了保命愣是说婢女勾引了他,席景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他砍树打劫这件事情来看也是个荒唐主。
席景非但不没有怪罪他,反而让他在他面前再演一遍和婢女苟且的一幕,这刘三为了活命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婢女尚有一丝羞怯之心不从,愣是被他塞了两颗春·药给活活弄得奄奄一息。饶是如此那药性却也没有过,席景看得**焚身也脱了衣服加入荒唐行列,最后还喊来府中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