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冷笑一声,轻蔑的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水蛇一般的长袖随风飘扬,衣袂飘飘,冷哼道:“将军的小算盘打得可真是够精明,一石二鸟之技用的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洞主何出此言?”狂战天疑惑道。
“若我此举成功你定少不了跟着我沾光,可要是我失败了你也定会倒打一耙将这盆污水倒在我身上,这样以来你替姐姐除掉了我这个根心头刺也算是功劳科举,姐姐定然会奖赏于你,你这是左右逢源占尽了便宜,你说我有那么糊涂让你有机可乘吗?”琉璃似笑非笑,笑里藏刀让狂战天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脸上难看,本想着这样既能讨好又能卖乖的小计策竟被她看的如此透彻,唯唯诺诺左右不是,向来只知道琉璃洞主冷若冰霜,孤芳独傲,甚少与人交际,但是她的头脑和处理事物的能力绝对是魔族数一数二的,不然故梦长老怎会如此宠爱她这个徒弟,冷落了向来得故梦专宠的涵儿而心生妒忌,处处刁难与她。
琉璃看到狂战天变化多端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卖乖不成反倒惹了一身骚,忙缓和气氛道:“你跟随师父多年,也了解我的性子,我向来说话不好听你也别放在心上,既然人界事宜师父交给了姐姐,那还是由姐姐主持的好,我只需从旁辅助便可,要是我一不小心越权,姐姐定会不高兴就连师父也会对我有所猜忌,还是静候姐姐吧。”
说罢,飘然飞下狂战天身前,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凝视被结界包围下灯火通明的明神殿,心里有些微微酸涩,这曾经可是她与公孙的爱巢,里面装了关于他们两人满满的回忆,而如今物是人非,往事成殇。
狂战天猫腻到琉璃黯然伤神的表情,开口道:“洞主看起来为何这般难过,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心里也能畅快一些。”
琉璃敛了忧郁,转头凝视了狂战天半响不然一语,让狂战天心下忐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唯唯诺诺的报以微笑,转身指挥一众魔军循环攻击结界。
正是,远方一座喜轿被四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抬着凌空而来,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和着雨水洒落一地。
狂战天看到来人驾云上前恭候:“狂战天恭候涵洞主驾到。”
“起来吧。”妖娆的女音从红色喜轿内传出:“璃儿也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
琉璃浅浅一笑,双臂一展长长的衣袖随风飞往身后移步上前几步:“师父派我前来住姐姐一臂之力。”
此时,喜轿内腾飞而出一袭身着大红纱幔嫁衣的妖娆女子,丰满圆润的腰身婀娜多姿,烈红的丰唇仿佛能滴出水来,殷红的眼影衬得整个人凌厉而又狠毒,正是熹贵妃的真身,看来众人的猜测是对的。
她轻飞到琉璃身边,嘴角抹过一抹笑意:“该不会是璃儿自己请缨前来私会情郎的吧,师父也真是偏心,就不怕璃儿动了私情坏了大事。”
琉璃依旧面露微笑,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姐姐这说的哪里话,这谁人不知姐姐向来铁面无私,处事果断不留痕迹,只要你在亮谁也做不了小动作,更别说我与姐姐师出同门,我怎会坏了姐姐的好事,更给师父脸上摸黑呢?”可不知她早已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了。
“璃儿就是懂事,难怪师父如此偏爱于你。”
熹贵妃眼神异样的审视了半响琉璃,转身望向明神殿,幽蓝色光晕的结界依旧完好如初,丝毫没有损坏的迹象,她冷冷道:“狂战天你带领一众魔军分成二十四派,分别到明神殿二十四方位处找到暗影将其诛杀,记住在乾坤二方位多派人手,加大力度,只要这两处的暗影被杀掉,公孙曌的结界就如有了裂痕的玻璃一般,一敲击碎。”
狂战天喜出望外,应声道:“是。”
转身指挥魔兵:“阵列分好后马上出发。”
熹贵妃满意的俯视着脚下尤为孤寂的明神殿,殿外的御林军头领黑鹰,深邃明亮的眼睛仰视着夜空,鹰钩鼻呵出冷冷略带喘急的气息,他与给公孙曌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明面上有主仆之分,实则却亲如兄弟,早在璃妃被熹贵妃陷害沉湖之后不久,公孙曌就猜测到熹贵妃是魔族安插在皇宫的细作,就安排他时常留意熹贵妃,可奈何他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对她有所爱慕从不相信她是魔族中人。
当漫天红色花瓣打在他的脸上时,他看到天空中红过半边天的喜服和霎时熟悉的容貌,心瞬间碎了一地,看来她真是魔族中人,而他自己就像挑梁的无名小丑,羞愧愤恨。
“他们企图逐个攻破结界筑基,大家誓死都要守住筑基,不然魔族攻破结界整个皇宫就像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你们都听明白没?”黑影化悲愤为力量,既然错了那就要为自己的错误弥补,而现在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守住明神殿。
顿时,明神殿二十四方位都陷入了刀光剑影,混乱厮杀一起,凡人力量有限人数甚少,不一会就处在了下风,黑鹰满脸的黑色血渍,通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扑上来的魔族小喽喽,一刀一刀砍下去。
熹贵妃胜利在握的兴奋让她激动的竟翩翩起舞起来,此刻琉璃虽面无表情可心如焚烧,眼见明神殿的结界被攻破在即,自己又无所作为,她灵机一动:“姐姐,我可否有一事想请?”
熹贵妃停下了翩翩起舞的步子,轻笑道:“什么事说吧。”
“能否在最后一刻让我与公孙说几句话。”
熹贵妃突然仰天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