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梦若有所思,绕着奴夜青转了一圈,淡淡道:“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我在告诉你。”
奴夜青傻傻的挠了挠脑袋,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好,既然我答应了你,将来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会信守承诺,决不食言。”
说完,她将蝉儿小心翼翼的举到驰梦面前,她貌似已经睡着了,碧绿色的小身子在盈盈烛光下几乎透明,煞是好看:“不知上神多久能医好蝉儿。”
驰梦接过蝉儿用嘴轻轻吹了口气,蝉儿就不知所踪。
奴夜青好奇,连忙问他:“上神不是答应我救治蝉儿吗?怎么把她变没了?”
“用你的话说,我既然答应了你必然会医好她,不过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你明天再来未央宫找我。”驰梦转身向着床榻走去,倒身微微倾斜在床上闭目养神。
奴夜青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驰梦休息了也不便打扰,于是极不情愿的低声告辞:“那上神好生休息,阿奴明日再来向上神讨要蝉儿。”
翌日,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金灿灿的洒在皇宫的红砖绿瓦之上,雨过天晴后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芳香弥漫了整个皇城,茗湖里的荷花娇艳欲滴,出水芙蓉,素雅美丽。
“阿奴姑娘,该起床用膳了。”绿珠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她身后跟着四名身着粉红宫装的女子端着膳食鱼贯而入,她们将膳食摆放整齐都退了下去,只留下绿珠俯身在床边轻声叫她:“阿奴姑娘,该起床了。”
或许昨夜发生了太多事情,奴夜青从未央宫回来后倒床就一觉睡到了大清早,她睡意惺忪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的在绿珠的帮助下穿戴整齐,洗漱之后用了膳食,就往着未央宫跑去。
她站在未央宫门外,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浅葭仙子温柔的说话声:“上神,我们什么时候回九重天?”
“本尊暂时还不回去,如果你有要事就先回天界协助天君处理政务,带本尊处理完事情自己就会回去。”驰梦的玉石之声朗朗传来。
浅葭仙子急声满是歉意:“我是上神的侍从,自然是上神在哪里我就在那里,天界事宜天君集思广益、博采众长怎会需要我一介女流之辈协助呢?”
奴夜青久久都没听到驰梦的声音,也一直愣在殿外,准备等到浅葭仙子走后在进去,突然浅葭仙子一声惊叫,奴夜青一惊,连忙推门而入:“上神--”
只见驰梦雪白的衣衫上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浅葭正在焦急的为他疗伤,浅葭仙子看见奴夜青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呵斥道:“大胆妖孽,未得召唤就敢擅闯上神寝宫,快给我滚出去,待会我在找你算账。”
奴夜青担忧的看着驰梦脸色苍白如纸,紧紧闭合的眼睛不知所措,
一定是上神为了救蝉儿才受伤的。
她心里满是自责,雕塑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肯离开:“上神吐血了,我怎能放着他不管呢?毕竟他昨天晚上救了我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
“只要遇到你上神就会受伤,你最好离我们远点,上神不需要你这害人精帮忙,快给我滚出去,越远越好。”琉璃愤怒的一挥水袖将奴夜青甩出了殿外摔倒在地上,奴夜青梨花带雨,心有不甘的不顾一切爬起来又往里冲。
正时,白眉道长风风火火向着未央宫赶来:“阿奴,阿奴--”
奴夜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身土灰色的白眉道长:“师父,你怎么了?”
“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啊,十万火急啊,从今早上朝起大臣找不到曌儿已经乱作一团,离歌笑根本稳不住那些早已有谋逆心里的臣子,还有皇城之外因昨晚魔族偷袭造成洪灾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我已经去过前朝说公孙昨晚受伤不便早朝,凡事皆有宰相离歌笑代为处理,可是他们根本不听,无奈之下离歌笑让我来找你,看你有什么办法没?”白眉道长焦头烂额,原本的白发须眉因为太过着急心情郁闷灰暗变成了灰土色,整个人显得极不和谐,带着点谐诙的色调。
“我就知道会这样,没想到提前通知过离歌笑,结果依旧如此。”奴夜青正色道,转而望了一看紧紧闭着的殿门,向里面喊道:“劳烦仙子费心救治上神,我等先去稳住人界局势在前来探望。”
说完,奴夜青大步流星走到白眉道长身旁:“我们速速前往前朝正殿。”
前朝正殿处在整个皇城的最中央地段,地压神龙之脉寓意真龙天子所居之地,高额广阔的雄伟建筑之上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红砖绿瓦宏伟壮丽,金光灿灿的牌匾之上“真龙圣殿”四个大字在艳阳的环绕下金光灿灿。
奴夜青和白眉道长飞身落在圣殿门外,里面人声鼎沸,各种叛逆的声音更是熙熙攘攘纷纷扰扰。
“师父,你可知道人界皇宫中可有占仆师?”奴夜青眉头紧蹙。
“当然有,历朝历代的皇族都会去刑晨山隆请一位占卜师来预测人界危难以及预想不到的事情,以此作为警示,昭告皇族做好预防准备?”白眉道长暮然,疑惑的望向奴夜青:“你为何问这个?”
“那占仆师能否占到公孙的踪迹?”奴夜青期望道。
白眉道长摇了摇头:“应该能吧,不过她占卜到的希望很渺小,验生石与曌儿息息相关都无法找到,占卜更不可能。”
奴夜青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之后:“你是公孙的师父,朝堂中人都识得你,你帮我把离歌笑和占仆师请到御书房来,我有