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永寿和王大庆都傻眼了:“道什么歉?你们打人还有理了?”
“我们打人没理,我陪你们,你们骂人也没理,也要陪我们。”
“我没有造谣诽谤!我说的都是真的。”王爱国大声说,“难道他妈不是妓女?柯暮霭他妈没有搞过破鞋?”
王大庆点头:“对啊对啊,咱们孩子说的都是实话,不算造谣。”
许乐阳笑了:“那我也说你,王爱国,王八蛋,他爹是个贪污犯!公款吃喝不算完,回家还踹俩王八蛋!蛋里孵出王爱国,所以他是王八蛋!你愿意啊?还有你们这边,柯凌霄,要死妈,他妈是个母夜叉?好不好听?”
“你他么说什么呢?你才要死妈呢?你这才是造谣和诽谤!”柯凌霄用漏风的嘴说。
“我怎么诽谤了?你妈早晚得死,我又没说她明天就得死,可能是后天,大后天,也可能是一年后,十年后,一百年后,我这说的也是事实啊,怎么就是诽谤了?而且你妈也确实是个母夜叉,尾巴沟的人都知道,警察下去一打听就都知道是事实了。而且我告诉你,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好多,一天就能编出几百条来。柯凌霄偷红薯,他妈是个母老虎,母老虎,跑得快,咬碎他爸旱烟袋,他爸爸,玩的邪,教会他妈搞破鞋,破鞋搞到他姥家,养汉挣钱全家花……”
柯永寿听得脸都绿了:“你少在那放闲|屁!”
“行你们说,就行我们说,咱们木木和松松不是说不过你们,只是咱们是有素质的人,不愿意跟你们一样干这缺德的事!”许乐阳最后摊牌,“就是刚才的条件,你们两家,在电视、报纸,以及学校里,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向我们两个孩子公开道歉。我立马就带你们去镶牙,烤瓷的,绝不含糊,不过我看你们掉的应该是早就应该掉的乳牙,镶牙没问题,以后恒牙就不要了,长出来的牙尖也给它用挫磨平,才十一岁就弄一对假牙,你们不怕笑话我就给你们镶!”
他这一番话,就把主动权重新捞到自己手里,柯永寿和王大庆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柯凌霄也怕镶了假牙,以后真牙长不出来让人家笑话,又急又气,王爱国在自己最擅长的顺口溜领域被先声夺人,这会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许乐阳最后一句话:“要同意,咱们按照我说的办,你们这边登广告,我立刻带你儿子去镶牙,不然的话咱们就打官司,十年八年地打,让法院断,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办。”
王大庆最先转向,本来嘛,他儿子又没有被打掉牙,在这次事件当中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他儿子是顺口溜的始作俑者,如果真闹到法庭上去,他肯定要付主要责任,因此笑着给两边解劝:“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尤其你们两家,不是我说你永寿,松松就算是后妈带来的,到底管你二哥叫一声爸,从那论还得喊你医生老叔,就至于闹上公堂么?十里八乡的,也不怕让人家笑话,将来你们家晴雯对象都不好找……”
柯永寿窝了一肚子火:“那你们把我儿子打了,就白打了?”
杨老师威严十足地说:“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这事说白了就是小孩子打架,还是你们家小孩先撩闲,把你们双方找来,为的是商量一下,以后如何杜绝这种事情,景云松不再打人,你们两家的孩子也不许再骂人,尤其说人家父母如何如何的,你们自己听着不觉得缺德吗?”
杨老师偏向对方,庄老师不吭声,原本是盟友的王大庆也站到对面一方,力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柯永寿闷了半晌,终于妥协,他恶狠狠地向景云松挥拳头:“你小子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家小小,我就把你卵黄子打出来!听着没?”
许乐阳把景云松拉到身后:“我没听着,今天我看你碰松松一根手指头试试?”
最终的结果,景云松向柯凌霄鞠躬道歉,写一份检讨书,反省自己打人不对;柯凌霄和王爱国再向景云松鞠躬道歉,也写一份检讨书,反省自己不该骂人。
从办公室出来,柯永寿一脚把门踹开,怒气汹汹,扬长而去。
许乐阳把景云松送回教室,一路上杨老师一个劲地跟他说:“景云松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得不多,我问过几次,他不愿意多说,好像他这个后爸不太愿意让他念书?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咱们中心校虽然不像大学里那样有奖学金,但是对于困难的同学,尤其像景云松这样学习好的,都是可以减免部分学费的,总之一定要让他读书,这么好的苗子,如果因为家庭原因不念了,或者耽误了功课,那就太可惜了。”
许乐阳自然是千恩万谢,拍着胸脯保证:“老师你放心,我肯定把他供出来,将来考上清华北大,回来让他第一个来谢你,能有您这样的老师,是他的福。”
送往景云松,许乐阳又来看柯暮霭,四班正在上音乐课,屋里鼓乐齐鸣,六个男生六个女生,正在合奏一曲军港之夜,柯暮霭位列其中四位主奏之一的笛子手,音乐老师拿着教鞭站在讲台上指挥,隔着玻璃看见许乐阳,出来询问,得知是找柯暮霭的,就把他交了出去。
“小舅,怎么样?”
“成了,都是按照你昨晚说的那样,柯永寿说不过我,来横的也不好使,咁劳气不悦!”
原来,许乐阳今天之所以这么顺利,全是柯暮霭昨天晚上等下献策之故,包括那几句顺口溜,柯暮霭一共编了二十多句,有带脏字的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