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镇东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不过郭吉喆和柯永兰两口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俩都涉险贪污、渎职、行贿受贿,滥用职权等,除了他俩,还有郭吉喆的,甚至连他的父亲全都被抓进去了,郭家的所有财产全部冻结,县里的别墅,连同在市里的二十多套房产,全部都给封了,郭镇东暂时没事,但不能离开永安县范围之内,他的公司资产也被冻结,等确认跟赃款无关之后,才能重新开放。
郭镇东整个人都颓废了,大家都要他去自己家里住几天,他死活不同意,但是他的存款又都被冻结了,身上只有几百块钱,顺着大马路没头没脑地往前跑。
王长青说:“你们快点把他追回来,可别出点什么事。”
柯暮霭和赵木果快步追上去:“东东,你要去哪?”
“不用你们管!”郭镇东甩开他们,加快了脚步往前跑,柯暮霭和赵木果再追。
马路上车多人多,郭镇东也不管红绿灯,在大马路上横晃,好几次都差点被车撞到,人家急刹车之后,车主摇开玻璃大骂,郭镇东立刻反骂:“有能耐你下来打死我!没能耐别瞎比比!”
东北男人,一句话呛着肺管子就能掀桌子动刀子的主,哪里受得了这么激,纷纷下车,撸胳膊挽袖子,骂骂咧咧地下来要揍他。
柯暮霭赶进冲周围抱拳道谦:“我小哥精神有点不好,平时都关在家里,今天才跑出来,抱歉了,对不起大家了,实在对不起。”说着追上郭镇东,左手抓住脖领子,右手巴掌抡起来,噼噼啪啪,正反抽了四个大嘴巴,当时就把郭镇东给打懵了,然后去把赵木果腰带给解下来。
赵木果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木木你要干什么?”
“你穿的牛仔裤,不用腰带也行,快点给我!”拿腰带的功夫,郭镇东有挣扎着要跑,柯暮霭勒着脖子把他撂倒在地,膝盖顶住后腰,用赵木果的腰带把他两手反剪捆了。
郭镇东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放开我!草你妈的柯暮霭你给我放开!”
柯暮霭把他掀过来,又抽了十几个耳光,终于给打老实了,然后再度冲周围鞠躬:“实在对不住各位了!是我们不好,大家多多包涵,善心一发,年年发家!各位大哥大姐好人一生平安!”
同样是东北人,也可能因为一句话就交上朋友,这帮车主听说那人有精神病,也就没打算追究了,又看他这样气早就消了,还纷纷劝:“精神病人不能这么打啊,你给他打个好歹的怎么整啊,看他挺年轻的,应该是受什么刺激了,领回去好好养一养说不定能好过来。”
柯暮霭不住声地谢着,把郭镇东扛在肩上从路口中间走回来。
赵木果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跟在后面小声说:“木木,你刚才的样子好凶啊。”
“不凶怎么成?大马路中间,那么多车,一不留神就得刮了碰了的,这种事情就得速战速决。”说着又在肩头上郭镇东的屁股上面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再骂街我就把你袜子扒下来塞你嘴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要发泄,换个方式,不能作践自己还连累别人。”
郭镇东没有动静了。
回来跟大家会合,王长青看着郭镇东:“你这几下可打得不轻啊,用上医院看看不?”
柯暮霭说:“不用上医院,我把他带回去,养两天就好了。”
柯迅霆说:“你把他带回去?”
柯暮霭笑了笑:“要不你把他带回去?他现在无家可归了,他那个公司又被封了,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一大批要债的上门,我接他去我那住一阵子,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说。”
把郭镇东扔进自己的车里,赵木果也钻了进来:“木木,我也跟你去,帮你照顾东东。”
车子一开动,郭镇东就在后座上挣扎,赵木果搂着他:“东东你别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们大家心里也都很难受。”
郭镇东哽咽着说:“我不去你那,木木,我不去你那,求你……”他在后座直接跪了下来。
一脚刹车,柯暮霭冲后面说:“你不发疯了啊?”他想了想,开车掉头,一路开到草亭镇,在车上给大姨许乐贤打电话,“大姨,你家那边有没有往外出租房子的?嗯,对,要个独门独院,有么?行,我一会到那。”
开到草亭镇,肖中凯早早在镇子口等着了,亲热地喊:“木木!木木,我妈除去给你联系去了,咱们先去我们家吧,到我家坐会,你都好多年没来了吧。”
柯暮霭把玻璃打开一个缝:“不了,我车里有空调,外头热,等一会吧,我大姨在哪呢?”
许乐贤是个惯会能说能讲的,过去是十村八店里有名的大仙,认识的人也多,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她都能说上话,柯暮霭在从市里回来的路上给她打的电话,开到镇子上,已经联系到了三家,给柯暮霭挑:“木木你看着满意不?不满意大姨再出去给你问去。”
郭镇东始终在车上,柯暮霭也没有问他意见,直接挑了一个镇子西北,都要出村了的一个僻静的小院子,屋主外地打工,常年不在家,委托他家亲戚帮忙租房,每个月一百五十块钱,柯暮霭当场付了半年房钱,然后打电话给卫凯:“你带三个人从北门下来,把客房用的东西带过来一套,被褥枕头都要,还有洗簌的浴巾什么的,然后再去库房,给我拿……拿个液化气罐,炒勺,碗筷,给我拿四套下来,油盐酱醋,告诉库管,今天是刘红玉值班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