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想了想说还是不必了,但向海说完他的话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向然然大约是等他哥哥等的不耐烦了:
“哥,好了没有?”
来到屋里这么一看,他哥哥向海正在收拾碗筷,向然然张大嘴巴好久不能合拢,一副很夸张的模样。
向海搬着一摞子碗筷走过来,顺脚就踢了过去,向然然惊声大叫道:
“哥你有病啊,要号码就要号码,还在这里帮人家干活?”
“喏,她手割破了。”向海说。
向然然一看,果然,隋心正在用自己的左手给右手擦消毒水。
向然然就说:
“那是她自己不小心的吧?哥,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你做事毛毛躁躁的,还是我来吧。”向海说,“对了,她可不是自己不小心的,被我折回来给吓得”。
“那胆子也太小了,哥,我也不想帮你啊,我只是想早点回家。”向然然嘟囔道,“要不是我还没有驾照,你以为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去?”
向海没有搭理他,蹲在井边就开始洗碗,虽然也有点笨手笨脚的,不过诚意倒是十足。
向海一边洗碗一边抬头对向然然说:“想早点回家呢,你就快点帮我打水。”
隋心兀自又去翻翻找找,给自己贴上了一张创口贴,回头看了向家兄弟一眼,依然没打算理睬他们。
但他们在做事,隋心也不知道自己做点什么好,明明是自己家,反而显得她自己拘谨起来了,于是乎,隋心就走过去说:
“不用了,等我爸妈起来,他们会收拾的,你们在这里,我妈会怪我慢怠客人的。”
向然然果断站了起来:“走吧,哥!”
向海抬起头来看着隋心说:“要是你爸爸妈妈起来,看见不仅有一大堆碗筷没刷,他们宝贝女儿的手还受伤了,这叫我怎么过意的去。”
隋意继续辩道:“那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关你的事。”
向海依然是把一双几乎没做过事的手泡在洗洁精里,认真仔细的洗着一只碗,不紧不慢的说:
“怎么会呢,是我们吓了你一跳的。我反正已经油了手了,一会就洗好了。”
向然然做出一副抓狂的样子:“哥,我看这丫头根本就不领你的情!还不如走了算了!”
“再打一桶水。”向海冷静道。
“他们家有自来水龙头!你看,在这!”向然然一个箭步冲到旁边,拧开了自来水。
“关上。”向海说,“打水。”
“为什么啊!”向然然搞不懂,放着方便的自来水不用,却要费这么大力气打井水。
“乡下人家只有自己饮用,才会用自来水的,洗碗这种事,当然是用免费的井水了。”向海就像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一般念叨自己弟弟。
隋心默默的有些吃惊,今生的向海似乎更稳重和细心一些。但无论如何,隋心都不会再爱上他了。
很快,向海就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个差不多,可怜了向然然那厮,在家更是什么活都没干过,十指不沾泥阳春水的,现在却在大日头底下,握着粗糙的沾着泥水的井绳,一遍一遍的提水上来,不用看那两只手肯定磨到了皮子,即使没破,最轻也得是满手通红疼痛不已。
最后向海还把地面都清扫了一遍。
“你手上伤了也不方便拿扫把。”向海对隋心说。
隋心连个谢字都没说,向海他们告别的时候,她只轻轻嗯了一声,两兄弟就离开了。
“哥,你觉不觉得这丫头一脸欠扁的样子,好像我们欠她很多钱似的。”向然然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抱怨道。
“我刚才就想说你了,什么这丫头这丫头的,你自己才多大,不得喊人家姐姐吗?”向海启动了车子说道。
“我就感觉好像我们哪里得罪了她一样。”向然然坚持这么认为。
向海一脚油门,车子很快离开了小镇的街道,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向海他们刚走不多久,宁世菊就起来了,一边揉着自己太阳穴,看样子喝了多酒以后的后遗症发作了,有些头疼了。
“刚刚是谁在我家院子里说话?”宁世菊问隋心。
随心一看,已经快三点了,就说:
“你听错了吧,做梦了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宁世菊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揉一揉太阳穴:“今天我高兴嘛!哎哟,就是把你舅给喝多了,今天这事搞得难看。”
果然不出隋心所料,宁世菊懊悔的一塌糊涂,而宁世荣此时还在随心家处于昏睡不醒之中呢。隋国庆也没有起来,和宁世荣一起,呼噜此起彼伏,扯得响亮极了。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起来,宁世菊已经准备了清粥小菜,对中午发生的事表示了深切歉意。
宁世荣却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今天是我外甥女的喜事,她闹场是她的不成体统。”
宁世菊说:“我只怕老爷子又要说你,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就说呗。”宁世荣一口气呼哧呼哧的喝了大半碗稀饭,又让宁世菊给他加一点,吃完,背着手晃晃悠悠的没事人儿似的回家去了。
隋心真是感到佩服,家里一只母老虎还在等着算账呢,舅舅宁世荣还能这样。
宁世菊对隋国庆说:“今天其实总体还算高兴,对吧老隋?要不是他俩喝多了这么一闹。”
“总体还行,嗯。”隋国庆附和道。
“哦,对了,你看今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